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好!我的虫!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程清越抬手正欲搭上顾承宇腕脉,一旁傅思远却忽然上前一步。


    他自袖中取出一块素白方帕,对折两次,轻轻覆在少年裸露的手腕上,这才微微颔首。


    “请。”


    程清越瞥了一眼那帕子,嗤笑道:“破事真多。”


    却也没再多言,三指隔着一层薄绢按住,垂眸凝神,面色平淡。


    医家诊病,讲究望闻问切。


    望,是观其形色神态,察其舌苔眸色。


    闻,是听其声息,辨其气味。


    问,是询其症候,究其根源。


    切,主指诊脉。


    “斗笠能摘吗?”


    顾承宇摇摇头。


    “行吧。”


    她并不强求,指腹慢慢压紧。


    此时,丹霄子见诊脉已经开始,便悄无声息退出诊室。


    “你,来。”


    程清越催促傅思远,语气不耐。


    傅思远从袖中取出一根丝线,另一端精准递到程清越面前,依旧是那一个字:“请。”


    程清越动作顿住,难以置信地抬眼:“?”


    “你什么毛病?”


    顾承宇赶忙打圆场:“长老海涵,他……他恐女,实在不便肢体接触,还请您通融一二。”


    程清越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终究还是接过丝线,指尖轻捻,为傅思远悬丝诊脉。


    室内寂静,她起初面色如常,随即却微微蹙起眉头,发出一声极轻的疑惑:“……嗯?”


    顾承宇见状,连忙问道:“长老?如何?”


    程清越收回手:“你们二人,中这情蛊多久了?”


    “约莫……两三个月。”


    顾承宇答道。


    “两三个月?”程清越不可思议,“足三个月吗?”


    顾承宇略一思索,点点头。


    “那就怪了,情蛊这东西,时日越久,对宿主的侵蚀便越深。初时或与常人无异,久而久之,神智便会为其所困,沉沦欲海,难以自拔。”


    “任你原本多么冰清玉洁、持重守礼,最终也难免被蛊虫操控,沦为只知追逐情欲、纵情欢好的……淫徒。”


    顾承宇有些疑惑……如此恐怖吗?


    可这数月,除了每隔三日的云雨,体内情蛊大多时候似乎都颇为“安分”。


    程清越:“你们二人,谁是阴蛊,谁是阳蛊?”


    顾承宇默默举手:“我……我大概是阴蛊……”


    程清越脸上浮现“果然如此”的神情,接着便面不改色地抛出一个更直白的问题:“平日房事可激烈?”


    顾承宇:“……”


    姐姐,这话你就这么水灵灵说出来了?


    你敢问我不敢答啊。


    傅思远:“激烈。”


    程清越:“一晚上频率怎么样?”


    傅思远:“通常三五次,他便受不住了。”


    “每次持续多久?”


    傅思远面不改色:“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彻夜。”


    程清越:“哦~”


    女子随意抽出一张符纸,在背面沙沙写下药方。


    顾承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脚趾尴尬地想抠地,程长老这问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傅思远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程清越:“可有特定蛊发之时?是触碰某处便会诱发,还是到固定时辰便难以自持?”


    傅思远:“子夜时分,阴气最盛之时,阴蛊需求尤为强烈。”


    “哦?”程清越笔尖一顿,抬眼看向顾承宇,“子夜时分……是如何个‘强烈’法?是浑身发热,神智昏沉,还是另有表现?”


    顾承宇小声:“就、就是……有点难耐……”


    “难耐?”程清越蹙眉,“说具体点。怎么个难耐法?”


    傅思远代为答道:“神识涣散,只会依附靠近之人,口中呢喃渴求之语……较平日主动许多。”


    程清越:“还有呢?情动之时,身体可有异状?泄身之际,可会引出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她问得一句比一句直白深入,顾承宇隐于纱帘下的脸直烧。


    傅思远面色沉静,仿佛在回答再寻常不过的医理询问。


    “体温也较平日灼热许多。至于动静……倒无特异之处。”


    “行事途中,可曾出现肢体僵直或痉挛?事后昏沉或精神转旺?饮食口味可有变化?身上可常有酸痛之感?”


    “均无。”


    “近些时日,云雨可较往日更频?”


    顾承宇这次抢答:“没没没,一如往常。”


    程清越摸着下巴,面露疑色:“那就怪了,按照你二人阴阳蛊的契合度,应该是日夜痴缠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才对。”


    “怎会是一如往常?”


    写罢,她屈指一弹,数道流光便自行没入药柜,精准地抓取了几味药材落入桌上秤盘之中。


    “先服三日,观其效用。”


    “你二人这情蛊有些古怪……去情蛊一事,说难也不难,但欲速则不达,一蹴而就易伤及己身。”


    一条细长蜈蚣突然爬上程清越左手,顺着左手蜿蜒往上,顾承宇看着那条蜈蚣爬进程清越左耳中。


    女子神情一变:“有怪东西进来了。”


    她急急往外跑,声音焦灼:“不好!我的蛊虫!”


    顾承宇正欲起身,却被傅思远轻轻按住手腕:“外间毒蛊遍布,你且留在此处。”


    “傅思远,”顾承宇无奈,“我乃元婴修士,又不是琉璃做的人。阿帑,前世血海刀山都与你闯过来了,我还怕这些?”


    傅思远蹲下身,忽而向前探入纱帘之中,右手轻抵对方的下颌,仰头吻了上去。


    顾承宇被冰地一缩,傅思远的舌头好冰,而且刚刚有一瞬,舌尖上似乎有什么软棘刺似的东西轻轻剐蹭到了上颚。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心肝宝贝。”


    唇舌纠缠之间,几缕若有似无的黑气自殿外悄然回流,无声无息地没入傅思远皮下。


    程清越一脸肉疼地回来,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二人给轰出去:“行了行了!别在这儿黏糊了!要亲回去亲!三日后再来复诊,赶紧走!”


    “怪事……就那么一会,我放养的蛊虫竟被吞了三成,可现在连个踪影都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