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幻境:所以又和兄弟拜堂了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男人怎么能生小孩呢?
男人怎么能生小孩呢?
男人怎么能生小孩呢?
没有那个器官啊!
没有那个条件啊!
顾承宇恍恍惚惚坐在镜子前,任由嬷嬷打扮自己——似曾相识的一幕。
新郎官做过了,又来做新娘子。
兄弟太行了,结婚还喊我当新娘,我兄弟这人能处。
烛火摇曳。
少年端坐镜中,一身火红嫁衣,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下振翅欲飞,这嫁衣是两年前便订做好的,小秋说足足找了五百个顶好的绣娘一起绣,那刺绣金霞帔上镶了数百颗珍珠,价值连城。
他不施粉黛已是极为清俊飘然,那唇一染,螺子黛一抹,嬷嬷看得满心欢喜。
“少爷真真是老身见过最标致的哥儿。”刘嬷嬷为他扶好发冠,“不施粉黛已是谪仙般的人物。”
欧阳靖左看右看,连连夸赞,突然哽咽:“我的儿啊……”
“哥儿嫁出去了,你从此以后便是傅家人了,我从小到大只有你这么一个心头肉,你是爹爹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这一想……忍不住流泪啊。”
顾承宇:“……”
欲言又止。
这一口一个爹的儿的,顾承宇心里是真难受。
说来也怪,这些人似乎对顾承宇的白发习以为常,没有半点讶异。
小春和小秋急匆匆进门:“夫人,刘嬷嬷,花轿到府门口了!”
欧阳靖连忙将顾承宇的盖头盖上:“快快起身,别误了吉时。”
顾承宇被众人簇拥着往前厅走,满目皆是艳色的红,不同于南镇的那回,虽然这次也很仓促,却极为隆重盛大,阖府上下张灯结彩,还给下人们多发了一月的俸禄。
顾承宇听到有侍女窃窃私语。
“听说傅家整整送了二十五箱聘礼,其中有三箱黑翠!”
“小少爷去了那傅府……不知会不会好过……听闻那管家的二少爷是个狠角色呢。”
“那怎么了?小少爷冰雪聪明,管家权还要不来?按辈分,我们小少爷就该是管家的。”
“再说了,那病痨子对小少爷一片痴心,肯定如珠如宝地护着,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也是奇怪了……听说那病痨子分明都要死了……”
他听着听着觉得不太妙——不对劲啊,怎么感觉阿帑像是失忆了?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一声嘹亮吆喝。
“上花轿喽!”
喜娘猛地往他怀里塞了一堆花生桂圆。顾承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嬷嬷塞进轿中。
锣鼓喧天,吹吹打打了一路,顾承宇一路上都在沉思着对策。
突然轿子停,他听到周围人低声讨论。
“怎的是二少爷来接亲的?”
“大少爷病得连拜堂都来不得了?”
“是啊,兄长成亲……有他弟弟什么事?”
有道声音不徐不疾,镇定自若,带着几分凉意:“诸位见谅,家兄缠绵病榻,家中特命在下代迎新人。”
顾承宇一听,心觉不愧是兄弟,和阿帑声音真像。
嬷嬷把他引下花轿。
鞭炮齐鸣,忽地一双冰凉修长的手伸来,用力握住少年掌心。
“来来来,跨火盆了。”
顾承宇跨过火盆,听到耳边吵闹的吉祥话。
“一撒金,二撒银,三撒新哥儿迈进门!”
那人低声笑:“新哥儿小心点,别摔进弟弟我怀里来,不成体统。”
喜婆高声唱,一把芝麻迎面撒到顾承宇身上。
“好!旺夫兴家喽——”
高堂前,傅夫人看着一身霞帔的顾承宇总算是松了口气,自家大儿子前日听闻小顾少爷又逃婚,被气得吐血,晕了半晌,如今还是身体欠佳,她自作主张让小儿子来替的。
横竖是双生子,想来不会出差错。
一拜天地。
“天赐良缘缔佳偶。”
二拜高堂。
“谢亲恩如山承膝下。”
夫妻对拜。
“同心比翼结连理。”
“礼成——送入洞房!”
