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所以和兄弟拜堂了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傅思远虽有些不悦要易容成女儿家模样,但看着顾承宇这一身为他所扮的俊俏模样,一时都要痴了。
乌黑长发被玉冠竖起,那双含情目眼尾发红,颜色和唇上的口脂相似,烛光摇曳照在那人薄红的耳际,绯红一直延伸入白皙的胸颈,瞧得他心口熨烫。
在那些潮湿的梦里,这人该是被自己抱在怀里,任由衣衫被褪下,唇舌划过颈侧,在龙凤烛光的照映下共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顾承宇不知晓情爱之事,傅思远也只从书里学到些皮毛,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新婚后就该好好讨教研习一番,管他什么苍生和大道。
“吉时已到——”
赞礼官在一边和着,婆子一边跟词。
“一拜天地,天地为媒,喜结良缘。”
二人往堂外一拜,顾承宇仔细观察着有无可疑宾客。
那魔修既然盯上了陈小姐这阴鼎,便断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必定现身抢亲,叫那被魔气魇住的小姐心悦臣服,献身于他。
“二拜高堂,恩泽长存,子孙满堂。”
二人往堂前一拜,那大夫人半掩着脸,止不住泪流。
“夫妻对拜——”
顾承宇心中一凛,来了!
“且慢!”
宾客哗然,少年正欲起身却被“陈小姐”冰凉的手握住腕子,用了巧劲一拉,红盖头微微垂落,顾承宇也被那么一弄,弯下身子,夫妻对拜。
“礼成——”
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顾承宇侧身一躲,刀锋便擦着脸颊过去,死死定在那雕花木椅上,木椅登时咔嚓碎裂,碎片飞溅直镶入周遭宾客血肉之中。
“啊——!”
“夫人,夫人!快带夫人下去!”
血腥气直冲鼻腔,大厅乱做一团,宾客四散,红烛滚落,几把桌椅也被掀翻在地,瘦削身影在黑雾中显现。
“妖,妖物!”
陈方圆面色惊恐,怒斥道:“果然就是你这邪祟迷惑了素莲!小修士——小修士救命!”
那魔修冷笑一声,不屑地望向顾承宇:“不过一个毛头小孩,还修士!也不看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顾承宇不语,抄起身侧碎瓷片直冲魔修门面——那瓷片灌注了几分灵气,轻易便破开魔气,那魔修心下一惊,竟有几分真本事,五指成抓朝陈方圆扑杀过去。
“小修士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顾承宇召出赤霄真火,借灵气为体,猝地直弹入魔修心口。
“什,什么——这股力量……”
魔修猝不及防,至纯至阳的灵火似是吞噬着他的神魂,针扎般的苦痛席卷全身。
只见它额间青筋暴起,瞬又起身,周身黑气暴涨,横冲乱撞地腐蚀着周遭一切物什。
傅思远神情冷漠,将地上那柄利剑反手一刺,寒芒一闪——噗呲。
正将其钉死在那柱子上。
二人目光交汇,心下一笑,顾承宇便已会意,几步跃至魔修身侧,将灵力汇于剑尖,直抵命门。
傅思远旋即解下易容术,恢复原本身形面貌。
“你……你们……卑鄙……”
顾承宇扬眉一挑,剑锋猛地向下一压,刺入魔修血肉:“卑鄙?”
“你这靠吸食女子元阴修炼的腌臜东西,也配提‘卑鄙’二字?”
傅思远在旁冷冷补刀:“丑而不自知,蠢而不自省。”
为了避免这魔修像三溪村那样自爆,顾承宇提前锁住魔物的丹田与灵窍,使其灵力无法流转。
陈方圆撑起瘫软着的肥胖身躯,从残破的红木桌后爬出,千恩万谢:“多谢仙人们!多谢仙人们!”
大堂内一片狼藉,还未有一刻喘息。
陈素莲不知从哪里跌跌撞撞地奔出,身后还跟着拉扯不及的丫鬟。她双目无神,手中紧攥金簪,发髻散乱,周身黑气几乎凝成实体。
“素莲!”陈员外怒斥,“你怎么——怎么在这?混账东西,连小姐都照看不好,陈家养你们有何用?”
顾承宇回头,心道不妙——她双目赤红,露出的肌肤上还有蛛网般的狰狞纹路,已被魔气操控了神志!
“素莲,是我,是我啊,玉郎——快过来——素莲……”
“啊!!!!!!”
陈素莲受魔修所辖,尖叫着扑来,手中不断挥舞尖锐金簪。
“阿帑,退开!别伤她!”
顾承宇动作迅速,收敛灵力将陈小姐控制,毕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力气比不得顾承宇。
却没想到陈小姐七窍不断涌出黑气,一缕缕涌向魔修,那魔修竟是要强行抽取她的命魂炼化为修为!
顾承宇眼中杀机暴涨:“找死!”
话音一落,少年不再留情,赤霄真火轰然爆发,傅思远也一剑将其贯喉,在一片赤光中灰飞烟灭。
几乎同时,陈小姐暴起,不知哪来的力气,金簪狠狠刺入顾承宇肩头,继而失去神智瘫软倒下。
“唔——”
鲜血瞬间浸透大红喜袍,将颜色洇得更深。
“承宇!”
傅思远满目心疼,阴狠地剜一眼那昏倒的女子,毫不留情将其从少年怀中扯开丢给丫鬟。
“嘶……我无碍,只是一时不查。”
“小仙人,小修士,现在这是……”陈方圆汗涔涔地拖着步子,“我女儿她——”
傅思远已无心其他,唇角紧抿,连一个余光都奉欠。
“滚!”
顾承宇忍着肩头刺痛,仍温声安抚:“陈员外别急,令爱只是受了魔气侵扰,吃好喝好,休养几日便好,那邪物已死,想来之后没什么大碍,明日我们——”
话音未落,傅思远俯身,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哎,阿帑!”顾承宇挣了下,这个姿势让他觉得怪怪的,却被箍得更紧,“我真没事,你先放我——”
“别动。”
傅思远沉着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居然敢伤你,那个贱——”
“诶诶诶诶……”顾承宇及时帮他捂嘴,傅思远平日最重仪态,一派君子端方,现下口不择言,看来的确气狠了,“小嘴巴,闭起来。”
“陈姑娘又不是有意为之,要怪就怪那魔气作祟,你迁怒她做什么。”
傅思远冷冷盯着他肩上的伤,喉结滚动,不再言语。
余下众人皆是惊魂未定,便都未发觉——那魔修魂飞魄散之处,一缕游丝般的雾遁入土地,一霎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