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语气冷漠。


    眼前这老人见证太多，希望他知道的事儿更多吧！


    吕阳呆呆看着陆凡。


    他跟着师爷，师爷可是手握早期情报部门大佬。


    师爷说林家老三是假的。


    那就是假的。


    哪怕后来又多了个东厂西厂，都调查过林家。


    最终都确定林家是没什么高手的。


    吕阳张了张嘴。


    正欲开口时。


    房屋周围一连串的脚步声袭来。


    砰~


    门被推开，数名身着盔甲手持各种兵器侍卫窜了进来。


    “老爷，没事吧！”


    为首的长须老人看看吕阳又看看陆凡。


    “滚出去！”


    陆凡呵斥道。


    放两个女侍，会引来这么多人。


    他倒不是怕了这么多人。


    只是不希望，这群人打扰他的问话。


    “你算什么东西~”


    长须侍卫长怒道。


    噗~


    罡气起。


    开口说话的侍卫长身体断成两节。


    “动手！”


    见陆凡动手，其他人不顾一切持刀冲来。


    “慢着~”


    吕阳大急。


    噗嗤~


    一声声利刃入体的声音，接着鲜血飞溅声。


    片刻。


    屋内一片尸体。


    空中血雾缭绕，墙上地上全是红色。


    连带着吕阳身上的被子上，也被血水浸泡。


    滴答~


    血水顺着床单往下滴落，同时桌上的血水也滴了下来，溅起一朵朵血花。


    宛若下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吕阳的喉咙。


    这群侍卫是他精心挑选培养，其中多人都是他叶家子弟。


    即使不是的，也与他叶家有关联。


    此外还有两人是背后金主派来保护他的蕴神高手。


    全都不是陆凡一合之敌。


    甚至人家连力气都没多使一下。


    “现在没人打扰了，说吧！宫变的幕后之人是谁？”


    他陆凡就不信了。


    吕阳等人千辛万苦与张牧青一起打的天才，说叛变就叛变。


    “外海李家，宝力集团，漕运，边关潮商。”


    “就这些？”


    陆凡不信？


    就一个小小的李家，还有宝力，漕运加上潮商竟敢造反？


    宝力，在混乱时期就自己印制宝钞。


    多家联合，除了经营各种商业外，就是靠手中货币。


    潮商是走私联合，海关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


    “他们看天下太平了，大齐王朝积累了些财富，于是想要咬上一口。”


    “我当然知道他们想咬上一口，此外还有谁？”


    吕阳深吸一口气。


    手指微微颤抖。


    “刘德云背后是白云观，大观寺这些江湖势力。”


    “另外一位就是那些想给后世子孙留下资产的将军，还有一开始打天下的目的就是想成为世家的人。”


    ……


    朝堂，江湖，外贼全都联合在了一起。


    难怪张牧青会输。


    “张治是怎么回事？”


    如果张治一开始不削藩，也许张家祖产也败的不会那么快。


    “无生教的人弄的。”


    “张治想要削藩，就得从人身上着手。给了那些吃不起饭都青壮一次吃饱饭的机会。”


    “勒令林家交出大面积良田，安置这些闲人。”


    “而无生教需要这些轻装的鲜血延续教内高手生命，断了无生教的财路。”


    无生教的财路有两个，一个是偷摸，另外一个就是采生割折。


    张治的严厉打击无生教，这才给自己招了灾。


    当然，无生教动手，吕阳这群人也干看着。


    陆凡没想到，杀死张治背后的势力竟然有这么多。几乎除了张治的人马以外，所有人都参与了。


    “林徽呢？”


    “她，她是被活活气死的。”


    吕阳低头。


    大齐王朝变革，底层大众没多大感受。


    高层人全都换了罢了，世家重新抬头，脏脏的人又再次掌控世界。


    林徽一夜就病了。


    那些照看他的太监宫女，还时不时将外界发生的事儿告知她。


    偌大的林家一点点被吞噬。


    张牧青的心血快速崩塌。


    绝望下自杀不成，绝食多日，被灌了米汤后，活活气死。


    想想，一个人想死，还不让她死。


    每天都要听着外界变化，眼看着他们辛苦打下来的天下一点点被瓜分，任谁不会痛？


    “这些人怎么完成宫变，又有谁参与了？”


    陆凡再问。


    吕阳给了个名单。


    “还有呢？就这几个人，能轻松攻破禁卫军？”


    那可是张牧青的近侍。


    “具体的不由我管，我猜测过，可能林徽身边的人出问题了。”


    这日，京都出了大事。


    吕家满门被杀。


    在外为官的几个儿子刚发出通缉奖励，也被斩杀在自己衙内。


    几日后白云观上下全被杀。


    无一活口。


    紧接着大观寺也被屠杀。


    “嘶~大观寺可是拥有七位蕴神境的高僧啊！”


    “那白云观坐镇的是一位蕴神四层的老道，实力也不弱。”


    消息传入朝堂上。


    傻子都知道要出事了，还是要出大事了。


    宰辅刘德云府上。


    数名大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忧心忡忡。


    “张牧青还留有后手？”


    除了张牧青后手，他们根本想不到其他。


    “不可能！张牧青要是有后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下毒，一点点害死他。”


    “别说下毒，就是他的忠心手下彪子，还有他的义子洪文被杀，这人也不应该不会出来，我看此人不是张牧青的后手。”


    “那是谁？”


    “东厂的人？”


    “不，东厂西厂的人都死了。最后一个高手，也被我手下的人出卖给了敌国。”


    刘德云摇头。


    回头扫了一眼后面站着的于生。


    是他哥哥亲自动手，那些个人没可能活着。


    而且东厂西厂有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报~”


    这时，门外奔进来一个校尉。


    “什么事？”


    刘德云黑着脸。


    “大人，吕太傅身后的人都死了，潮商，漕运，还有宝力世家，一夜间全被屠了。”


    “什么！”


    蹭~


    屋内所有人都坐了起来。


    “到底是谁做的？”


    ……


    湖州。


    无生教总部。


    石头堆砌的小房子，上面插满了香火。


    谁也想不到无生教总部会是一个连门都没有石头小房子。


    陆凡摇头。


    “小东西，来我无生教总部不上香罢了还摇头，想死么？”


    唰~


    一群精壮青年将陆凡围在中心。


    “告诉你们长老，我来这里调查一件事儿，让他现身给个说法。”


    陆凡双手抱拳。


    吕阳的说法，他不可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