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幻境:我是你兄长的人啊!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傅思远捂住顾承宇的嘴,神色阴郁,二人贴得极近。
“卿卿,你先前如何答应我的?说这世上唯爱我一人。”
青年身形比顾承宇要高半个头,把他完全笼在阴影下。
顾承宇瞪大眼睛:“……”
什么情况?
怎么个事?
难道我那九十九次逃婚是因为和未婚夫的弟弟勾搭在一起了?
简直伤风败俗,不可理喻!
傅思远见他发愣,冷笑道:“抖什么?成婚前,我千求万求你都应不得我,只是一夜,他夺了你身子,你就改口了?”
少年下唇被拇指按住。
“他弄得你舒服吗?”
“怎么不说话?难道铁了心要和我一刀两断?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是不会放手的。”
顾承宇拨开他的手,挺直腰板,眉眼间皆是浩然正气:“我做事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堂堂正正,高风亮节……怎么可能勾引你!”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傅思远低头,快速在他唇上亲一口:“就是你勾引的。”
他声音低沉,手掌也不安分。
顾承宇气势一软,推他:“不可能!”
傅思远趁机又在唇上重重亲一口,发出“啵”的一声:“就是你。”
顾承宇摇头:“你污蔑我!”
傅思远变本加厉地压着他亲:“你就有。”
顾承宇深吸一口气:“我可是你兄长的人啊!”
“我和傅帑生的一模一样,别无二致,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兄弟别搞我了,我真的顶不住了。
我求你了。
我都已经成断袖了,已经是底线中的底线了。
我是不会同时和两个人搞断袖的。
再说了傅帑和傅思远分明就是同一人!
这是什么破幻境,哪有把一个人分两半的幻境。
顾承宇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我嫁都嫁了。”
傅思远一本正经:“我要和你偷.情。”
“放心,我兄长活不长的。”
顾承宇:“???”
人言否?
大孝弟啊你。
少年义正言辞:“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行此龌龊之事的!我是一个很有道德感的人。”
傅思远挑眉,作势要解衣带。
“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今晚子时老地方见,要是敢不来……”
傅思远又亲了一口顾承宇,语气尽是威胁。
“猜猜后果,嗯?”
顾承宇目瞪口呆——他那个贤惠温柔善解人意的阿帑居然学会威胁人了。
“噗通——!”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湖边突然传来丫鬟的尖叫。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顾承宇立刻推开傅思远,二人顺着落水声疾跑过去,果然看见湖中一个模糊人影正拼命扑腾,水花四溅,时沉时浮,眼看就要被湖水吞没。
说时迟那时快,顾承宇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有人猛地往这边扑来,他闪身一躲。
那小厮收势不及,直直扑进池塘中,溅起一阵水花。
顾承宇:“……”
嘶,他刚刚是不是要推我?
一个丫鬟尖叫着冲来,她双手前伸,顾承宇又闪,那丫鬟扑了个空,脚下打滑,只听“扑通”一声。
又一个掉下去了。
顾承宇有些纳闷——这个好像也要推我?
三个下人在池塘里咕噜咕噜冒泡,顾承宇拧眉。
他转头看了眼镇定自若的傅思远,开始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很快,十几个家丁闻声赶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三个落水者救上岸。那三人浑身湿透,瘫坐地上不住咳嗽。
恰在此时,陈嬷嬷气喘吁吁跑回来,一见这混乱场面,顿时大惊失色:“哎呦!少夫人啊,您没事吧!”
她拽住顾承宇的袖子,上下打量,确认无碍后,立刻转头怒斥那群下人:“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做事的,惊着少夫人可怎么好!”
顾承宇又看了看傅思远,跟着陈嬷嬷回到傅帑屋内。
小春小秋立即迎上来,她二人先前是被傅家教习嬷嬷叫去了。
陈嬷嬷脸上堆笑,却透着几分审视来:“少夫人,咱们傅府上下事务向来是二少爷打理。如今您进了门,这些活儿自然该慢慢交到您手上。”
“您毕竟是一家主夫不是?”
顾承宇面露难色:“我?管家?”
“正是,家中事务,内宅安宁,子女教习,交际应酬等等大大小小的……老夫人体恤您初来乍到,必然生疏,便交代我们慢慢来。”
陈嬷嬷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
“这是上月,府内下人的月钱账目,烦请少夫人核对仔细,明日午时前交还账房。”
“啊?”
顾承宇站起,但陈嬷嬷却退得飞快,一溜烟便没影。
少年匆匆翻了翻账本,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他眼睛疼,他真看不来这些东西。
顾承宇把账本随手一放,目光落在窗边那盘兰花上。
边缘泛黄,叶片垂落,竟是有枯萎之兆。
那合卺酒有毒,这幻境想杀他。
或者是……有人想杀他。
“小秋,把这盆兰花换了。”
顾承宇躺在榻上,闭目沉思。
昆仑幻境中除了他和傅思远没有真人,至于为何有那么多熟面孔,应当是昆仑镜读取了二人的神魂记忆,从记忆中摘取面孔。
也就是说这幻境与二人应当是互相映照的。
既受顾承宇影响又受傅思远影响。
顾承宇记忆中的众人与傅思远记忆中的众人糅杂在一起,傅夫人是傅思远早逝的母亲,因此看着十分年轻。
那傅老爷是傅思远的生父,他厌恶生父的脸,恨意影响了幻境,所以傅老爷就没有脸。
那么这傅府对应的是……无妄城?
但为何有两个傅思远……
顾承宇灵光一闪。
难道有一个是心魔?
但哪个是心魔,目前为止——傅帑似乎比傅思远要正常得多。
少年迷迷糊糊地睡着,一阵药香突然钻入鼻中,他疲倦地睁开眼,只见傅帑正直直立于床边,室内未点烛火,只有些许月光,那张俊脸上明明灭灭,竟显得有几分鬼气森森。
“唔——”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少年脸颊,傅帑顺势坐在榻边,眉眼柔和。
“卿卿,醒了?”
唇又覆了上来,纠缠间,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
少年声音有些哑。
“你回来了……”
傅帑把睡得迷糊的少年抱起,放在腿上,顾承宇不知为何浑身绵软,懒懒靠在在他肩头,任由那双修长的手轻抚发丝。
“用过晚膳了吗?听小秋说你午后睡得沉,怎么叫也不醒,可是身子不适?”
“我让厨房重新做了些膳食,一会便送来了。”
顾承宇指指桌上的账本,眉头紧蹙。
“不想看。”
傅帑失笑,将人又搂紧几分。
“我来看我来看,不能累着我的卿卿。”
小厮送来晚膳,顾承宇匆匆用了几筷,他恍恍惚惚,只觉眼皮沉沉。
傅帑轻哼着什么,有风拂过,吹灭了刚燃起的烛灯。
“卿卿,睡吧。”
“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