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苗心疼的帮陶可擦着汗：“你确定可以吗？”


    陶可点头：“可以，进去。”


    她说的进去，是进入空间的意思，全场只有刘大苗懂了。


    于是她推着陶可进了产房，反手关闭了产房大门。


    想进去帮忙的医护人员全都被拦在了门外。


    “陶可，生孩子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又是双胞胎，万一出了什么事……”


    刘大苗六神无主了，陆庚年不在，她不敢给陶可做主。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陶可拉住了。


    “带好东西，跟我进去……”


    刘大苗一愣，让她跟着进空间？


    她随手拿了产钳、无菌布等东西，眨眼的功夫，就被陶可拉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虽然早知道陶可有空间，可当亲眼看到，刘大苗还是惊呆了。


    这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大庄园啊！


    可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陶可的镇痛又来了。


    她示意刘大苗将她带到灵泉水中。


    刘大苗顿时了然，脱了陶可的衣服，只留了一件上衣，把她送进水中浸泡。


    “水中分娩可以帮你减轻疼痛，加上这水的功效，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自己。我虽然没亲手接生过，但也在产房工作过，一会儿你按我说的做。”


    “好。”陶可点头。


    入水没一会儿，陶可就感觉疼痛不那么强烈的，肚子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起来。


    随后更大的疼痛波袭来，身体像是要被劈开了。


    “顺着疼劲儿向下用力，不要乱使劲儿，不要大喊，憋住一口气，好，用力……”


    在刘大苗的帮助下，陶可随着每次小腹的收缩，向下使力……


    刺耳的刹车声在军区医院门口响起，车还没停好，陆庚年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浑身挂满雪片和泥泞，嘴唇干裂，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身后跟着的王丰也是一样狼狈。


    显然是刚执行任务回来。


    两名下班的护士从医院出来，讨论着里面的情况。


    “妇产科医生不在，陶可居然带着刘大苗两人进了产房，还把门锁了呢！”


    “这也太不把命当回事儿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陆庚年脸色倏然一变，几乎是撞开了医院正门，在看到已经赶过来的林红旗和张海英后，用沙哑到几乎变声的声音问：“陶可呢？”


    张海英动了动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在里面自己生孩子的事。


    林红旗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弟妹是个有福气的人，总能逢凶化吉。”


    他的手感受到陆庚年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身为最亲密的战友，他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慌乱的神情。


    陆庚年结束任务就马上往回赶，才到军区大门口就被守门士兵告知陶可在医院生孩子，还说了恭喜的话。


    可陆庚年心里有数，孩子不够月份，现在怎么可能生！


    想到可能是出事了，他甚至没来记得按照工作程序先回去向上级汇报，疯狂飙车到了医院。


    他的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最坏的情形，每一条都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他走到产房门前敲门。


    “陶可，我回来了！开门！”


    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用额头抵着产房的玻璃门，高大的身躯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张海英红了眼睛，拉了拉丈夫林红旗的袖子提醒：“你再去劝劝他啊。”


    林红旗摇头：“他不用劝。”


    冰凉的触感让陆庚年稍微恢复了一丝理智。


    只带了刘大苗，还反锁了门，应该是进空间生孩子了。


    “陶可，我是陆庚年，让大苗把门打开放我进去。”


    产房的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隙，陆庚年挤了进去。


    刘大苗手里拿着陶可的镯子，抓着陆庚年进了空间。


    陆庚年冲进去跪在河边，一把抓起已经脸色发白的陶可，心疼的落下一滴泪。


    陶可刚过了一波镇痛正在休息，睁眼看到陆庚年来了，委屈和高兴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一直咬着牙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抽着鼻子哭了起来。


    陆庚年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刘大苗忙劝阻：“你别抱着她，她生孩子呢！”


    陆庚年这才把人放开，又一波疼痛来袭，陶可死死抓住陆庚年的手笔做支撑，卯足了劲儿。


    “对，就这么用力，出来了，头出来了！”


    一个小小的，粉粉的婴儿被生在了水中，刘大苗激动的快哭了。


    陆庚年抱紧陶可，看着水中小小的娃娃，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刘大苗迅速将孩子捞出来，剪断脐带，用灵泉水清洗后，包裹无菌布递给陆庚年。


    “是个男孩儿。”陆庚年亲吻陶可的额头，把孩子抱过去让陶可看。


    “像你……”陶可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陆庚年像端着枪一样抱着孩子的样子，逗得刘大苗噗嗤笑了。


    “把孩子放在床上去，有准备牛奶吗？一会儿可以先给他喝一点。”


    陆庚年去找来他亲手做的婴儿床，将老大放在铺好的床内抬到河边，继续陪着陶可生老二。


    老大出来后，老二迟迟生不出来，陶可脸色刷白，没什么力气了。


    陆庚年看着河里被血染红的水，忍不住心疼陶可。


    她割一个小口流血都会找他来吹吹，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能不心疼。


    陆庚年用灵泉水熬了参汤小口小口喂给陶可，喂了一会儿，陶可总算有了力气。


    午夜十二点整，第二个孩子出生了。


    “是个女孩儿，和你长的一模一样。”陆庚年心疼的用毛巾帮陶可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她的头发被汗浸湿了，脱力躺在陆庚年怀里，累的睁不开眼睛。


    等胎盘排出，刘大苗检查了一下陶可的身体，居然没有任何撕裂。


    等在外面久久听不到产妇痛呼和婴儿啼哭的林红旗等人已经急得踱步了。


    王丰和王二俊蹲在角落，等的心焦。


    陆庚年左右抱着龙凤胎从产房出来的时候，众人忽的一下起身冲了过去。


    “放心吧，都平安。”陆庚年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王丰紧张的剥开包裹孩子的棉被，露出宝宝的小脸。


    “哎呦我的妈！怎么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