顾承宇被嬷嬷们送进新房,房中寂静无声,一股浅淡药味蔓延,他掀开盖头,眼前一片火红,最惹眼的是那一对刚燃上的龙凤花烛。
少年摸摸肚子——他在这幻境中竟会感到饥饿,为了这荒唐婚礼,他从晨起就被按着梳妆打扮,整整一天水米未进。
顾承宇走近桌边,抓了一把瓜子嗑,又打开那合卺酒的盖子,一股酒香立刻上涌。
少年细闻——酒是好酒,但这味道似乎有哪里不对。
顾承宇皱眉又嗅了嗅。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是小春小秋两位陪嫁侍女。
“哎呦我的小少爷,怎么把盖头掀了,这盖头是给傅大少掀的啊!”
小春急忙关门,小秋动作麻利地把那盖头给顾承宇重新盖上。
“等等,小秋。”顾承宇把那准备好的合卺酒的倒入窗边兰花中。
“小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把这壶洗一洗,换一壶酒来。”
小秋虽不解,但还是急忙照做,这洞房花烛夜可不能因少爷的一时任性而出了岔子。
顾承宇又被推回床上坐好。
“好少爷啊,您就别闹了,安安分分坐着成不成?”
按照礼数,新人结亲时新郎官原是要招待宾客,陪酒直至宾主尽欢,宴席散尽才好。但因着傅大少爷那副病弱身子骨,这环节不过草草走个过场便罢了。
顾承宇等得无聊,昏昏欲睡,外间终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诸位,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闹洞房就不必了,我怕吓坏了他。”
一阵哄笑声渐远,房门被轻轻推开,傅帑走近,顾承宇不知为何居然有些紧张。
那人似乎并未饮酒,身上是浓重的药味,冰凉双手执起他的手,单膝跪在他身前,半趴在少年膝上。
“承宇,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许久许久了。”
“我知晓你并非自愿嫁与我,可如今你已是我的枕边人……我只求白首不相离。”
那人将脸埋进少年掌心,细细亲吻,触感分明冰凉,顾承宇却感觉脸有些烧。
整这么肉麻……
男人突然站起,拿起一旁盘中的如意秤,将盖头掀起。
顾承宇微垂着眼,还未看清烛光下的傅帑,那冰凉的吻便落下,那吻又急又重——缠绵又渴求。
像是渴了许久,舌尖不由分说地顶开齿关。
唇齿厮磨间,顾承宇终于尝到一点酒气,像是桃花酿,对方喘息压抑。
少年喉结滚动,被亲得发软,却任由傅帑越吻越深。
顾承宇的大脑:死手用力推啊!拒绝他啊!
顾承宇的手:别管,我有自己的想法。
待少年发冠都有些乱了,傅帑才稍稍退开,却仍贴着他的唇,嗓音低哑:“……别怕。”
“是我唐突了,别怕我。先饮合卺酒。”
傅帑拇指轻轻蹭过他的唇角,抹掉一点湿痕。
二人交杯共饮。
“阿帑……”
傅帑没应,只是盯着他看,眸色深沉。他伸手,用剪子轻轻剪下顾承宇耳侧的一缕白发,傅帑又低头剪下自己的一缕黑发。
“永结同心。”
他分外珍重地收下那串发结,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见他那副神色,顾承宇莫名感觉心脏被狠狠敲了一下,他甚至有些恍惚:“……你,你还记得我吗?”
傅帑在少年眉心落下一吻。
“自然记得,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傅帑又虔诚垂首吻顾承宇的小尾指,一直吻到手背。
完了。
全完了。
顾承宇想到二人一路走来的一切,桩桩件件,傅思远爱上他实在是——实在是情有可原啊!
就是性别不太对。
这下出问题了。
问题很大。
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要有敢于面对真相的勇气。
I am a real man.
#我顾承宇就是饿死,从悬崖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和兄弟在一起的!
嘿嘿真香。
来不及哀悼逝去的直男了,现在登场的是节操尽碎的真香哥。
龙凤花烛燃了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