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只做独一无二的东西
作品:《暗宠成真,京圈太子他上了瘾》 江鹤白和陆禹衡的动作都停住了。
他们想起了几天前,沈庭舟是怎么被打得倒地不起的。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的保镖。
“今天,谁也别想过去。”周时淮一字一句,“谁也不能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
阳台上,宋安琪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双手死死抓着宋安璃的手臂,指甲都快嵌进她的肉里。
“放手!宋安璃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她真的怕了,死亡的恐惧让她涕泗横流。
宋安璃低头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宋安璃开口,在呼啸的风声里,她的问话清晰无比。
“怕吗?”
“我怕了……我怕了!安璃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宋安琪哭喊着求饶,“你放我回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宋安璃凑近了些,在她耳边说。
“我只要松一松手,你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宋安琪,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宋安琪彻底崩溃了,“姐,我求求你,拉我回去,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宋安璃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滔天怒火,终于宣泄出了一点。
她手臂用力,猛地将宋安琪从栏杆外拉了回来,然后一把甩在地上。
宋安琪瘫在冰凉的地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发抖,裤子都湿了一片。
宋安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如果再有下次,我还会让你体验一遍今天的感觉。”
宋安璃蹲下,用指尖拍了拍宋安琪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再有下次,我不会拉你。”
她说完就站了起来,地上的宋安琪还在抖,她一眼都没再看。
她转身往母亲的房间走,路过客厅门口的江鹤白和陆禹衡,也当他们不存在。
周时淮收回拦着人的手,往旁边退开一步,给她让出路。
宋安璃回到母亲的房间。地上全是灰烬和烧黑的碎屑。
她蹲下,就着走廊透进来的那点光,伸手去整理那些东西。
她捡起一张照片,用自己的睡衣袖子擦掉上面的灰。照片烧掉了边角,一碰就往下掉渣。
信烧得只剩几块碎片。母亲的日记本封面全黑了,里面的字也糊成一团。
她把这些烧剩下的东西都收拢到怀里,走到床边坐下,再把它们在床上摊开,一件件分开。
照片的边缘烧得卷曲发黑,上面的人脸被烟熏得模糊。
信纸碎得只剩下几个字,拼不成句子。
日记本的封面烧得发硬,里面的纸页粘连,墨水晕开,字迹无法辨认。
指尖触到一个本子,皮质的封面。
本子的角烧没了,中间部分还算完整。
她捏住没烧坏的边缘,小心翻开本子。
里面不是日记。
是一页页的图纸。
珠宝设计图。
上面的线条流畅,旁边用小字写着材料和设计的想法。
这是她母亲没有完成的作品集。
她记得,母亲生前最后的几个月,所有心血都花在了这里。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条项链的设计草图,只画了一半,线条在纸上戛然而止。
周时淮走进来,在她身边站定。
“这是我妈最后的设计。”宋安璃开口,对着那半张草图。
“她说这个系列叫新生,还没来得及完成,人就走了。”
周时淮从她手里接过本子,翻看了几页。
“她的设计,不是为了迎合市场。”他评价道,“只做独一无二的东西。”
宋安璃的动作停住,她抬起脸看他。
他说得很准。母亲的设计理念,就是追求独特和风骨,从不迎合大众。这件事,连父亲宋振国都不懂。
“她总说,珠宝是有生命的,戴上它的人,应该能感受到创作者的心跳。”宋安璃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
“那就把它完成。”周时淮把本子放回她手中。
宋安li抬起头。
“让她心跳的声音,重新被听见。”周时淮看着她,“你和你母亲一起,把它完成。”
一起完成。
这四个字敲在宋安璃的心上。她看着那张未完的草图,纠结的情绪在胸口翻涌。她怕自己画蛇添足,毁了母亲最后的作品。可她又想,让母亲的心血就此蒙尘,才是最大的不孝。
第二天,璀璨珠宝公司总部。
宋安璃一身黑色西装套裙,长发挽在脑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周时淮跟在她身后,同样换上了正装。他左脸的红肿已经消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里曾经受过伤。
董事长办公室里,从审计公司借调来的张经理正满头大汗地汇报。
“宋董,我们查到了,那两笔款项的最终收款账户,开户人是刘庆年副总的小舅子。钱一到账,就通过好几个私人账户,转回了刘庆年妻子名下。”
宋安璃翻看着手里的流水单,每一笔都清晰地记录着资金的流向。
“让他进来。”
林薇很快就带着刘庆年敲门走了进来。刘庆年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的笑。他是公司的元老,也是除了胡宗华之外,最有资历的副总。
“宋董,您找我?”刘庆年笑呵呵地走进来,看到站在一旁的张经理,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宋安璃把手里的文件推到他面前。
“刘副总,解释一下吧。”
刘庆年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他把文件放回桌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宋董,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宋安璃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盛源贸易,空壳公司,你小舅子的名字。需要我把银行的转账记录也拿给你看一遍吗?”
刘庆年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想到宋安璃动作这么快,才几天时间,就把这么隐秘的账目给翻了出来。
“宋董,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他还在嘴硬,“我为公司工作了二十多年,从你母亲白手起家的时候就跟着她。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公司的事?”
他开始打感情牌。
“你母亲在的时候,最信任的就是我。公司的大小事务,她都放心地交给我办。你现在刚接手,听信外人几句话,就要怀疑我们这些老臣子吗?”
“我母亲信任你,你就用这种方式回报她?”宋安璃打断他,“用她的钱,养肥你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