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穗穗是来替天行道,把你和坏虫虫一起解决

作品:《玄学崽崽炸翻豪门,亲爹妈跪求认亲

    病房内光线明亮,床头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冰冷的电子音,屏幕上跳动着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和数字。


    浓烈的消毒水和药物气味中,那股属于蛊师的阴冷腥甜气息更加明显,源头就在那张病床上。


    阿郎躺在那里,脸色灰败如金纸,嘴唇干裂发紫,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紧紧锁着,透露出巨大的痛苦。


    他裸露的手臂上插着输液管,胸口贴着监护电极,呼吸微弱而急促。


    病床旁的心电监护仪显示他的心跳虽然还在跳动,却异常紊乱,血压也偏低。


    整个人透着一股油尽灯枯的衰败感。


    “应该就是他。”童怡然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厌恶。


    穗穗松开童怡然的手,小小的身影慢慢靠近病床。


    她的大眼睛黝黑而深邃,阿郎此时虚弱无比,看着好像命不久矣,全是因为他情蛊的反噬。


    穗穗的小鼻子动了动,大眼睛滴溜溜地在阿郎身上打转,这个坏叔叔很弱啊!


    不过是蛊虫反噬,居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还不如坏姐姐珠珠呢!


    而且看上去似乎跟玄冥子也没什么关系。


    可能只是单纯的就是想害人而已。


    她想了想,直接锁定了潜藏在他身体深处的本命蛊。


    在阿郎的心脉深处,盘踞着一团极其黯淡、却依旧散发着怨毒与不甘的暗红光芒。


    那光芒如同一个微型的、濒死的活物,每一次搏动都极其微弱,却牵动着阿郎残存的生命力,正是它遭受重创引发了宿主可怕的反噬。


    哇哦,原来他的本命蛊居然是情蛊,难怪反噬后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真是奇怪,为什么选择情蛊作为自己的本命蛊?


    穗穗想不通,但是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舒映雪,难道这个坏叔叔也是个恋爱脑?


    算了,不管了,反正找到了。


    毁掉他的本命蛊,这样他就不能再害人了。


    “姨姨,小舒哥哥,我找到了他的本命蛊,现在要解决掉这个东西,你们往后退退。”


    童怡然拉着舒怀瑾的手,听话地退到旁边角落。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尖再次萦绕起那层温润纯净、肉眼难辨的灵光。


    本命蛊爱她的灵气,只要灵气一出来,那本命蛊就开始躁动,从阿郎的心脏处开始蠕动,慢慢地向他的喉咙处爬出。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病床上,昏迷的阿郎身体猛地一抽,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像是察觉到了自己本命蛊的异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般。


    他的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眼白浑浊泛黄,瞳孔却异常漆黑、锐利,如同淬了毒的针。


    用穗穗不到几个月看电视剧的经验来说,这就是一个沾了人命的反派该有的眼神。


    在睁眼的瞬间,巨大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几乎将阿郎淹没,但长期行走在危险边缘养成的、对玄学力量近乎野兽般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床边那个小小的身影。


    以及她指尖让自己本命蛊躁动不安的灵气。


    “啊——!”阿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巨大的惊骇瞬间压倒了身体的剧痛,他死死地盯着穗穗,那双毒蛇般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前脚他刚遭受前所未有的恐怖反噬,奄奄一息,后脚他的病房里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却浑身散发着纯净而强大灵压的小女孩?!


    他绝对不会看轻每一个人。


    他的寨子里,哪怕只是四五岁的孩子,都已经玩蛊虫玩的很6了。


    更不要说中原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就算之前他没遇过,也不代表着永远遇不上。


    可是面前这个孩子才五岁,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至少他在中原混了这么久,还遇到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他心里发闷,忍不住开口。


    “你……你是谁?!”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极致的虚弱,却因为极度的惊疑而强行拔高,显得异常尖锐刺耳。


    他试图挣扎着坐起,却牵动了内腑的伤势,痛得他眼前发黑,又是一口带着腥甜的黑血涌上喉咙,被他强行咽下,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沫。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锁住穗穗那张稚嫩却毫无惧色的小脸,里面充满了惊疑、恐惧,还有一丝疯狂的探究:“我的伤……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是玄门的人?!”


    他语无伦次,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能让他本命蛊遭受如此重创,甚至引发反噬差点要了他命的力量,必然是极其强大的玄门手段。


    可眼前这个……这分明就是个没断奶的娃娃!难道她是某个隐世老怪物的化身?还是……某种精怪?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让他感到彻骨的寒意。


    总而言之,阿郎忌惮无比。


    面对阿郎充满怨毒和惊惧的质问,穗穗只是歪了歪小脑袋,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只濒死挣扎的虫子。


    她悬在阿郎心口的小手,指尖的灵光不仅没有因为对方的苏醒而收敛,反而更加明亮、更加凝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坏蛋叔叔,”穗穗的奶音平静地响起,清晰地盖过了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阿郎紧绷的神经上,“你养坏虫虫害人,现在被坏虫虫咬,是活该哦。”


    她没有直接回答阿郎的问题,但那句“活该”,已经是最明确的答案!


    “至于我是谁?”她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穗穗是来替天行道,把你和你的坏虫虫一起解决掉,让你再也不能害人的呀!”


    话音落下的瞬间,穗穗指尖那蓄势待发的纯净灵光,骤然如同实质般,那本命蛊更是疯狂躁动,几欲撕破他的皮肤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