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断舌

作品:《反派拿到拯救苍生剧本

    “沈煦屋中堆满药材,但他根本不需要吃这么多药,那些药材散发出的药苦味,是用来遮盖罂粟花香的!”她咽了口唾沫,手心冒汗,“罂粟花群隐匿了魔气,而他院中的薰衣草,只是用来打掩护的。”


    这下沈煦的疯病就很好解释了。


    魔气侵蚀下,他变得痴傻,再加上罂粟花聚集所散发出浓烈的花香,让他神智不清,看上去就像是得了疯病。


    万俟肆颔首:“你还不算笨。”


    虞和翊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如此看来,沈夫人和徐氏都有极大的嫌疑,院中的薰衣草为沈夫人所种,徐氏屋里挂的干花其中就有罂粟花。”


    “可如果沈夫人要害沈煦,为何又要找人替他治病?”


    “你忘了,沈御也有嫌疑。”


    沈御?


    沈家老爷?


    “沈夫人说,沈煦屋里药材皆为沈御找来的大夫所留下,而各种各样的药苦味,恰好掩盖了后花园里传出的罂粟花香。”


    “看来沈府的水真够深的。”


    回到南院,他们就听见有丫鬟高呼:“老爷回来了!”


    沈御回来了。


    他正在赶往南院的路上,沈夫人一路拉着他的胳膊,劝他消消气。


    “他们是妾身请来替煦儿治病的,老爷莫要动怒啊!”


    沈御暴怒道:“那些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我给沈煦找的大夫还少吗?那么多延东有名的大夫都没治好他,你还找两个骗子进门,不是给我添堵吗!”


    “老爷!”


    沈夫人最终没拦下沈御,他气势汹汹走进南院,脸色阴沉可怖。


    南院中站着的两人,其中一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笑意,另一人甚至没看他一眼。


    “沈大人,隔这么远就能听见您说我们来招摇撞骗。”


    他额头暴起青筋:“这般没礼貌的女子,怎么可能医好沈煦的病?两人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既然沈大人这般不待见,那我们恕不奉陪。”她摊开手,神情无奈的看着沈夫人,“只不过沈府中想要陷害沈煦的人,怕是要如愿了。”


    听见她的话,沈夫人失声道:“谁要害我的煦儿?煦儿难道不是因为头撞到台阶才得了疯病吗?”


    “沈煦确实神智不清,可昨日犯病时,他却说是因为看见什么才变成这样,夫人确定他只是撞到台阶,而不是被人陷害?”


    “一派胡言!”


    沈御面目狰狞:“前几个大夫都说沈煦是因为头部收到外力创伤,导致气血瘀滞,经络不通,这才变得如此疯癫,只要将按时服药,就能康复。夫人莫要被来路不明的人给骗了!”


    “可是沈大人,沈煦吃了这么久的药,可有一点好转?”


    虞和翊直言不讳道。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出来,惊叫着打断几人的对话。


    她跪在沈御面前哐哐磕头:“老爷夫人,奴婢该死……”


    “怎么了这是?抱秋,你把话说清楚。”


    沈夫人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我刚刚进去给少爷喂药,听见屋外有动静,就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可我转头时,少爷他……”


    “他的舌头被切断了,满嘴都是血!”


    沈夫人闻言两眼一黑,险些当场倒下。


    沈御大发雷霆:“好大的胆子!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给我查,查不出来你们全部滚去流放!”


    南院门口站着的几个小厮唯唯诺诺应了一声。


    眼下沈夫人即将晕倒,沈御无暇顾及眼前二人,冷哼一声扶着沈夫人回北院去了。


    抱秋依然跪在地上,满眼绝望地磕着头。


    “沈大人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


    虞和翊好心去扶她起身,被她躲开。


    “我犯了错,若是求不到主子原谅,唯有一死……”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进屋中给沈煦止血。


    她疑惑:“好端端的,你说谁胆子这么大,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悄声无息的割了沈煦的舌头?”


