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秦淮茹的危机感
作品:《四合院:全家妖孽对抗禽兽》 傻柱这句“你看我怎么样”,问得直接又生猛。
冉秋叶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扛得住这种阵仗。
她白净的脸颊瞬间涨红,热意从脖颈直冲耳根。
“你……你胡说什么呢!”
她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瞪了傻柱一眼,仓皇转身跑出了病房。
那背影,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傻柱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非但不尴尬,反而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他是什么人?
在院里跟那帮老娘们儿斗了半辈子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冉老师这不是生气。
这是害羞。
这说明什么?
有戏!
大大的有戏!
傻柱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的伤口仿佛都不疼了,一股甜意在胸口化开,让他忍不住想哼小曲儿。
他开始盘算。
等伤好了,必须对冉老师展开猛烈攻势。
首先,发挥长处,他是八级大厨!
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红烧肉,锅包肉,鱼香肉丝,换着花样来,他不信拿不下冉老师。
其次,得收拾自己。
不能再邋里邋遢。
头发要梳得油光锃亮,衣服要干净挺括。
说话也得改改,不能张口闭口“他娘的”。
得学学人家文化人,多说“请”,多说“谢谢”。
他越想越美,一个人躺在床上“嘿嘿”地傻乐,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构想中。
……
傻柱在医务室里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四合院里,秦淮茹却已经急得快疯了。
傻柱请了一天假,到了晚上,人影都没见。
秦淮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她不是担心傻柱的安危。
她是担心她家的饭票,断了。
今晚,傻柱没从食堂带饭盒回来,贾家的餐桌立刻被打回原形。
黄乎乎的棒子面粥,配着黑乎乎的咸菜疙瘩。
小当和槐花还凑合。
可昨天刚啃过烧鸡的棒梗,嘴巴早就吃叼了。
他盯着碗里的清粥,直接把碗给推了。
“我不喝!我要吃肉!我要吃傻叔带回来的肉!”
棒梗在屋里撒泼打滚,哭闹不休。
贾张氏坐在炕上,阴阳怪气地叹着气。
“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这好日子才过了一天,就没了。”
她斜着眼,话里有话地剜着秦淮茹。
“有些人就是个败家的命,放着天大的福气不要,非得守着这穷坑喝西北风。”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秦淮茹心上。
秦淮茹心里也憋着一股无名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她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为了保住儿子,她拒了三百块钱,结果婆婆不待见,儿子也埋怨。
现在,连傻柱这个唯一的指望,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委屈和恐慌交织在一起,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第二天,傻柱还是没来上班。
秦淮茹在车间里一整天都坐立不安,找人打听,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她心里那个最可怕的念头,开始疯狂滋长。
傻柱,是不是后悔了?
他是不是觉得养活她们这一大家子,是个无底洞,所以想撂挑子跑路了?
这个想法让她遍体生寒。
没了傻柱,她和三个孩子,还有那个只吃不干活的贾张氏,这日子要怎么过?
光靠她那点微薄的工资,连糊口都难!
不行!
绝对不能让傻柱跑了!
秦淮茹一下班,家都没回,直接冲到傻柱家门口。
她要在这里堵他。
她不信,他能一辈子不回家。
她从天黑,一直等到夜深。
冬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她冻得手脚僵硬,浑身都在发抖。
可那扇熟悉的门,始终紧闭着。
秦淮茹的心,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凉透。
她觉得,她的猜测,是真的。
傻柱,真的不要她了。
就在她被绝望淹没,眼泪快要冻在脸上的时候,一个身影从院门口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是傻柱!
他回来了!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光亮,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不顾一切地迎了上去。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两天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说着,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
那张脸,写满了凄楚和委屈,是她最擅长的武器。
换做以前,傻柱看到她这副模样,早就心疼得魂都飞了,必定会把她搂进怀里好生安慰。
可今天,傻柱的反应却出奇的平淡。
他停下脚步,看着泪眼婆娑的秦淮茹,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哦,秦姐啊。”
“我有点事,在厂里医务室住了两天。”
他的眼神很静,静得像一潭深水,再也看不到往日那种痴迷和火热。
他的语气很客气,客气到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疏远。
秦淮茹的心脏,猛地一坠。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傻柱,变了。
“医务室?你怎么了?受伤了?”秦淮茹的惊慌压过了伪装,她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急切地上下打量。
当她看到傻柱头上缠着的那圈白色纱布时,才真的信了。
“天呐!柱子,你这头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她的眼泪流得更凶,这一次,带着几分真实的后怕。
傻柱看着她,心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触动。
但那丝触动,瞬间就被冉秋叶温柔的笑脸,和那个“为自己活一次”的念头,彻底冲散。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从秦淮茹紧抓的手中,抽了出来。
这个动作,让秦淮茹的手僵在了半空。
“没事,小伤,不小心磕的。”他淡淡说道。
说完,他绕开秦淮茹,径直走向自己的屋门。
“柱子!”
秦淮茹从身后叫住他,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恐慌。
“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不是因为我家的事,给你添了天大的麻烦?”
“你要是觉得负担重……你可以跟我说,我……”
“没有。”
傻柱打断了她的话,转过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秦姐,你想多了。”
“我就是有点累,想早点歇着。”
说完,他不再给秦淮茹任何开口的机会。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开门,进屋。
“哐当!”
一声清脆的巨响。
门,从里面,被决绝地反锁了。
秦淮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冰冷的院子里。
那声落锁,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一种从未有过的,仿佛天塌地陷般的巨大危机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知道。
出大事了。
她那张用了半辈子,无往不利的长期饭票。
好像,真的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