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傻柱的铁拳

作品:《四合院:全家妖孽对抗禽兽

    沉闷的“砰、砰”声,在死寂的夜里,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口上,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彻底疯了。


    他好像要把自己这二十多年活成的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拳一拳,全都砸烂,砸碎。


    “我让你骗我……”


    “我让你把我当猴儿耍……”


    “我让你睡老子的女人……花老子的钱……”


    他一边砸,一边哭。


    眼泪和鼻涕混着从易中海脸上溅过来的血,糊了满脸。


    那已经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一种被掏空了所有之后的,野兽般的绝望呜咽。


    院里的人都看傻了。


    一盏盏昏黄的灯光下,一张张面孔上全是惊骇。


    谁能想到?


    平日里好得跟亲父子一样的易中海和傻柱,会闹到今天这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比上次地窖里那点事儿,冲击力大太多了!


    那只是作风问题,是丑闻。


    可现在,这是背叛,是欺骗,是把一个人的尊严和信任,按在地上活活踩死!


    “行了!”


    一声沉稳的断喝,林建军终于出手了。


    他不能真让傻柱把人打死在院里,那事情就彻底没法收扬了。


    他往前一站,双手往身后一背,那股子新官上任的威严气派,瞬间就镇住了乱糟糟的扬子。


    “林海!”


    “在。”


    林海瓮声应着,从人群里走出来,像一座移动的铁塔。


    他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往傻柱的后脖领子上一提。


    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把已经快脱力、几乎瘫软在易中海身上的傻柱给提溜了起来。


    “放开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老王八蛋!”


    傻柱还在徒劳地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哭骂着。


    可是在林海那铁钳般的手里,他的所有动作,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再看地上的易中海。


    他蜷缩着,像一滩被打烂的烂泥,浑身是土,满脸是血。


    一只眼睛已经肿得像个紫皮茄子,连条缝都看不见了。


    嘴巴也歪了,嘴角淌着血沫子,发出“嗬……嗬……”的漏风声。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那个德高望重、人人敬仰的八级钳工的体面。


    “何雨柱!你先给我冷静点!”


    林建军指着他的鼻子,声音严厉得像冰碴子。


    “天大的事,有组织!有我这个联-络-员给你做主!”


    “你现在这是干什么?这是私设公堂!这是犯法!你懂不懂?!”


    “做主?”


    傻柱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建军,那眼神里是血淋淋的、能把人溺死的委屈。


    “联络员!他……他把我当傻子!他把我当看门狗啊!”


    他猛地一指地上那滩烂泥,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


    “他睡了秦淮茹!连那个孽种都是他的!您说!您说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轰——!”


    这句话,像一颗真正的炸雷,在院里所有人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什么?!


    孩子……是易中海的?!


    院子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随即,爆发出比刚才大十倍的嗡嗡声,像炸了锅的蜂群。


    “我的老天爷!我听见了啥?孩子是易中海的?”


    “我说呢!我说他易中海怎么对贾家那么上心,掏心掏肺的,原来……原来根子在这儿啊!”


    “贾东旭这绿帽子戴的,都他妈从棺材里冒绿光了!真是绝了!”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面,激动得浑身都在哆嗦,那张瘦脸上满是奸计得逞的狂喜。


    他知道,易中海,这次是彻底完了。


    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


    “肃静!都给我肃静!”


    刘海中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努力维持着他二大爷的威风。


    他往前挤了挤,挺着大肚子,指着地上的易中海,一脸的痛心疾首。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你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道德败坏了!你这是……这是禽兽不如啊!”


    阎埠贵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悠悠地开了口,每一句话都算计得精准无比。


    “哎,这事儿可就复杂了。这要是真的,那贾东旭的抚恤金,是不是就属于骗取国家财产?秦淮茹那是要坐牢的吧?”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刀。


    “还有易中海,这算不算通奸,破坏工人家庭?这罪名可不小,是要上报纸,要被送进去啃窝窝头的呀。”


    这一言一语,都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往易中海的心窝子里捅。


    易中海躺在地上,听着周围的议论,听着傻柱那句诛心之言,整个人都懵了。


    他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辩解。


    “不……不是……傻柱……你疯了……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


    傻柱被林海架着,却依旧像一头被困住的狮子,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老王八蛋!你敢不敢当着全院人的面发个毒誓?!”


    “你敢不敢说,贾东旭回老家那一个多月,你没像做贼一样往秦淮茹屋里钻过?!”


