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星轨
作品:《雄虫被迫联姻但对方超喜欢我》 与此同时,虫族境内。
应泊和切西斯被亲眼所见、电子扫描,葬身在炮弹下的惨状....
在国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说当时应泊和切西斯联姻的消息,能引爆星网的话——
两虫去世的消息,简直是已经炸翻整个虫族。
无休止的舆论,从两虫去世的消息传出去的那一刻起,到现在都是星网搜索榜的top1。
【应泊冕下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啊.....我好难受的。】
【呜呜呜呜呜呜。】
【军部报仇了吗?军部报仇了吗?军部报仇了吗?】
【为应泊阁下加冕!为应泊阁下报仇!】
【这真的不是阴谋吗?】
【报仇报仇啊!煞笔人族!】
【人族真应该全部去死!!!】
【杀光人族好不好?】
被掀起怒火的虫族民众,精神力像是被洗刷般、尤其是大批量的军雌,战争的渴望蔓延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应泊的雄父在房间内不断徘徊着、转着、难受地捂着心口。
理查跪在地板上,低着头、背着手一言不发。
应泊的雄父——应安和,已经许多天都没有同自己的雌君说一句话了。
哪怕对方现在谦卑到低下议员长的头颅、自请受罚,应安和仍毫不理睬。
应安和难受地捂着心口,愧疚几乎要让他情绪崩溃。
“雄主,都是我的错。”
理查低下头,可眸光中毫无波澜、神情平淡。
应安和沉着脸。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小泊去边境旅游。”
“出去——”
应安和陡然开口、停步,伸出手、指向门口。
见自家雄主终于开口,理查惊喜地抬起眼,尽量将姿态放低:
“您愿意理我了,真好——”
“小泊毕竟已经死了,改变不了什么,雄主你要多接受才是....”
“出去——”应安和强硬地指着门口。
“你要不是精神绪乱需要抚慰了,你会来找我?”
“怎么不继续和你的,低等雄虫厮混了?”应安和强忍着脾气,咬着牙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句话。
“滚。”
理查苦笑了下,无奈地站起身缓步离开。
直到“吱呀”的声音蔓延过门,带起了轻微震动,消失于耳边。
应安和单手按住桌子,咬牙切齿地说着,“小泊,雄父相信你没死。”
“我会一直尝试救你的...”
......
应泊处在混沌状态已经好些天了,他苏醒过来,又昏迷过去。
疼晕过去,又朦胧地睁开眼。
——这完全不是感冒发烧,完全无法用人类的药治好。
外面明月高悬,可守在应泊床边的一虫一人颇为焦急。
人类大叔都慌了,乱七八糟地翻着药罐:“不是,怎么会没用呢?”
“这到底是生啥病了?”
应泊蜷缩在角落里,虚弱地开口道:“应该是他们....给我注射的药物。”
切西斯这几天风吹日晒,天天跟着人类出去采草药,原本俊朗刚毅的脸,都有些沧桑。
只是绷紧的下颌线和挺高的鼻梁,仍威严又带着压迫感。
切西斯忙开口道,“他们给您注射药物了?”
应泊将脑袋埋在膝弯里,点点头。
切西斯猛地咬紧牙关,攥紧拳,阴沉着脸,迫人的气势节节拔高:
“我早晚把这群人族....”
“咳咳咳,”应泊连忙打断——
“应该是给我注视了消散精神力的药物,毕竟这是我唯一的保命手段了。”
“啥子注射啊?”
“啥子是精神力啊?你们在说啥子啊?”人类大叔左看看又看看,百思不得其解。
“蒜鸟,你们小两口子聊天吧,我不掺和辽~”大叔摇摇头,转身离开,顺便还带上了门。
“您这样的话...”切西斯垂着的眸子忽地抬起,拾起了勇气般,和应泊淡色的眸子对视着:
“那我一定要带您离开这里了。”
切西斯若有所思,“无论是人类还是虫族,只有正常科技状态下才能治疗您.....”
片刻,他又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目光烁烁地看向应泊:
“我再带您进行一次撕碎空间....”
应泊笑着勾起唇角摇头,翻身准备下床。
切西斯上前一步,提前在床下边缘处找到拖鞋,恭身单膝跪下——
单手握住拖鞋,顺着应泊抬脚的弧度,跪着帮应泊更替着穿上鞋。
应泊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切西斯跟上他得步伐。
应泊一脚踏入浓浓的月色里,身影在明亮的月光中,随着朦胧的月色逐渐摆动。
月明星稀,澄澈的天空万里无云,夜色很好。
风轻缓地刮起应泊的发梢,暖金色像是被糊成一团的颜料,透着月色的美好。
直到他们走上一处背靠大石头的平地处,才慢慢停下来。
应泊缓缓坐在大石头上,双脚悬空,懒散地靠着石板。
切西斯也在他身边坐下。
应泊抬起眸子,指着天空那些缓慢移动的星轨。
星轨处仿佛能看见无数光点在此稍纵即逝,沿着轨迹滑行、旋转,拖行着淡淡的光晕,蜿蜒成无数圆弧。
“你看——”
“那颗星轨的第三、第四平衡点轨迹曲率,有微妙的偏移。”
“那不是引力透镜的函数发散,应当是有虫或者人的飞船经过。”
“那是离我们最近的星轨。”
朦胧亮堂的月光照在应泊身上,一层浅淡的光晕覆盖着他,更为应泊添了些神圣与美好。
切西斯耳尖攀上红晕,略有些羞涩地偏过头,只是言语很诚实地符合着:
“您说的太对了,您真是博学多才。”
“您的意思是?这里有人类经过,到访过这颗荒星?”
