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我靠吸猫改变炮灰命运

    司无涯的那个七品官是个虚职,不用去幽州赴任,只需要在大朝会的时候点个卯,听听大佬们吵架就好。


    不过,司无涯也没闲着,他打算在东市开个兽医馆。


    李长淑在东市有几间铺面,当天晚上便挑了间宽敞的叫人腾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司无涯便领着杏林和槐林去看铺子了。


    果然是间极好的铺面,位于十字街口,门前一片空地,对面就是水渠,渠上种着荷花,刚好隔绝了来往的车马,不用担心店内的小患者们听到吵闹受惊。


    司无涯把图纸拿出来,和杏林、槐林一起,把店内布置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槐林原本是跟着萧博天的,司无涯瞧着他耿直,不想让他和桦林一个下场,因此把他要了过来。萧博天的戏份正演到“好哥哥”的阶段,即便心里再不乐意也没有拒绝。


    槐林心里感激司无涯,总是抢着干活,比杏林还积极。杏林也不吃醋,反倒和槐林很是聊得来。俩人一文一武,分工明确,倒让司无涯十分省心。


    “还有些东西要置办,你们先收拾着,我去趟铁匠铺。”司无涯交代了一句,就出门了。


    谁知,刚走到转角,就被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撞了个踉跄。


    对方撞了人也不道歉,反而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粗鲁地推开隔壁铺子的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紧接着,里面就传出了小孩子的尖叫声。


    只是那叫声十分短促,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了。


    司无涯抬眼看向门楣上的匾额,写着“迎春馆”三个字,他的脑海中突然涌上一段剧情——


    迎春馆是李长淑名下的产业,原本是卖胭脂香粉的,后来交给了庶女萧飞燕打理。确切说,萧飞燕不算庶女,她十五岁及笄时就记在了李长淑名下,算作嫡女。


    谁知,不久后迎春馆就传出了丑闻。这间铺子早就不做香粉生意了,而是私下豢养了一批幼女,专供官员享乐。萧博天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司无涯头上,李长淑为了保护司无涯,主动担下了莫须有的罪名,最后被宗室除名,紧接着又被永昌侯休弃。


    可谓是身败名裂。


    “砰”的一声,店门被硬生生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娘子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司无涯的腿。


    “郎君救我!”


    她头是破的,满脸血污,看上去十分可怜。


    杏林、槐林听到动静,从店里冲了出来。


    迎春馆里的打手们也出来了,一个个面色不善。


    小娘子抱着司无涯的腿,软声哭求:“郎君救命!”


    司无涯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只垂眼看着她:“你确定要我救?”


    小娘子显然没料到司无涯会是这个反应,愣了愣,才又哭出两行泪:“求郎君救救我,若被抓回去,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司无涯不再看她,只是将她推到了杏林跟前,转而对槐林道:“去最近的武侯铺,找金吾卫。”


    槐林没有犹豫,飞奔而去;杏林则把小娘子护在身后。两个人都没有为了保护司无涯就拖泥带水,违背他的命令。


    司无涯很满意。事实证明,他根本不需要保护,络腮胡的大汉过来抢人的时候,他一脚就把人踢飞出去了。


    大汉恼羞成怒:“一起上!”


    打手们顿时一拥而上。


    金吾卫赶来的时候,司无涯正被一群高壮的汉子围攻,却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带队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郎君,看服制应该是金吾卫街使,他不仅没着急抓人,反而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


    杏林催促:“我家小郎君是永昌侯府嫡子,为了救人才和歹人起了冲突,请军爷做主啊!”


    金吾卫街使啧了声:“永昌侯是个草包,他儿子倒是不孬。”


    杏林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因为自家侯爷被骂了就生气的样子。


    司无涯飞起一脚,把络腮胡踢到金吾卫跟前。


    金吾卫街使这才扭了扭手腕,三两下就把这群打手给绑了。


    迎春馆里的小娘子们也被领了出来,最大的看着也才十三四岁,一个个瘦骨伶仃的,看到身披银甲的金吾卫,纷纷吓得抱成一团,连哭都不敢放开声。


    就在这时,被杏林护在身后的小娘子醒了,朝着司无涯砰砰磕头:“多谢郎君救我!我、我必会结草衔环,报答郎君!”


