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煜要求留下电话。


    陆凡也没有拒绝，万一以后再有此类事情，也可以找罗煜询问。


    晚上。


    【穿越次数刷新。】


    陆凡没有理会。


    今天他就要看看，几天不用这个，次数会不会积累。


    一觉天亮。


    中午考试结束，一帮同学就聚在一起。


    “哎呀~怎么能选B呢？”


    “完了，完了，这道题我也选B。”


    “陆凡，第三个选择题，你选的是哪个？”


    路过的陆凡也被叫了过去。


    “你是A卷还是B卷？”


    模拟考试与高考一样，分AB卷。题是一样的题，但两张卷是题目顺序还有选择顺序不一样。


    “A卷，那这个……”


    陆凡与同学聊了一会儿。


    忽然一个同学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真是见鬼了，答题卡涂的好好的我的铅笔总是断，你们说我是不是撞鬼了。”


    “嗯？”


    唰！


    所有同学都看了过去。


    “嘶，有可能！”


    这几日，学校里出最多的事儿就是各种闹鬼了。


    “我的妈呀！这学上的下去？”


    “咱们不怕，再熬上几天，老师就不管咱们两。高二，高一的学生就惨了。想想学校里总是鬼蹦跶，是不是很刺激。”


    “恐怕让你们失望了，我听老师说，明天男女生宿舍调换。”


    “啥？”


    “看样子是想用咱们男生的阳气镇压女生宿舍的鬼。”


    “这么说，我有点怕！”


    “难怪学校都是每隔几年，男女生宿舍调换位置啊！”


    ……


    下午考试结束，陆凡就见几栋教学楼下都贴着男女生宿舍调换的通知，连校门口也贴上了。


    时间给了三天。


    刚好，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


    高三学生也放三天假。


    陆凡看看时间，五点多，回家估计天黑了。


    搁在之前，那也得等明天早上回家，或者干脆就在清江市找个工作赚点生活费。


    回到出租屋简单收拾一下，直奔汽车站。


    车子到了隔壁乡的老乡政府停下，剩下的路需要陆凡徒步。


    此时，天已经黑了。


    下车后，陆凡直接抄小道。


    七八里的山路，陆凡宛若燕子一般从灌木丛上飞了过去。


    幸好天黑，周围有大树遮挡，农村人少。


    若有人看到，绝对以为自己见鬼了。


    白马村。


    因村中有白马石而出名。


    不到十分钟，陆凡的身影就出现在村后的白马石上。


    随后陆凡微微整理一下，朝家里走去。


    嗯？


    忽然感觉周围气扬有些异常。


    出于本能，距离家门之外十多米，陆凡停下脚步朝四周打量。


    这时，那股异常又消失不见。


    一切都很平常。


    陆凡还是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或许多疑了吧！”


    某些地方偶然间磁扬出现问题也是正常。经过了一个不好的人，或者刮过与磁扬有异的风，但很快都会被大自然磨平。


    有些地方磁扬变化是潮汐式的，早上感觉很好，午后或者半夜就不行。


    前面两间土坯石板房，就是他家。


    门没关，奶奶还没睡觉。


    陆凡直接进屋。


    就听后院一阵剁柴火的声音。


    奶奶上不了山，打不了柴火，只能砍一些灌木荆棘回来晾干。但这些柴火需要修理，剁成一尺多长才会顺利进入锅灶内。


    这么晚了，奶奶还在剁柴火。


    忽然间，陆凡有些心酸。


    奶奶自小没了父母，跟着姐姐长大。到了陆家也是一天好日子没过，大伯娘自私，搅得陆家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二儿子，也就是他父亲死后，老妈卷款跑路，留下几岁的他。


    三儿子早年去南方打工，再也不见音信。


    奶奶就靠着日日夜夜不停劳作，挣下点口粮换钱供他读书，时不时还要遭受大伯娘索取。


    穿越堂屋，从侧面出去就是后院。


    木墩子前，白发老人坐在三条腿的小木凳子前，佝偻着腰费力剁着手中火棘。


    火棘上全是刺，青黑色的手一点点移动火棘。


    差不多一尺左右在木墩上，老人挥下柴刀。


    邦~


    火棘分裂。


    “奶奶！这些活我来~”


    陆凡眼眸中噙着泪水。


    高中三年，只要放假他都在外打工挣钱，很少回家。


    距离上次回来已经半年多了，当时也没多看，如今的奶奶比小时候老了太多。


    白色的头发已经干枯，手背上裸露的青筋也开始干瘪。


    陆凡知道，奶奶这是在坚持着。


    听到声音，奶奶回头。


    浑浊的目光在陆凡身上打量。


    这时，陆凡才发觉奶奶眼睛几乎到了看不清的地步。


    “凡凡。”


    “奶奶，我回来了。”


    陆凡带着哭腔道。


    老人再也坐不住，三条腿的凳子翻了，眼见奶奶就要跌入火棘中，陆凡一把抓住奶奶。


    “唉~人老了！这救命粮长的到处都是，也就砍一些回来烧火。”


    奶奶喃喃道。


    救命粮就是火棘，每年冬季果实成熟成红色黄色，摘下来磨成粉当粮食吃，勉强填一下肚子。


    “奶奶，别想那么多，以后打柴的事儿，就是孙儿的事儿。”


    陆凡安慰着。


    “凡凡，吃饭了么？”


    “吃了，吃了才回来的。要不然早都回来了。”


    扶着奶奶坐下，陆凡熟练倒了两碗水。


    休息许久，奶奶犹犹豫豫道：“孩子，听说……你得了不治之症……”


    “别听他们胡说，奶奶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病呢，就是营养不良，医生说我发育可能有问题，就是个长不高。外面的凑是谣言！”


    陆凡松口气。


    看来奶奶还是不懂什么癌症，估计有人说过，她只记得不治之症。


    “噢~都是奶奶没用，没给你吃好。个长不高，娶不到媳妇啊！”


    “奶奶，都是假的。你看现在的我个头不是很好么？”


    陆凡站起来。


    这几日连续穿越，个头也增加了两三公分。


    比不起班里那些营养充足的孩子，但比父辈们还是可以的。


    “你都十八了。”


    奶奶看了看陆凡，感觉陆凡个子挺高的，也就没多问。


    哄奶奶休息。


    陆凡把柴火剁完，正要收拾灶房时，心头一动。


    嗯？


    又是那股莫名的气扬变动。


    这次，陆凡感应的更加明晰。那气扬隐隐术法韵味，还带着对人体精神有伤害的成分。


    “术士？”


    几步出了院子，那恶意感满满。


    这是针对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