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怎么就不如儿子？孩子听话孝顺不论男女都好，您也是女人怎么能瞧不上女儿？”


    “雨晴。”林婶没想着闲聊天把孙女惹生气了，伸手拉了一下她衣袖。


    “对不起老嫂子，现在孩子都不服输，玩笑话没听明白。”


    “没事，闺女是说的对，妇女能定半边天，我就是随口一说，闺女别生气。”


    老嫂子长年卖货，这点小场面轻松应对，说话拎起冻柿子，称完称多给了两个。


    道歉了，林雨晴也不好计较，说了没事，她情绪应激了，接过冻柿子说了声谢谢。


    林婶尴尬又心疼孙女，多拿了一箱橘子放车上，等着去买山楂的沈秋菊母子。


    沈秋菊买了山楂黑枣几串糖葫芦，牵着小宝的手往回走，看见车子等着他们，加快了脚步。


    “妈雨晴等着急了吧？我不好坐车，你们跟车回去吧。”说话把东西放车上，招呼他们上车走。


    林雨晴，“我和妈一起走，小宝你搂着点奶奶。”说话就伸手去抱小宝。


    小宝连忙摆手，自己爬上车伸手扶奶奶，“我是男人自己可以的，姐照顾好妈，我和奶先回去了。”


    林婶刚坐稳，老嫂子丈夫就启动了车子，哒哒哒的走了。


    沈秋菊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艳艳的发夹，“我看着挺喜庆就给你买了，你要是不喜欢红的，就去换。”


    林雨晴看着红纱蝴蝶结嘴角翘着，“真好看，正好配妈给我织的红毛衣。”


    沈秋菊看着她喜欢笑容浮现嘴角，“奶奶和弟弟回去了，那边是商场，买双黑色皮鞋怎么样？”


    红毛衣黑裤子黑皮鞋，不要太好看啊。


    林雨晴点头，她早想要一双皮鞋的，但上学不好穿皮鞋一直没买，没想到沈秋菊想给她买。


    “我能不能买一双带点跟的？”


    “可以，再有几个月你就上大学了，高跟鞋可以穿，但尽量少穿走路很累。”


    沈秋菊深有体会，京城专访她穿的就是高跟鞋，虽然不是很高，但对于不经常的人来说还是不太友好。


    林雨晴笑眯眯点头，扶着沈秋菊去了商场。


    林雨晴身高和她差不多比她瘦点，两人逛女装区，沈秋菊一眼看中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


    让售货员找了个合适尺码给林雨晴试，她就在一旁看裤子。


    林雨晴穿上有点收腰的长款羽绒服让她看，“好看吗？”


    “好看，还有帽子，我在给你织条米色围巾。”沈秋菊怎么看都喜欢大闺女，太好看了。


    询问价格，一听好几百，林雨晴立马拖了给了售货员，“我们再看看其他的，颜色太浅了不耐脏。”


    说话拉着沈秋菊就走。


    售货员轻笑一声，“我刚才就说了浅色的不让试，你们说诚心买我才给你试的，现在说不要不行。”


    林雨晴咬唇，看向周围，刚好有人试浅色衣服，指着说道：“他们也试了也没买，你怎么不说他们？”


    “那不是我管的区域，再说那是棉衣这是羽绒服，买不起装什么有钱人。”


    售货员白了一眼林雨晴，转头就说了这句。


    沈秋菊本来就是给　一家子买衣服的，听见价钱林雨晴不要她知道是心疼钱，还没容她说话，售货员狗眼看人低了。


    拉着要发火的林雨晴，沈秋菊说道：“谁说我们不买了？我闺女挑好了，我婆婆和我还没挑，你着什么急啊？”


    “你意思是这边区域的浅色衣服都不能试，需要拿钱出来显摆你看见，才能试？叫你们经理来，我倒问问能不能试。”


    “你这同志不是胡搅蛮缠吗？我先和你说的浅色不让试，是你们非要试穿，现在不买又说没挑完，大过年的逗我呢？”


    也不知售货员哪来的火气，说话声不但大还讽刺，抖着羽绒服让他们去别家看，别耽误她卖货。


    沈秋菊气的张嘴理论，“不准许试穿为什么不贴出来？他们卖的也是羽绒服为什么就能试？”


    就在他们理论的功夫，有一对母女正在试白色羽绒服，没相中直接就放那走了，没人说半个不行。


    带她这可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都一个区域的羽绒服，怎么区别对待她们母女？


    售货员这了一声，梗着脖子说道：“新来的不懂规矩，再说人家穿的什么，你们一看就是没钱的乡下人，赶紧走。”


    说话就上手推人，沈秋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乡下人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还不是赚钱了？”


    “你吃的粮食是乡下人种的，瞧不起乡下人别吃粮食喝西白风啊！作为售货员应礼貌待人，可你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道歉！”


    “衣服卖的凭啥不让试？就是瞧不起人。”


    “就这种服务早晚干黄摊子。”


    “就是……”围观的人七言八语的指责售货员。


    林婉芝刚好从自家皮衣专柜出来，看见这边围着一群人，好信·的走了过来，问着一旁的人怎么回事。


    知道售货员瞧不起人，林婉芝就往前走了几步，一眼认出了沈秋菊，“秋菊姐。”


    沈秋菊听见有人喊她，回头看去，“林婉芝？”松开抓着售货员的手看向她，“真巧在这遇见你了，来巡视专柜了？”


    “嗯。”林婉芝笑着嗯了一声，看向售货员，“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说人家没钱？”


    “你老板刚子要是知道你对顾客这态度，能留你？”抱着臂膀，眉头微挑。


    售货员不认识沈秋菊，可却认识眼前的林婉芝，揉着手腕点头说道：


    “林老板，我态度挺好的，浅色衣服试了容易脏，这也是我们老板说的。”


    “是吗？”林婉芝笑笑，“你这么说我就我问问刚子，不过一个电话的事。”


    沈秋菊只想要个道歉没想把事情闹大，看着林婉芝，“我知道你有本事，只要她道歉我就追究。”


    “听听，欺负老实人人家只要你道歉，也不知道刚子是眼瞎还是怎么了，竟找你这样的售货员。”


    “婉芝姐，训我家员工怎么还骂上我了？”人群中一穿着棕色翻领皮衣黑裤子，夹着包的平头男人说话走了过来。


    售货员一看，老板来了，紧攥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


    林婉芝斜着唇角一笑，“大过年的你家服务态度可不好，我认识的姐妹是没钱人吗？这是我亲姐，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