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亦受你色身布施
作品:《综影视:邪门CP大放送》 大阿哥跟在安吉身边诵经,如同第二个安多小徒弟一般。
他的神情中已经没有初见面那天的惶惶不安和沉重哀恨。
孩子确实有所悟。老父亲却没有。
皇帝看着安吉身边跟前跟后的大阿哥,脸色并不十分好看。
他嫉恨自己的儿子,比对安吉小徒弟安多还要多,且毫不掩饰。
安吉看在眼里,他没有喝问皇帝。天底下没有哪个和尚布施能布到皇帝头上的。
佛祖也无法判断,一个开悟的皇帝和一个不悟的皇帝,到底哪一个对天下人更好。
刑不上大夫,佛不度帝王。
他们是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是相辅相成各自为天下人谋福祉的存在。
在华夏这片大地,宗教不可凌驾皇权之上。
安吉希望皇帝能自己主动滚蛋。但显然不可能,所以他每天赶人。
皇帝好多天不入后宫,这可是件大事。主要是他们这位皇帝从来没有这样清心寡欲过。
于是后宫的娘娘们开始追本溯源,一查就查到了安吉这里。
慢慢的,本来由宫女带着娘娘们亲手抄写的佛经送来宝华殿诵读供奉。
就变成了娘娘自己来跟着早课晚课,顺便勾搭勾搭皇帝。
被佛前勾搭的皇帝很为难,很尴尬,很恼火。
他发了很大脾气,禁足了好几个娘娘,说人家心思不净,玷污了佛门圣地。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明明他自己才是心思最龌龊的那个。
不过,他要知道安吉天天晚上压着波桑在佛前乱来,恐怕得当场爆炸。
安吉笑眯眯看着,没有安抚皇帝,也没有安抚妃嫔。
他只垂首诵经就已经引得无数男女倾心了,实在不好布施太过。
“大师,听闻永璜得大师点化,朕甚感欣慰。只是不知其是否仍有悖逆之心?
这逆子是因为蓄谋储位被朕厌弃,竟不知如何讨了大师喜欢?”
他当着大阿哥的面如此质问安吉。
安吉当即用手中正在诵读的经书棒打大阿哥一记。
“痴儿,莫听莫思,莫忧莫忘,醒来!”
大阿哥本来被皇阿玛当着他万分尊崇的大师之面,用恶毒之极的言语形容,心神巨震,险些当场吐血身亡。
被安吉及时敲醒,稳住禅心。
他双手合十,泪流满面,却神色虔诚。
“大师,求您救我。”
他自从认识安吉之后,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救我”。
安吉与他回礼,“阿弥陀佛。”
然后转身看向皇帝,平和慈爱的目光也能表达出深深的不赞同。
皇帝被他看得几乎无处遁形。狼狈的扭过头去,不看安吉,也不看大阿哥。
“朕又没说错!”
他对大阿哥的嫉恨,其实根本不在于大阿哥与安吉有多亲密,而是对年轻政敌的防火防爆。
不管大阿哥本身的政治手腕和智慧到底有没有,够不够。
皇帝是政治生物。
安吉不会单纯把他当做好色赘婿来看,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合掌道佛,“施主着相了。”
皇帝被他一句着相骂的抬不起头。梗着脖子拒不认错。
凭什么永璜一个无知孩子都能得到大师抚顶授业。他堂堂带清帝王,与大师亲近两分就要被驱逐。
他是皇帝!大师也不能这样对他!
可是安吉屋里养着一个波桑,只有夜间才会现身。
波桑虽然也痴,却是真正心思澄明,佛缘深厚。安吉甚爱之。
他每夜与人亲近都不够,当然不可能留下皇帝。
最后,他留下了大阿哥。
“皇上不爱子,可否舍给贫僧?安多一人念经,总不成声。阿哥刻苦,正与我有缘。
舍了去吧,舍了去吧。舍了他,便无人悖逆。舍了他,便无人争储。舍了他,父与子,尽皆清净。”
他转头看向茫然失措的大阿哥,喝问。
“痴儿,拜师否?”
大阿哥匍匐在地,口称南无。
皇帝怔愣半天,喟然长叹,摆手离开。
以后不能称安多为小徒弟了,因为他来了一个小师弟。
三日后,大阿哥正式拜师,法号安迦,并未受戒,名分上算是俗家弟子。
安吉也按正经徒弟一般教他。
心结难解,但只要心伤控制住,不再蔓延扩大,他的病是能治的。
这里心伤是指物理意义上的。
真实的心肌血肉被情绪割裂出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到再难转圜时,人很快就会死。
从此,太医院的太医也被迫天天往宝华殿跑。迷恋安吉的人群扩大了。
拜师当日,大福晋伊拉里氏跟着来跪了一回,眼泪差点把安吉的宝华殿淹没。
等发现大阿哥不是真的受戒当正经和尚才勉强收了委屈。
从此,安吉身后多了一个新的跟屁虫。
大阿哥是天潢贵胄出身,做人徒弟也不会伺候师父,他自己还需要人伺候呢。
大徒弟安多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他每天的早课晚课照样对着经书背经文,与大阿哥一起比刻苦。
安多赢的次数多,主要是大阿哥身体上落了下乘,不过也在渐渐好转就是。
是夜,佛音袅袅,白纱嫚嫚。
波桑终于在喃喃吟经之外,再次开口讲话。
“佛,为何不向我布施?”
安吉笑了,敲敲他,“我这不正在布施吗?色身布施。”
波桑红了脸。眼看着他恼羞成怒又要变化弄人,安吉赶紧安抚。
“我亦受你布施。波桑,你即是我,我即是你。只有你接受我的色身,我的爱欲。有美一人兮,波桑,我为你着迷。”
安抚失败,波桑变出小徒弟大阿哥的脸,魔相自生。
安吉人都僵住了。
波桑笑言,“师父,我也视你为神明。”
安吉掐住他的腰,“坏波桑,变回去!色身要冷却了!”
坏波桑又变成大徒弟安多的脸,魔气未消。
“师父,我悟了!我悟了!”
他以为安吉被他戏弄,会生气,会退缩,会软弱。
谁知安吉反而重重敲他一记,喝问。
“傻波桑,我知是你,自破虚妄。还不悟?”
魔障已破,波桑被打回原形,惨叫连连,生生被佛法禁锢,敲了大半夜。
清晨,安吉默念一百八十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用。
他拒绝了两个小徒弟的殷勤侍奉,自行穿衣洗漱,吃饭念经。
这里的袈裟比他原先的难穿多了,也不知道谁设计的。
波桑硬生生拓宽了安吉与所有人的社交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