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江总还是自己留着吧
作品:《暗宠成真,京圈太子他上了瘾》 沈庭舟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坐直了身体。
“离?说得轻巧。现在结婚证都领了,从法律上讲,他们就是夫妻。宋安璃从她妈那继承的巨额财产,以后不就得分那个保镖一半?”
他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两个人,把话挑得更明了。
“咱们从小待在她身边是为了什么,你们忘了?那份家产,就这么便宜一个外人?我可不甘心。”
这句话,让陆禹衡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他们三个人,从小就被家里送到宋安璃身边,名为陪伴,实为联姻。图的,不就是宋家背后,那份足以让任何一个家族都眼红的财富吗?
江鹤白终于放下了茶杯。
“那个保镖,我查过了,叫周时淮。家境普通,没什么背景,在安璃身边待了两年。”
他抬起头,看着另外两个人。
“他图的,无非就是钱。”
沈庭舟接了话,“那又怎么样?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钱已经到他嘴边了,他还能吐出来?”
“既然他要钱,那就好办了。”江鹤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给他一笔钱,让他跟安璃离婚。一个保镖,眼界能有多大?一百万,一千万,总有个价码能让他动心。”
陆禹衡皱着眉,“他要是不同意呢?”
“那就让他同意。”江鹤白的声音冷了下来,“南城这地方,想让一个人消失,或者让他惹上点麻烦,不是什么难事。”
沈庭舟笑了起来,“还是鹤白哥你够狠。”
江鹤白没理会他的调侃,他拿出手机。
“我来联系他。”
风禾资本,顶层办公室。
宋安璃正在看新一季的珠宝设计稿,周时淮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周时淮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宋先生。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安璃,她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注意到这边。
周时淮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谁的电话?”宋安璃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前面传来,她并没有回头。
“骚扰电话。”周时淮把手机揣回兜里,回答得面不改色。
宋安璃“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直到午休时间,宋安璃去茶水间冲咖啡,周时淮才走到办公室外的露台上,回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宋振国压着火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怎么现在才回电话!”
周时淮走到露台的角落,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和刚才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淡。
“宋总有事?”
电话那头的宋振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他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又痛心疾首的腔调。
“周少,出大事了!我那个不孝女,她……她竟然背着我,跟一个穷小子领证结婚了!”
“哦?”周时淮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少,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都是那个不孝女自作主张!您放心,我一定让她马上离婚,绝对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联姻!”宋振国急切地保证着。
“不必了。”周时淮打断他,“既然宋小姐已经结婚,那我们两家的联姻,就此作罢。”
宋振国急了,“别啊周少!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我说,不必了。”周时淮的声音冷了下来,“宋总听不懂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几秒,宋振国才不死心地,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开口。
“那……那风禾资本那个项目……”
“宋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时淮说完,不等对方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刚把手机收起来,屏幕就又亮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周时淮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
“是周时淮先生吗?”
“我是。”
“我叫江鹤白。”对方自报家门,“我想跟你见一面,谈谈关于安璃的事,有时间吗?”
周时淮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走回办公室。
宋安璃靠在椅子上,手指正在平板上划着,像是在看报表。
“我出去一趟。”周时淮说。
宋安璃的手指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私事。”他补了一句。
宋安璃没多问,点了下头,“去吧。”
周时淮转身往外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手指无声地收紧。
见面的地方是江鹤白定的,一家会员茶馆,很安静,不容易被外人打扰。
周时淮到的时候,江鹤白已经在了。
他占了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正不紧不慢地冲着茶。
白色的热气从壶嘴冒出来,挡住了那张脸。
江鹤白看见周时淮,没站起来,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的空位。
“坐。”
周时淮拉开椅子坐下,没出声。
江鹤白把一杯刚倒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茶水是黄色的。
“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
周时淮没动那杯茶。
江鹤白也不管,自己端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
“周先生真是好手段。”他放下茶杯,话也说开了,“在安璃身边待了两年,不声不响,就成了宋家的女婿。这份本事,我比不上。”
他说话的调子像是在夸人,可那股从上往下看人的劲儿,一点没藏。
周时淮人往椅背上一靠,没接他话里的刺。
“江总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江鹤白笑了,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桌子中间,“我这个人,喜欢有话直说。”
“这里面是一张卡,两百万。”
“密码六个八。”
“拿着这笔钱,跟安璃离婚,然后从南城消失。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江鹤白说完,就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周时淮,等着他做出选择。
在他看来,一个保镖,月薪八千,两百万足够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周时淮也笑了,他摇了摇头。
“江总误会了。”
“我不是嫌钱少。”
“我是说,在你眼里,宋安璃就只值这点钱?”
江鹤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周时淮没理会他的错愕,他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我跟你们不一样。”
“我不要钱。”
“我要的,是宋安璃这个人。”
这几句话,他说得不疾不徐,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江鹤白的心上。
短暂的震惊过后,江鹤白忽然爆出一阵大笑。
他笑得身体都在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要她这个人?”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看着周时淮,满是讥讽,“周先生,你的胃口,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你要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身后宋家的钱?”
“别装了。”江鹤白收起笑,“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用再演戏给谁看。”
“我们谁不是为了钱?”
“你费尽心机爬上她的床,不就是为了少奋斗几十年吗?”
“我承认你比我们有魄力,敢直接领证,把事情做绝。但你别忘了,她姓宋,她父亲是宋振国。只要宋振国一天不承认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而我们,能给她你给不了的东西。人脉,资源,还有和宋家门当户对的地位。”
江鹤白靠回椅背,重新恢复了那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现在,拿着钱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周时淮听完他这番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江鹤白的身后。
江鹤白皱起眉,有些不解。
“你身后。”周时淮提醒。
江鹤白下意识地回过头。
只一眼,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宋安璃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博古架旁,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刚结束通话。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也看不出喜怒。
可江鹤白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安璃……”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安璃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不远处那张桌子上。
桌子中央,那个装着银行卡的信封,格外刺眼。
“安璃,你听我解释!”江鹤白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承认,我是找他谈话,想让他离开你。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他一个保镖,根本给不了你未来!他接近你,就是图你的钱!”
“我对你是真心的,安璃!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你被这种人骗!”
他的解释苍白又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宋安璃终于有了反应。
她抬起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
“是吗?真心?”
“你的真心,就是在我被我爸下药的时候,站在一边袖手旁观?”
“你的真心,就是在我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跟他们一起逼问我?”
“还是你的真心,就是用两百万,来衡量我的价值?”
她每问一句,江鹤白的脸色就白一分。
“江鹤白。”宋安璃看着他,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是一片荒芜的平静,“我早就看清了。”
“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朝着周时淮的方向走去。
江鹤白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安璃走到桌边,看都没看那个信封一眼。
她停在周时淮面前,伸出手。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