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秦淮茹的最后一搏
作品:《四合院:全家妖孽对抗禽兽》 傻柱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而秦淮茹的人生,则被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动弹不得。
自从那封信寄出去后,每一天,对她都是炼狱般的煎熬。
白天在轧钢厂,她总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些压低了声音的议论,那些躲闪却又带着鄙夷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你是个为了钱,连亲生儿子都能卖掉的女人。
她想嘶吼,想辩解,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
晚上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院子,更是度日如年。
贾张氏像个索命的怨鬼,每天都要念叨无数遍:“信到了吗?香港那边怎么还没回信?他们不会是骗子吧?”
那张写满贪婪与焦躁的脸,让秦淮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家里的米缸,快见底了。
没了傻柱的接济,这个家迅速回到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的原形。
棒梗的嘴,早就被傻柱养叼,现在天天对着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摔碗砸筷,哭闹着要吃肉。
秦淮茹的心,被这些尖锐的琐事,磨得千疮百孔。
但真正让她坠入深渊的,是傻柱的变化。
傻柱,真的变了。
他不再邋里邋遢,每天都穿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油光锃亮,透着一股精气神。
他再也不往贾家跑了。
下了班,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脸上总是挂着一种秦淮茹从未见过的,发自肺腑的笑。
那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算计的笑容,深深刺痛了秦淮茹的眼睛。
院里很快就传开了风声。
“听说了吗?傻柱谈对象了!”
“跟谁啊?就他那样的还能找着?”
“厂医务室新来的大学生!姓冉,长得跟画儿里的人一样,水灵着呢!”
“我的老天爷!傻柱这憨货,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个消息,对秦淮茹而言,比厂里任何流言蜚语的杀伤力都大。
她不信。
那个围着她转了半辈子,把她当神一样供着的傻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喜欢上别人。
这天,她特意在下班的点,等在了厂门口。
她要亲眼看看。
然后,她就看见了。
傻柱推着自行车,从大门里出来。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穿蓝色罩衫,梳着两条乌黑麻花辫的姑娘。
是冉秋叶。
两个人正说着什么,傻柱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冉秋叶被他逗得,伸出拳头在他背上轻轻捶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明媚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那是秦淮茹模仿了一辈子,却永远也学不会的模样。
秦淮茹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看着那辆自行车从她面前,轻快地骑了过去。
从头到尾,傻柱都没有朝她这边看一眼。
她仿佛就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棵枯树,无声无息。
那一刻,秦淮茹的心,彻底死了。
她终于明白,傻柱,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院里,刚进中院,就听见贾张氏的哀嚎。
“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信儿啊!那杀千刀的娄晓娥,不会真把咱们给耍了吧?不要我们棒梗了?”
秦淮茹听着这话,一股怨毒的恨意,从心底烧了起来。
都是她!
都是这个贪得无厌的老虔婆!
如果不是她非要狮子大开口,加那五千块的彩礼,耽误了最佳时机,钱和房子,说不定早就到手了!
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恨,又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秦姐。”
秦淮茹猛地回头,是傻柱。
他一个人回来的。
秦淮茹那颗死灰般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又燃起了一丝微弱又可悲的火苗。
“柱子……”
她的声音,本能地带上了那种她最擅长、也最致命的凄楚与可怜。
傻柱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以前,他觉得这是风情,是让人心疼。
现在,他只觉得是虚伪,是令人作呕的表演。
“秦姐,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个事儿。”傻柱的语气,客气得像个陌生人。
“我准备结婚了。”
轰!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尽管早就听说了,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那份量,还是让她瞬间无法呼吸。
“跟……跟那个冉老师?”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
“对。”傻柱点了下头,脸上甚至浮现出那种秦淮茹最嫉妒的,温柔的笑容,“就是秋叶。”
“我们商量好了,下个月,就去领证。”
“领……证……”秦淮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完整的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傻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半分留恋,只有公事公办的冰冷,“我来,是想跟你,把以前的账,算一算。”
“算账?”秦淮茹懵了。
“对,算账。”
傻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边角都磨卷了的小本子。
“这些年,我接济你们家的,米、面、油、肉,还有我直接给你的钱。”
“零零总总,我都记着呢。”
他翻开本子,像个会计一样,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念出了一个让秦淮茹和屋里偷听的贾张氏都魂飞魄散的数字。
“一共是,二百七十六块五毛三分。”
“秦姐,我也不为难你。”
“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我给你凑个整。”
“你还我,二百七就行了。”
“我结婚,用钱的地方多。这笔钱,我希望,你能在下个月之前,还给我。”
傻柱说完,平静地把本子收回口袋。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他不能让自己的过去,变成他和秋叶未来生活里的一根毒刺。
他必须,和过去,做一次彻彻底底的了断。
“何雨柱!你不是人!”
贾张氏第一个炸了,她从屋里猛地冲出来,指着傻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吃了我们家多少顿饭?现在有脸来跟我们要钱?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脸!”
“我吃你们家饭?”傻柱被这无耻的言论气笑了,“贾张氏,你这脸皮是铁打的吗?这些年,是谁像养祖宗一样养活你们一家的?现在跟我提吃饭?”
“我告诉你,这钱,你们还不还,都得还!”
“你要是敢赖账,我就去厂里找李副厂长!我就去街道敲王主任办公室的门!”
“我就让全厂、全街道的人都评评理,看看你们贾家,是怎么当白眼狼,怎么欠钱不还的!”
傻柱这番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死了秦淮茹所有的退路。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知道,他不是在吓唬她。
他是真的,要跟她,算个一清二楚。
二百七十块钱。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把她卖了,也凑不齐这笔巨款啊!
绝望。
无边无际的绝望,瞬间将她吞没。
她看着傻柱,看着他那张写满决绝的脸。
忽然,她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举动。
她“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傻柱的面前。
“柱子!”
她一把抱住傻柱的小腿,嚎啕大哭。
“我求求你!你别逼我!我真的没有钱啊!”
“我知道错了!柱子,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是她最后的,也是最卑微的挣扎。
她想用自己唯一的本钱,她的身体,她的尊严,来挽回这个男人。
然而,她算错了。
傻柱,早就不是从前的傻柱了。
他垂眼看着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秦淮茹,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无尽的,翻涌的厌恶。
他猛地抬起腿,用力一甩。
“滚开!”
“别碰我!”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吐出了三个字。
“我嫌脏!”
这三个字,和上次在易中海家门口说的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却像三把烧红的刀子,将秦淮茹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彻底割碎,碾进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