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则诚你知道小倌馆吗

作品:《综影视:邪门CP大放送

    在盛长柏这样父母兄长无条件支持供养出来的小孩儿眼里。


    出现任何问题第一步就是告家长。


    出门在外第一顶顶重要的就是告诉别人我家长是谁。


    会喊出“我爸是李刚”的就是他这号人。


    但顾廷烨不一样。


    顾廷烨从小长大的环境逼着他自力更生,逼着他不能借父亲的势。


    因为那一定会和鞭子,惩戒,冤枉,臭骂和跪祠堂划等号。


    哪怕他知道,可能最后他不得不借父亲的势才能成事,但就是不一样!


    顾廷烨看盛长柏神色不好,自己也抱着膀子怄气。


    他宁愿冒险诈死,也不愿意主动借他那侯爷父亲的名头行事。


    终是盛长柏叹口气,“那你要如何?”


    顾廷烨一下子就眉飞色舞起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他的计划。


    总结就是自导自演来一波刺杀诈死,然后在白老爷子的葬礼上,嘣的跳出来。打脸旁支一群堂舅,顺利继承白家家业。


    盛长柏:“……”这都什么跟什么!


    盛长柏非常不理解。


    “我们直接找知州大人,衙差开路,厢军围府,遗书一读。


    给老爷子捧瓦摔盆送葬,不威风吗?不厉害吗?不长脸吗?”


    顾廷烨哑然半天,依旧坚持。


    “那不一样!”


    盛长柏:行吧,不理解,但尊重。


    他也是脑子糊了,插手别人家的事做什么?他将这一笔大生意推给隆庆镖局。


    顾廷烨挠头,“我自己去吗?你不跟我一起?”


    盛长柏礼貌微笑,“不了,我身手不好,怕假死变真死,没人给你收尸。”


    有危险时顾廷烨是挺靠谱的,除了过度靠谱。没危险时,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这下变顾廷烨无语了。


    顾廷烨一个人和隆庆镖局的人谈好的“刺杀诈死”的细节,自然就不能再去见韩知州了。


    可是他这样粗糙的计划,最后还不是得扬州大小官员配合?


    盛长柏都不知道他在折腾什么。


    等着外边永宁侯府二公子顾廷烨被刺杀身亡的消息传来,韩知州指着盛纮的鼻子就差骂娘了。


    盛纮有什么办法?他也很命苦。


    盛长柏一句口风都没跟他透露。连王大娘子都真心实意跟着伤心一回。


    关键时刻,顾廷烨闪亮登场。


    一应大佬表情真挚,语气到位的陪着演完了这场大戏。


    为了从运河里打捞顾廷烨“尸身”而劳累好几天无功的官府牛马:“……”


    通过拿亡母赌咒发誓……


    呸,通过手里两封白老遗书,作为白家唯一继承人,顾廷烨顺利继承白家盐场。他也算春风得意,每天跑的不着家。


    人要去巡查盐庄生意。


    有隆庆镖局的人跟着护卫,再不怕他有什么危险的,盛长柏也随他去。


    而且十动然拒了陪他一起青楼楚馆勾栏瓦舍谈生意的好主意。


    他还要考科举!主要是他才十二,去那种地方,怕便宜父亲盛纮会厥过去。


    忠勤伯爵府袁家一众行船返京。


    盛长柏礼貌至极的站在码头亲送他们,笑眯眯看着他们踏上接下来受苦受难的好日子。


    顾廷烨一个人霸占了原本的袁家客院。


    有一次,他一回府就递消息到东院。盛长柏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外面疯够了?”


    顾廷烨神色有一瞬不自然,他将手里给盛长柏带的吃的玩的随手放在桌上。


    左右看看,跟做贼一样,偷偷凑到盛长柏耳边问。


    “则诚,你知道小倌馆吗?”


    盛长柏正在洗手,他一顿,不动声色回问,“哦?你去过了?”


    顾廷烨没看到他神色有异,又觉得没趣起来。


    “我就是好奇,跟着他们去看看。喝了两盅酒就跑了,没意思。男的跳舞是不如女花魁好看。”


    这个时候,理学刚开始兴起。


    世人抨击男女私欲,认为应该节制,克己。然后大家就一股脑卷南风。


    这个时期的南风盛行普遍到什么程度?


    是后来的官方需要发布明文禁止,触之犯法才能勉强遏制的那种。


    所以顾廷烨在外面花天酒地,逛到了男色场所,也并不奇怪。


    扬州“歌行楚馆,琴弹花虚”,是出了名的“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小倌馆遍地都是。


    他遇不到才奇怪。


    盛长柏一遍一遍洗着手,没回话。


    顾廷烨就有些着急。


    “喂,则诚,你别不说话啊!我保证没有碰外面不干净的人,你不要洗手了,别吓我……”


    盛长柏擦干净手,回头审视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洗手?”


    顾廷烨理所当然,“觉得脏呗?”


    盛长柏点头,“嗯,哪天你也脏了,就不要再进我家门。”


    他上辈子也逛青楼楚馆,却从不敢沾染外面不干净的人。


    顾廷烨赶紧凑到水盆边,也洗洗手。


    “我可没有,你少污蔑人。而且人就是表演,歌舞,歌舞你懂吧?”


    这时候的妓女小倌虽是下九流,却并不职业卖身,而是正经的艺伎,很受追捧。


    官方规定,官员招妓陪侍合法,但发生了关系,即“逾滥”就触犯了“脏私罪”,严重是要获刑的。


    不过也多是“道德禁娼”,官府根本管不过来。


    但是顾廷烨说他没有在外面胡来,盛长柏还是信的。


    这人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正经话很诚实。


    突然,顾廷烨觉得不对,“你知道小倌馆?你怎么知道的?你去过?”


    盛长柏拿起自己的书,卷到标记好的那页。目光却看着窗外,有些悠远。


    “嗯,然后人生第一回挨打。我大哥……”他改口,“我父亲差点把藤条打断。”


    汝阳盛家,家风相对严谨。


    顾廷烨好奇,“盛大人也有这么暴躁不讲理的一面呢?


    我还以为只有我父亲那种武夫才会半点道理不讲,就会打孩子。


    而且只打我。我大哥身体不好,我三弟人小,都没挨过打。”


    盛长柏就见不得他这样卖惨,点点桌子,让他坐下。


    “你不是想学兵法吗?看看,喜欢吗?”


    顾廷烨接过他推过来的兵书,拿起一看,眼睛都亮了。


    “《六军镜》!!!卫公的《六军镜》?你从哪儿弄来的?”


    他激动的冲上前揽着盛长柏的脖子晃了晃,被没好气推开也不以为意。抱着兵书津津有味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