第231章 怎么能这样

作品:《原神:这货凭什么是执行官!

    荧看着派蒙那副眼巴巴的,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的小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一抹带着宠溺的弧度。


    这小家伙,天塌下来大概也得先吃饱了再说。


    也罢,既然魈上仙已然离去,这豆腐放着也是浪费,总不能真让派蒙馋坏了。


    “你呀……”


    荧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可奈何,但动作却十分温柔。


    她伸出手,将离派蒙最近的那盘淋着厚厚桂花蜜的杏仁豆腐,轻轻往小家伙面前推了推。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哇!旅行者最好啦!”


    派蒙瞬间发出一声欢呼,小脸上绽放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小勺子,整个人几乎要趴到碗沿上,舀起一大块颤巍巍、白嫩嫩的豆腐,连同金黄的蜜汁,啊呜一口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小脚丫在空中快乐地晃荡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赞叹。


    “唔唔……好次!甜甜的!太棒啦!”


    看着派蒙狼吞虎咽的满足样子,荧眼中的无奈更深,却也漾开一丝暖意。


    在这多事之秋,能见到派蒙如此简单的快乐,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她自己也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品尝。


    清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细腻滑嫩,确实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


    而在另一边。


    胡桃有点蔫蔫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用指尖划拉着光滑的桌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小巧的嘴巴微微噘着,脸上写满了“计划受挫”、“业务推广失败”的巨大失落和一点点不甘心。


    一切从简……


    一切从简……


    简到什么程度嘛?连讨论一下都不行吗?


    她可是仔细想了好久,还专门来问的.....


    还有殡葬流程、宾客动线、花圈……啊不,是花环的材质选择……那么多细节,一句“从简”就全给否啦?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感觉自己一腔的专业热情和创新精神遭到了无情打击。


    脑袋都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显得有点可怜巴巴的。


    陈锦先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和荧的杯子里续上了热茶,然后才将目光转向身边这位难得安静下来的往生堂堂主。


    他看着胡桃那副模样,放下茶壶,微微倾身,伸出手,动作自然而轻柔地落在了胡桃的脑袋上,揉了揉她那头柔顺的头发。


    胡桃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温热触感和轻柔的揉动,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并没有躲开。


    她依旧耷拉着脑袋,任由陈锦的手在她发顶作乱,指尖无意识划拉桌面的动作慢了下来,那细微的“沙沙”声也渐渐停了。


    胡桃没有抬头,而是维持着那个托腮望桌面的姿势,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带着点鼻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少了平日的跳脱,多了几分难得的沮丧。


    “唉……陈锦……”


    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点小委屈。


    “怎么办呀……我们辛辛苦苦,跑这么老远,从璃月港一路跋山涉水,穿过那么危险的绝云间,还差点被留云借风真君当成坏人给‘荡平’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到这里……”


    胡桃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这一路的“艰辛”,虽然其中基本没有什么危险,但这并不妨碍她此刻将其形容得无比坎坷。


    她越说越觉得心酸,声音里的委屈劲儿更浓了:


    “结果呢?结果呢?!一个两个的!怎么每个仙人都这样啊!”


    胡桃猛地抬起头,梅花瞳里水光潋滟,脸颊鼓得像塞了两个包子,伸出一根手指,开始激动地“控诉”:


    “先是留云借风真君!一听帝君的事儿,差点就要荡平璃月港!虽然最后冷静下来了,但也没给个准话!然后呢?然后就是这位魈上仙!”


    她学着魈那清冷的语气,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学得四不像。


    “‘一切从简就好’——!然后就‘唰’!没影儿了!”


    胡桃双手一摊,表情夸张,充满了“这世界怎么了”的难以置信。


    “‘从简’!‘从简’!又是‘从简’!这个词是仙人们的口头禅吗?怎么每个仙人开口闭口都是‘从简’啊?!”


    “要是都‘一切从简’了,那我们跑这么远的意义是什么呀?啊?”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陈锦和荧。


    “我们!往生堂精英团队!外加荣誉顾问和特邀保镖!千里迢迢,风餐露宿……呃,是豪华露营!来到这望舒客栈,是为了听一句每个仙人都会说的‘从简’吗?”


    胡桃越想越觉得不值,小拳头捶了一下桌面。


    “那我们干脆直接听钟离的,岂不是更省事?还不用花路费!也不用准备五盘……哦,现在只剩四盘了……”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正在被派蒙风卷残云的另一盘豆腐。


    “这‘从简’也太笼统了吧!”


    胡桃开始具体化她的不满,职业病又犯了。


    “葬礼从简,是多简?是不要乐队?还是连棺材……呃,是灵柩都省了?直接挖个坑?


    那墓碑呢?刻字要不要从简?就写个‘岩王帝君之墓’?连生卒年月和生平简介都省了?那后人怎么瞻仰?怎么学习帝君的光辉事迹?”


    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从简”到寒酸的场景。


    陈锦一直安静地听着胡桃连珠炮似的抱怨,他没有打断胡桃,任由她把所有的委屈、不解和天马行空的猜想都倒出来。


    直到胡桃说得有点喘气,暂时停歇下来,用那双充满“求认同”眼神的梅花瞳望着他时,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堂主,消消气。喝口茶润润嗓子。”


    等胡桃气鼓鼓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后,陈锦才慢悠悠地开口。


    他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胡桃,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做贼。


    “堂主啊堂主,你光顾着生气,怎么就没反过来想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