    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这时候都会忍不住怜香惜玉。


    司无涯显然是个例外,只淡声道:“救你们的人不是我,是这些军爷。”


    这句话再次超出了小娘的预想,她反应过来,又朝着金吾卫磕头。


    金吾卫街使同样不为所动,手一摆:“带走。”


    “不,我不走!”小娘子躲到杏林身后,“我是昌平县主买来的,我的身契还在昌平县主手上!”


    司无涯道:“昌平县主是我母亲,我可以做主,把你们的身契还给你们,你们回家也好,想做什么也好,都与迎春馆无关。”


    小娘子却丝毫没有心动,坚持道:“我已经没家了,即便郎君给了我自由身,这世间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处了。”


    这就是跟定司无涯的意思了。


    司无涯转头看向其余人:“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小娘子们细声细气地说:“我们听若柳的……”


    司无涯转而对金吾卫街使道:“不瞒街使,这间铺子是家慈的产业,这些女童本是她买来调制香料的,没成想今日遇到歹人……下官可否将其领回家中,交由母亲处置?”


    金吾卫街使干脆道:“可。”


    司无涯正要执手道谢,却被对方用刀柄拦住了。


    对方笑得痞里痞气:“不急,还会再见的。到时候,你少不了要唤我一声‘舅舅’。”


    司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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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个叫若柳的娘子从迎春馆冲出来的那一刻,司无涯就看出来了,这是一场针对他的局。


    一旦他把这些小娘子带回家中,这些人立即就会变成他豢养私伎的罪证;倘若送进衙门,这些人也会在公堂上反水,将屎盆子扣到他和母亲头上。无论怎么选,这件事都会走向原书既定的结局。


    所以,司无涯两样都没选,而是走出了第三条路。


    他让小娘子们换了男装,包起头发,把人带去了进奏院。


    进奏院是各路地方州府设在长安的“驻京办事处”,幽州也在这里放了一批府兵。


    司氏家主令非常好用,司无涯一掏出来,府兵们半点不带犹豫的,完全按照他的指令,将这些小娘子看管起来,同时分别派人到京兆府、长安县衙、武侯祠,甚至城门口跑了一趟,仔细调查这些小娘子真实身份。


    那个叫若柳的小娘子原本还不甘心,只是,她还没抓到司无涯的衣角,就被府兵一脚踢开了:“老实点!在没有查明尔等身份之前,一律当成细作,若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若柳捂着肚子,呕出一大口血沫。


    其余小娘子吓得抱成一团,哭都不敢哭一声了。


    司无涯到底不忍,叮嘱一句:“若查明没有问题,便好好将人送回家中。”


    府兵抱拳应下。


    闭市钲敲响三百下,东市坊门就要关闭,夜晚禁止一切商业活动。


    司无涯便关了店门,带着杏林和槐林回了家。


    奶牛猫正蹲在老地方等着他。


    司无涯一天的疲惫瞬间消失了,抬手把奶牛猫从树杈上抱下来,拖着毛绒绒的小身体一通撸。


    小家伙恢复得很快,腹部的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有小指长的一段凸起,是术后留下的血瘀,只能等它慢慢吸收了。


    司无涯趁着天还没暗,找来镊子和剪刀,给它拆了线。


    猫崽似乎知道这是对自己好的事,因此丝毫没有反抗,只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司无涯。


    琥珀色的眸子,在日光映衬下晶莹、清透,仿佛琉璃珠一般,漂亮灵动得胜过世间所有冷冰冰的珠宝。


    司无涯庆幸自己不是变态,不然真会忍不住收藏起来,日日观赏。


    不过,他还是干了一件变态的事——


    他托住奶牛猫毛绒绒的下巴,“吧唧”一口,亲在了小家伙脑门上。


    琥珀色的眸子瞬间露出无比震惊的情绪,继而像是熄灭的烛火般,一点点黯淡下去,失去了原有的灵动。


    与此同时,清河郡王府。


    少年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琥珀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转瞬恢复了浓黑的颜色。他支起身体,被单从胸前滑落,露出劲瘦的腰身,看似单薄,实则肌理之下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他摸了摸额头,指尖仿佛触到了那分温软。


    于是,红晕便从耳尖蔓延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