切西斯小声地说着,生怕惊扰了他的神明。
“是的,我已经观察很久了。”应泊点点头。
他每一个疼的睡不着的夜晚,都在孤独地观察星星。
“而且应该还是规律造访。”
“否则这颗荒星的发展速度太奇怪了,看起来像是山里人,可实际上居然还有农耕文明。”
“您真的是太博学了....”切西斯语调轻缓,双手握在一起、视线紧紧跟随着应泊的指尖。
“哪里哪里。”应泊回身,勾着唇角扬起眉,笑着回望切西斯的眼睛。
双目对视的瞬间,切西斯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闪。
可应泊往前探了些,忽地伸出手——
强硬地掰着切西斯的脸,迫使他直视着自己。
切西斯忽地被触碰到了脸颊,耳根子泛起的红忽地,蔓延到了脸部,耳垂更是红得几乎低血。
切西斯躲闪不得,只得注视着应泊淡色的双眸。
“我只是因为太闲了,所以去学什么杂七杂八的天文学、物理学.....”应泊强调道。
“如果我能学机甲,能学战斗....我才不去天天闲着浇花。”
“我只是太闲了。”
应泊面色严肃,缓缓收回板着切西斯脸颊的手,紧抿着唇。
切西斯不好意思,再次低下了头。
“抬起来、看着我!”应泊再次严肃强调着。
切西斯心底忽地泛起异样就好像应泊是伸着爪子、故作严肃,实际上只是虎头可爱的不行的小老虎。
切西斯的心忽地剧烈跳动着,难受的滋味缠绕着他的心脏般,像有小爪子挠着。
他怎么可以说神可爱?
他玷污了他的神明。
切西斯难耐地偏头、却还是被迫直视着应泊、那双淡色的眸子。
像星辰。
“您...是谁不让你学那些吗?”切西斯胡乱回答道。
“是啊,不是什么不安全,就是雄虫不能学。”应泊垂下眼眸,语调略显沮丧。
“我的雌父雄父管我太严了。”
“你呢?你这么优秀,你的雌父...”应泊重新抬起眼问道。
切西斯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雄虫身上,对自己的经历不置可否:
“我没有雌父,我是在荒星孤儿院长大....”
“喔,”应泊偏过头,“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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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冕下。”切西斯净澈的黑眸里,只有应泊清晰的倒影。
“我没有血脉亲缘,这样多好——我的一切就只属于您。”
这句话说完、切西斯就半跪下来,抬起眼,终于主动地直视进对方耀眼淡色的眸子里。
抿直的唇线透露着内心的紧张,语调真挚:
“我之前对您说的誓言,您没有当真。”
“那....”
“我可以对您、以效忠于雄虫的礼节,再说一次吗?”
歪着头疑惑的应泊一滞,随即上下晃了晃。
切西斯低垂下眼眸,单膝跪在石砖上,像是对王子宣誓的骑士,眉眼遮盖住眼底翻滚的情绪。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只有声音穿过寂静,右手按在胸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切西斯.加亚,在此向虫神起誓——”
“我将我的一切、我的忠诚、我的荣誉、我的金钱、我的身体...我的一切。”
“献给宇宙至高无上的应泊冕下。”
“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后一颗。”
话音落下时,他缓缓抬头,目光撞上端坐着的应泊的目光,像是锋芒毕露的剑。
切西斯借着月光,轻轻试探着——
慢慢牵起面前雄虫的手。
他第一次主动牵起对方手,指尖都带着颤抖、与小心翼翼,在应泊手掌上轻轻落下虔诚的一吻。
“您永远是我的一切。”
应泊不反抗,由他施为,只是歪着头,疑惑开口:
“为什么呢?”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为什么连生命都不要了,就这样来救他?
应泊不懂——或者说,这是应泊从第一次见到对方,脑海里就冒出的问题。
切西斯近乎贪婪地直视应泊的眼,享受着难能可贵的逾越。
却一言不发。
“你起来吧。”应泊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纠结这些做什么?
等他给切西斯精神抚慰时自然就知道了....
不对!他现在完全没有精神力了!
应泊垂头丧气,低敛下眉眼,沮丧地捂着双眼。
切西斯忙起身关切地往前凑着,语气急促:“怎么了,您又开始难受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我失去精神力后、黯淡的未来。”应泊放下手,眉眼都耷拉着。
“您是担心——不再是地位最高的雄虫吗?”切西斯询问道。
“没关系的冕下。”切西斯眸光凌厉,似出鞘利刃,“待我掌权军部,东征人族——”
“我把天下都献给您。”
切西斯一字一顿,道得认真,手不安地搁置在冰凉的石头上。
应泊逐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
“你认真的?”
切西斯沉沉点头,目光庄严。
“我只是单纯为我没有精神力这件事挫败而已.....倒也不用这样。”
应泊觉得,以后自己都不能随便和这个虫开玩笑了。
“好啦,说回正题。”应泊转过脸,抬头再次指着天上的星星。
“我推测,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会有人类定期到达此荒星。”
皎洁的月光似银色的星纱,照耀着亮堂堂地洒在应泊和切西斯的脸上,像是沾染上银色的浮尘。
切西斯的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在月光的朦胧下打上了一层阴影,却像是守护神般,坐在易来风的一侧——
替应泊单薄的身体,挡住晚间微凉的风。
应泊抬着眸子朝着远方眺望着,空谷回响,时不时有不明生物发出窸窣的声响,吵闹万分却又寂静非常。
“我们可以准备离开了。”应泊的声音有些幽冷。
“离开?”
“嗯嗯,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家乡。”
“当务之急是找到正常医院治疗您,冕下。”
应泊顿了下,抬头看着天山皎洁的星辰光,轻轻笑了笑,缓缓出声:
“不冲突。”
“我们回去吧。”
切西斯,你的秘密很多。
我能相信你吗?
切,西,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