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说“媳妇”

作品:《带娃给军区首长当保姆后她躺赢了

    简单来说就是医生团队给顾铭锋的脊椎做了一次巨大的手术,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等明天把导尿管拔下去,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江素棠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从坐火车来首都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十天了。


    天知道这十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还好有两个娃在身边,一直妈妈、妈妈地安慰她。


    两个娃现在刚能开口说话,会说的词汇量不多,口齿也不算清晰。即使这样,江素棠已经非常满足了。


    两个娃本来也才三岁,一切慢慢来就好。


    只要能看到希望就好。


    “不过,”医生话锋一转:“他现在只是脱离生命危险了,并不代表完全康复。转到普通病房之后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咱们医院属于是战区医院,军人费用全免。普通病房和重症监护病房不一样,重症监护病房有医生和护士全程照顾,普通病房就要靠家属来照顾了。”


    “我来照顾他。”江素棠说。


    比起比起护士和医生照顾,江素棠更想亲自照顾顾铭锋。自己的男人,看得着摸得着才是好。


    以前常听一些女人说,恨不得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裤腰上。过去她不理解,现在她完全理解那种心态。


    她恨不得把顾铭锋拴在她的裤腰上,或者把她拴在顾铭锋的裤腰上也行。总之不要再分开,这辈子都不要再分开。


    “年前恐怕是没有办法出院了。”医生略带遗憾地说。


    没有人想在医院过年。


    江素棠说没关系。


    顾铭锋没有父母,江素棠有娘家,跟没有一样。自从江素棠嫁人之后,娘家就再不许她回去了,生怕她多吃一口饭。


    江素棠很倔强,既然娘家不要她,她也不会再回去了。


    顾铭锋、两个娃和她,他们是一家四口,只要一家四口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团圆年。


    “这次手术很成功,但是他双腿神经被压迫太久了,即使做了手术,也没有办法完全站立。”医生说。


    江素棠点头:“我明白的。”


    只要他活着就好,伺候他一辈子也没关系。


    “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希望,如果半年或者一年后进行二次手术,完全恢复健康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医生又说。


    江素棠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恢复黯淡。


    “二次手术危险性大吗?”


    如果手术要拿性命去赌的话,江素棠不想让顾铭锋去赌。残疾就残疾,终身残疾就终身残疾,只要他活着,什么都行。


    “风险性的话,倒是没有很大风险。只不过需要一些必要条件……”


    医生瞥了江素棠一眼:“你多大年纪了?”


    “二十三马上二十四了。”江素棠如实回答。


    “还年轻呢……顾铭锋是,三十五岁?”


    “嗯。”


    “老夫少妻。”医生嘟囔了一句。


    “不是的,”江素棠立刻反驳:“当兵的,任务忙,所以才结婚这么晚的。”


    她的男人她护着,别人说一句坏话都不行。


    医生说是,这正常,现在你们的年龄也不大。


    江素棠也不知道医生想说什么,是傻傻的点头。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顾铭锋。


    见到他的第一面应该说什么呢?应该埋怨他不让自己来首都,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抱抱他。


    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表达不出她那种浓烈的感情,她不太擅长表达,她只会默默地付出。


    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里,她算得上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或者说是傻女人。


    仍然盼望老天开眼,盼望傻人能有傻福。


    “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太早了,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就算可以的话,也得出院之后了,我还是跟你说说眼前的事吧。”


    医生转移话题:“十点的时候,我们会准时把他身上的管子全部去掉,然后直接推他进病房。回病房之后,你把他身上的病号服脱下来,换一套新的,在一楼住院中心换。”


    江素棠点头认真地记下医生说的每一个字。


    “我能帮他擦擦身子吗?”江素棠问。


    “不打吊瓶的时候可以。”


    “好。”


    “还有,转到普通病房之后,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到时候护士会教你,不太难,一学就会。我看你也是个细心的人,问题不大。”


    医生终于把所有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


    尽管还有一个小时,江素棠和两个娃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等着了。


    心急,大人心急孩子也心急。


    十点,顾铭锋没有准时出来。


    江素棠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多怕又出事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每一秒都难熬。


    终于在十点十五分的时候,医生和护士把顾铭锋推出来了。


    他有一些瘦了,仍然吸着氧气。


    他看到江素棠,眼神复杂,更多的是心疼,无比的心疼。她那么柔弱,娃那么小,三四十个小时的火车,真不敢想娘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明明可以带着孩子留在家里,他已经为她打点好一切,就算他死了,回不去了,娘仨依然可以过着不错的日子。


    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顾铭锋艰难地抬起手,把戴在脸上的氧气罩摘了下去,声音极干涩地叫了一声:“媳妇。”


    江素棠立刻去握住他的手:“哎!”


    “干什么呢,氧气罩不能摘!”医生生气地责备,却仍然给他们留了一分钟的时间。


    然后又把氧气罩带了回去。


    “行了,不许再说话了。现在不是都出来了吗,不差这一会儿,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医生也带了一些鼻音,这样的扬景,难免不让人动容。


    江素棠拉着两个娃,问顾铭锋:“你听到他们叫你爸爸了吗?”


    两个娃扑在顾铭锋身边,大声地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这是呋塞米,半个小时之后氧气管摘下来就给他吃这个药。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病人不能正常排尿,你去找我。”医生对江素棠说。


    江素棠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点头说好。


    ——


    医生办公室里,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医生,问年轻一点的医生。


    “你跟他们说脐带血的事情了吗?”


    “还没说,我看他们太激动了,情绪不太稳定。等过几天稳一稳再跟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