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三万两,赎身
作品:《贞观第一奸臣,李二求我别辞职!》 此言一出,徐妈妈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赎身?
这位许大人,竟然要给洛夕姑娘赎身?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定了定神,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试探与精明。
“许大人,您……您说笑了。”
“洛夕姑娘可是咱们云舒坊的摇钱树,是这长安城里独一份的风景。”
她开始滔滔不绝,细数着洛夕的价值。
“您是不知道,想为洛夕姑娘一掷千金的王孙公子,能从这云舒坊排到朱雀大街上去。”
“扬州来的那位盐商,前几日还跟奴家透了口风,说愿意出八千两,只为求洛夕姑娘陪他游一趟曲江。”
“还有工部侍郎家的余慎公子,更是放言,只要洛夕姑娘点头,彩礼万两,八抬大轿立刻就抬进门。”
徐妈妈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元的脸色。
“咱们云舒坊在洛夕姑娘身上倾注的心血,那更是没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所以这赎身的事儿……不是奴家不肯,实在是……”
许元听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想听这些废话。
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傻姑娘带走,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别跟我绕弯子。”
许元的目光如电,直刺徐妈妈的内心。
“开个价。”
“多少钱,我替她还了。”
简单,直接,不容拒绝。
徐妈妈被他这股气势所慑,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
她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
价格低了,对不起洛夕这块金字招牌,也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投入。
价格高了,万一对方只是随口一问,把人吓跑了,那可就鸡飞蛋打了。
她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声音都有些发飘。
“三……三万两。”
“白银。”
这个数字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
三万两白银。
这足以在长安城最好的地段,买下几座三进的大宅子,再养上百十号下人,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寻常花魁,哪怕是顶尖的,赎身价也不过三五千两。
她这个价格,足足翻了十倍。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简直是吞天。
不过,洛夕姑娘名满京城,而且才艺双绝,更是美若天仙,为她倾倒的风流才子数不胜数,尤其是普通花魁可以比的?
徐妈妈说完,便紧张地看着许元,准备迎接对方的勃然大怒,甚至是拂袖而去。
然而,许元脸上的表情,却出乎她的意料。
没有愤怒,没有还价,甚至没有太多的惊讶。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三万两?
确实很贵。
贵得离谱。
但转念一想,以洛夕的名气和才情,在这长安城中,愿意为她一掷万金的人,恐怕真的不在少数。
这个价格,虽然是漫天要价,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对他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是为了那个让他心生愧疚的女子。
“好。”
许元点了点头,一个字,干脆利落。
徐妈妈彻底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许大人,您说什么?”
许元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我说,好。”
“三万两,我应了。”
“明日一早,我会让人将钱物送到云舒坊。”
“从今往后,洛夕,是我的人,与你云舒坊,再无瓜葛。”
徐妈妈张着嘴,半天没能合上。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晕眩。
三万两!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有了这笔钱的分红,她甚至可以关了这云舒坊,回乡买上千亩良田,做个富家翁了。
她激动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哈腰。
“是是是!奴家……奴家这就去准备文书!”
“许大人您放心,一切都按规矩办!”
许元却摆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门。
“文书明天再说。”
他的声音,重新冷了下来。
“今晚,我要带她走。”
徐妈妈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啊?这……”
她面露难色,急忙劝道。
“许大人,这不合规矩啊。”
“再说了,楼上那位爷……也不是好惹的,咱们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要不,您先去洛夕姑娘房里坐坐,等她弹完这一曲,奴家保证,立刻让她过去陪您。”
许元根本懒得听她辩解。
他直接迈开脚步,绕过徐妈妈,向楼梯上走去。
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他一刻也不想让洛夕多待在那个房间里。
“交代?”
许元冷哼一声,脚步不停。
“我的女人,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话音未落,他的人已经踏上了二楼的走廊。
“哎,许大人,许大人!”
徐妈妈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真的上前拉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天字一号房。
“完了,完了,这下要出事了!”
天字一号房内。
檀香袅袅,琴音铮铮。
洛夕一袭白衣,端坐于古琴之后,素手拨弦,神情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在她对面,一个身形富态,满身绸缎的中年男人,正端着酒杯,一脸迷醉地欣赏着。
正是那位来自扬州的大盐商。
就在琴音转入高潮之际。
“砰!”
一声巨响。
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琴音戛然而止。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
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惊,齐齐向门口望去。
只见许元一袭青衫,身形挺拔地站在门口,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屋内。
洛夕看清来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手中的动作停下,美眸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涌上一抹慌乱与无措,贝齿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许……许郎?”
那扬州盐商被人搅了兴致,顿时勃然大怒。
他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指着许元喝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闯本大爷的房间!”
“瞎了你的狗眼!”
他见许元不说话,又转向门口,对着外面怒吼。
“徐妈妈呢?死哪去了?这就是你们云舒坊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