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作品:《综影视:邪门CP大放送

    温母徐沛很是着急他的婚事。


    她好像一下子突然想明白甄家甄嬛不是她儿良配。他们汉人出身,是配不得人家汉军旗的贵女的。


    当年她自己嫁人不如好姐妹时,她都没有自怨自艾过,打心眼里还觉得自家老爷比甄远道那个伪君子好一些。


    至少温父温颜针实打实没有拈花惹草那种花花肠子。


    可是同样的事落到自己儿子头上,她没少唉声叹气,觉得委屈了儿子的品格才能。


    温实初就拿准备攒功劳带全家入旗吊着她,轻易就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


    等到年底老皇帝殡天,国丧一下子就得守三年,起码又能拖一年。


    至于再往后,温实初摆烂,车到山前必有路。


    为了避开温母徐沛的唠唠叨叨,他一头扎到咸安宫,简直把人家那里当他自己家了。


    废太子却十分欢迎他。没办法,如今的咸安宫一旦没有温御医,就会显得格外空荡寂寥。


    温实初每次应付完温父温母,终于返回咸安宫时,总会受到特别的热情款待。


    每个人都欢迎他回来的样子,实在大大满足温实初那小小的虚荣心。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对咸安宫而言还挺重要的。


    嘿嘿。


    结果这天回来的晚了,温实初拍开咸安宫大门时,宫里都快下钥了。


    一进废太子寝宫,他鼻子一皱,闻出不对劲。


    在喝酒?


    绕过屏风,也没有人拦他,他就看到喝的情致高涨的废太子身边正陪着一个粉衣美人。


    心下一惊,他立刻就要退出去。


    注意到那粉衣美人也一脸惊惶的样子,他微微嗅嗅屋里的酒味,顿住脚步。


    这是……暖情酒?


    确认了,就是暖情方子特有的甜腻味道。


    “殿下?您还好吗?”


    他谨慎靠近,多嘴问了一句。


    那粉衣美人见他没走,还靠近来,整个人更是慌乱,却什么话也不敢说,只硬撑着站在一边。


    废太子迷蒙着抬头看来。


    “小东西?你回来了?”


    温实初见他还认识自己,心下稍松。


    他上前攥住废太子手腕,一把脉眉头就狠狠皱起。


    “殿下,你知道这酒里加了暖情方吗?”


    太过着急,也有些难言的其他心思,他甚至忘了敬称。


    废太子合上眼,几息后再抬眼,已经短暂清醒过来。


    难怪,难怪他今晚喝着酒总觉得浑身燥热。


    还以为是哪个兄弟又要害他,暗戳戳给他酒里放了五石散,想让他恢复以前那种混沌的状态。


    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老四,于是便放任了。


    没想到竟然是暖情酒吗?


    他目光冷冷看向身边这个曾被他宠过两次的后宅女人。还以为她是别人的探子,却是个愚蠢的废物!


    粉衣美人顿时骇的三魂没了七魄,跪在地上连求饶都不敢。


    何玉柱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来,不待上首多说。


    废太子一个眼神,他就带着几个小太监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把坏事的粉衣美人拖了下去。


    温实初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一点心思能分给那个呜呜哭泣被带走的女人。


    人的生与死都不再过他那颗乐山大佛的心。


    知道是暖情酒,知道废太子不知情,知道不是废太子要宠幸别人……


    他的脚扎根在废太子身边,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思想。


    他闻着空气中清冽幽醇的酒香,混着暖情方的甜丝丝缕缕。


    他的目光在废太子那张岁月不败的芙蓉面上挪不开半分。


    他仿佛和剧情里那个见色起意的原主重合。


    废太子放下酒坛,晃晃脑袋。他突然伸手盖住温实初的眼睛。


    “小东西,孤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目光太放肆了。”


    温实初吞吞口水。


    巨大的声音响彻在密闭的空间,如雷似霆。


    废太子失笑,酒精的侵蚀让他不再冷静自持。他只觉得好笑,好玩极了。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目光瞧他,稍微对视都能吓尿那些人的裤子。


    他后院的女人们也都含蓄,与他敦伦连眼睛都不太敢睁开,哪有他这样的?


    废太子也不是没有宠幸过男人或者清秀的小太监。


    只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隔天就会被他那过分关心他的皇阿玛赐死。


    有一段时间,他叛逆的厉害。


    皇阿玛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做什么。


    直到德住,他的哈哈珠子,因为“悖乱”被杀,他才停止这种荒诞无稽,害人性命的无用反抗。


    德住虽然姓额多里,也是他们爱新觉罗的旁支啊!


    皇阿玛怎么能!因为无端怀疑德住也爬上了自己的床,就把人赐死!


    眼角有一滴泪滚落,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竟然看着温实初,想到那个死亡时与他差不多大的明媚少年人。


    他那时候与兄弟们全都不睦,是真心拿德柱当亲弟弟的。


    怎么,怎么可以……


    温实初鬼使神差的探手接住了那滴眼泪。


    像是小动物直觉,他那被迷成浆糊的脑子仿佛本能就知道自己不会被拒绝。


    轻轻拥住他的太子殿下。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赧,回身就郎抱。”


    “玉炉冰覃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鲈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温实初被罚背了一夜诗词绝句。


    再清醒时,他时隔多年,又一次差点自己吓死。


    老老实实跪在榻边,明明想哭。


    却总忍不住笑意。


    完全不顾这样的运动量对废太子一个常年幽禁的体虚之人是多大的负担。


    废太子差点让人把温实初乱棍打出去。


    终是温实初这几年在咸安宫经营有道,好歹是插科打诨上窜下跳给他混了过去。


    顶着温实初那副窝窝囊囊的壳子,他又期期艾艾蹭到废太子跟前,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守护自己财宝的幼龙。


    废太子扶额。


    他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顺了他的意了!


    早就该知道这小子心思不单纯,那眼神有时候恨不得在他身上扎个洞。


    他竟然没有早早把人打发,还任由他在咸安宫胡作非为。


    真是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