    “你敢不敢说,秦淮茹那孩子,月份它对得上?!”


    “你敢不敢说,你没大半夜的,给他们家偷摸送棒子面?!”


    傻柱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锤,砸得易中海眼冒金星。


    这些事,他都做过!


    可……可他只是想给贾家留个后,给自己留条养老的路啊!


    怎么到了傻柱嘴里,就成了这么龌龊不堪的事?


    他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


    一直抱着胳膊,靠在月亮门边看戏的林浩,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还带着那种文弱书生般无害的微笑。


    他一出扬,整个院子的嘈杂声,仿佛都小了下去。


    “爹,您别生气,也别怪傻柱哥冲动,他这是心里太委屈了。”


    他先是安抚了一下林建军和傻柱,然后才把目光转向地上的易中海。


    那眼神,平静,却又像手术刀一样冰冷、锐利。


    “一大爷,您先起来吧,地上凉。”


    他客客气气地说着,那语气,仿佛不是在审问,而是在跟邻家长辈拉家常。


    “咱们院里,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傻柱哥说的这些,可能都是误会。”


    易中海听到这话,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抬头,眼里露出一丝希冀。


    林浩却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不过呢,为了还您一个清白,也为了让傻柱哥心服口服,咱们是不是可以把事情,当着大家的面,捋一捋?”


    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说。


    “第一,关于孩子月份的问题。这个很简单,医院有档案,咱们明天由联络员带队,去一趟医院,把秦淮茹同志的生产记录调出来,再对比一下厂里贾东旭同志的请假记录,这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易中海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林浩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关于送粮食的问题。许大茂同志,你刚才在人群里喊得挺大声,说你亲眼见过一大爷半夜给贾家送粮,还不止一次。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把你看到的时间、地点,都说清楚?”


    “我敢!我怎么不敢!”


    许大茂一听点了自己的名,立刻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跟得了圣旨一样,昂首挺胸。


    他说得是眉飞色舞,添油加醋。


    “我跟你们说,就贾东旭死前那半年,我至少撞见过三回!都是后半夜,我起夜的时候!就看见一大爷,鬼鬼祟祟的,提着个布袋子,从他家出来,一闪就进了贾家!我还纳闷呢,这师徒感情也太好了吧?现在我才明白,这哪儿是送温暖,这他妈是送奸情粮啊!”


    “你……你血口喷人!”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林浩根本没理会他的辩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也更冷了。


    “一大爷,您别急。咱们讲道理,摆事实嘛。”


    “现在,咱们来做一个小小的推理。”


    林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个无儿无女,一直渴望有个后人的老工人,对自己徒弟的媳妇儿,好得超乎寻常。”


    “在徒弟不在家的时候,频繁深夜探访。”


    “徒弟死后,更是上蹿下跳,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也要保住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这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月份又恰好跟自己丈夫在家的时间对不上。”


    林浩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他缓缓弯下腰,凑到易中海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轻轻地问。


    “一大爷,您说,我要是把这些‘巧合’,原原本本地写成一份材料,匿名寄到厂纪委,寄到街道办,再顺便抄送几份给《工人日报》……”


    “您猜,会发生什么?”


    易中海的瞳孔,在这一瞬间,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看着眼前这张带笑的、年轻的脸,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到了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而是一个能看穿人心的魔鬼。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在这个魔鬼面前,都像小孩的把戏一样,被撕得粉碎。


    “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烧红的炭堵住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扑通”一声。


    被林海架着的傻柱,再也撑不住了。


    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都在刚才那顿拳打脚踢和嘶吼中耗尽了。


    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再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和茫然。


    林建军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心里对小儿子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知道,是时候了。


    他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般的语气,一锤定音!


    “够了!”


    “易中海!我现在不叫你同志,也不叫你一大爷!”


    “你和秦淮茹的这些事,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败坏!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作风问题,这是严重的道德沦丧!是欺骗组织!是犯罪!”


    他指着瘫在地上的易中-海,声音响彻整个四合院。


    “我!林建军!作为南锣鼓巷95号院的联络员,正式宣布管事会的决定!”


    “第一!立刻将易中海控制起来!隔离审查!等候组织和公安机关的发落!”


    “第二!明天一早,由我亲自带队,去派出所报案!这件事,必须由公安机关介入调查,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这个院子,绝不容许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再玷污我们工人阶级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