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这方世界人家是善良还是凶恶，更不清楚长相是否异样。


    没有贸然接触。


    在一处山口，找到元气四溢的地方。


    半年之后。


    一群打猎的山民路过此地，双方远远看上一眼。


    “嗨~”


    陆凡微笑招了招手，给远处一群猎人打了声招呼。


    嗖~


    【你已被对方当做野人打死。】


    【你中了三支淬炼剧毒的箭，确定死亡。】


    【回归。】


    “被当成野人给打死了。”


    “你大爷的。”


    陆凡大骂。


    打死就罢了，箭矢上还淬毒。


    一群老六。


    算起来，还是大意了。


    他已经躲在山林中，不想和这群人接触。没想到一次偶然间相遇后的一瞥。


    休息片刻平复心情后，见窗外依旧一片灰蒙蒙。打开手机扫了一眼，依旧是凌晨刚过。


    “也就是说，我在那方世界两年多，现实世界只是过了一瞬？”


    再看自己光着身子。


    好像衣服在那方世界磨烂了。


    “那修为呢？”


    检查之下，陆凡大喜。


    两年多的修炼，竟然还在。尤其最后半年处在山口那段日子快速增长的功力，是一分没有减弱。


    欣喜下，窗外忽然响起骂声。


    “打我的人，你不得好死。不让你赔个倾家荡产，我不姓黄。”


    “老东西，你死期到了。”


    抄起冰块在手里颠了颠。


    两年多的打猎，投掷石块已经刻入肌肉记忆中。


    唰~


    石块从手中脱离。


    “老东西你得感谢我打过去的是冰块，再惹急了，就让你夜夜折磨而死。”


    两年苦修，已经不是刚入门到术士。


    虽不知自己什么境界，但想要一个人的命轻松至极。


    啪~


    依旧一声响。


    “哎哟~”


    老人惨叫声传来。


    “拍到了没？”


    “好像是那个小区打来的。”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陆凡两步来到床边。原本安静的道路上一下子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大堆人，都举着摄像机。


    “不管拍没拍到是谁，有了证据，咱们这扬官司赢了。”


    一个中年人兴奋跳起来。


    “老子要将你们这个小区告的倾家荡产。”


    “咱们先传到网上，让他们这群不尊老爱幼的王八蛋，受万人唾骂。”


    楼底下道路上一阵热闹。


    刚刚入睡的众人再度被吵醒。


    “反正不是我打的，要告让他们告。”


    楼下女人的声音格外大，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下好了，人家还专门拍视频留证据，往后的日子别想安宁了。”


    “说起来这老东西也是该打！”


    ……


    楼下议论纷纷。


    还有老人那些个亲戚大声宣示着他们手里的证据。


    嘈杂的声音令陆凡心烦。


    安静了两年多的时光，忽然听到这么一堆声音确实有些不适应。


    “证据尼玛！”


    陆凡听了一会儿，火气上来。


    “还想告我？”


    从冰箱再取出几枚冰块，直接投了下去。


    啪~


    冰块爆炸，那个口中喊着证据要告状的嚣张中年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接着又是一块冰块砸了出去。


    啪啪~


    连续的冰块爆裂响彻整个寂静的凌晨。


    接着一声声惨叫声回荡这片街道。


    “我的手机！”


    “我的高清摄像机，五万块钱买的呀！”


    啪~


    “块走！”


    很快，街道又重归安宁。


    “厉害！”


    许久，楼下隔壁传来中年人崇拜的声音。


    “英雄啊！硬刚无良老太爷。”


    “恐怕要赔的倾家荡产了。”


    ……


    楼下的议论，陆凡没有理会。


    洗澡换衣服。


    毕竟两年多没有洗澡了，浴室中照着镜子端详半天，两年多头发长的老长。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容貌。


    似乎年龄没有什么增长，定格在他初入那方世界那个模样。


    “明日周六！


    唉！


    周六对高三学生来说和周五没什么区别。


    头发必须得剪，不然见了同学说不过去。一夜之间长出长发的诡异，恐怕再度会惹起同学之间的讨论。


    到时候，他想解释什么恐怕都解释不了。


    “嗯，早上请半天假。”


    自从检查出癌症，他请假变的容易的多。


    外面安静后，陆凡习惯性的盘腿坐下修炼。在那方世界，也就是这个时间点被冻醒，然后修炼抗寒。


    连续两年多，一时间改不了习惯。


    入定不久，楼下一阵阵警笛声。


    接着警察开始在楼下盘问，陆凡探出脑袋扫了一眼，继续修炼。


    两个小时后，敲门声起。


    陆凡开门。


    两名警察站在门口。


    “有事？”


    见到陆凡长发，两名警察微微凝眉。


    陆凡知道，两个青年警察把他当做了街边痞子。


    “我们有些事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不容陆凡拒绝，两名警察挤进陆凡房屋，四处扫视一眼掏出警察证。


    “我姓罗，问你一些问题。”


    目光在冰箱前停留片刻后，罗警官再看陆凡一眼，直接拉过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椅子坐下。


    然后另外一名警察打开执法记录仪站在一旁。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上个月。”


    陆凡掏出租房合同。


    “什么工作？”


    “学生。”陆凡顿了一下，再度道，“江北高中，高三四班的学生。”


    “学生，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啊！”


    罗警官冷笑。


    江北高中，省重点高中，管理严格。大部分学生都是平头，少部分学生头发长点，也不至于披肩。


    别说江北高中，就是其他普通高中都不允许学生留着披肩长发。


    更何况开门那一刹那，他从陆凡身上闻到了一股无法掩饰的野性味道。


    与乖乖好学生的气质完全两码事。


    “你是说我留长发么？”


    陆凡微微笑了一下，从衣柜里取出一连串的诊断证明，递到罗警官手中。


    “我留长发是因为，可能，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留长发了，就是想体验一下。”


    “什么意思？”


    罗警官呆然。


    然后打开诊断书还有片子胃镜CT等等一点点看了起来。


    越看下去，罗警官眉头紧皱。


    “我自从检查出癌症，就已经不适合在学校的集体宿舍生活。医生说要静养！”


    “我一个穷学生没什么钱，四处打听才得知这里房租便宜。于是不假思索搬了过来。没想到天天凌晨就有个老头。”


    “你们也清楚，我即将参加高考。学习任务很重，晚自习结束已经十点多。睡觉时，已经过了凌晨。”


    陆凡没有承认他打了人。


    只是陈述自己遇到的困难。


    “胃癌晚期！”


    罗警官看完震撼。


    抬头再看陆凡，眼眸中充满了怜悯同情还有惋惜。


    如此年轻的人竟然癌症。


    “是！”


    “这，你怎么患了这种病？”


    罗警官好奇道。


    “唉！”


    陆凡叹口气，把自己的事情简单讲述一遍。


    反正这种事要查很快就能查出来。


    屋内安静了许久。


    “听你刚刚到语气，似乎对那个老人不满？”


    “非常不满。可租房合同签下，押金已经付了。想搬离也不可能了，更没钱没时间选择好环境。”


    陆凡语气中无奈还有憎恶。


    “那老人是你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