    “或许,和你说的话有关。”


    “我说的话?”


    回忆了一下刚刚说过的话,她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


    前脚她刚说沈煦或许是被陷害,后脚抱秋就跑出来说他舌头被割了。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或许是你的话让真凶感到威胁。并且,沈御一直在想方设法赶我们走。”


    “可沈御刚刚就在我们面前,一举一动都落在我们眼中,断然无法做到这种事。更何况沈府中有什么人能做到并全身而退呢?”


    万俟肆沉默不语,嘴角扯起冷意。


    “问你也是白问。”她没好气道。


    入夜,繁星点点。


    徐氏坐在床榻上梳着头发,她的两个丫鬟刚刚离开。


    “我不是说我要休息了吗……你们怎么来了?”


    她本以为是两个丫鬟又回来了,抬头询问时才发现是谁。


    虞和翊柔声道:“徐姨,来找你问些事情。”


    “是关于沈煦的吧,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沈煦被人割了舌头。你们不必怀疑我,那时我压根不在沈府,我的亲朋可以作证。不过真凶倒是狠心,连孩童都不放过。”


    “徐姨,和下午的事无关,你种过罂粟花吗?”


    “罂粟花?”徐氏摇摇头,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万俟肆神情不耐,开门见山:“我懒得同你拐弯抹角,罂粟花是你种来害沈煦的吗?”


    他抬眸,眸子犹如无形的利刃,压迫十足。


    银剑不由分说地抵在徐氏脖子上。


    “你们这是……”


    徐氏瞳孔猛地放大,脸色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师兄,你别吓人。”虞和翊拨开银剑。


    她走进屋中,踮起脚拿下墙上挂的干花,折出其中一支。


    “这便是罂粟花,若你不知情,这支花又是从何而来?”


    “徐姨,后花园种的罂粟花,是否和你有关?”


    “这些干花都是老爷送给我的……你们去了老爷的后花园?”徐氏瞪大双眼,抬高音量,“后花园的路早已被堵住,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后花园的路为何被堵,里面的花又是谁种的?”


    虞和翊抬眸,目光犀利。


    “这是老爷的事,我没有了解过……老爷禁止有人在府中讨论后花园,我们都当那地方不存在了。”


    她又问了几句,徐氏答得勉强,却又不似撒谎。


    或许沈御在府中隐瞒了什么事情。


    离开东院,似是想起什么,她匆匆遛去北院。


    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个人,正是白日里发现沈煦断舌的丫鬟抱秋。


    沈御找不到凶手,只能将怒气发泄在抱秋身上。


    沈家夫妇以护主不利为由,要将她卖入窑子。


    抱秋躲在屋子里哭泣,却又没有办法。


    虞和翊找到她,问她是否愿意同自己做个交易。


    她能救她一命,躲掉被卖入窑子的命运,只需要对方将沈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比起被卖进窑子,抱秋毫不犹豫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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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下来。


    将抱秋藏在自己屋中后,她翻进万俟肆的窗户。


    万俟肆刚热完的茶水,再一次被她全部喝光。


    “虞和翊,你过来最好有事。”他太阳穴凸凸跳着,咬牙开口。


    “师兄,猜猜我去找了谁?”她不顾他冷下来的脸,笑盈盈道:“我去找了抱秋,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沈府买来做下人了,沈府发生过什么,她肯定略知一二。”


    “她知道什么?”


    “这是我找的线索,师兄想知道的话,是不是要展示一下诚意?”


    “比如……再给我热一壶茶水?”


    “那师妹可以回去了,我以后定会加强防范,免得有小贼又来偷喝。”他挪开目光,将茶具收起。


    虞和翊神色不满:“师兄,你真小气。”


    “抱秋说沈御从前很宠爱沈煦,沈煦喜欢向日葵,他便在后花园种下一大片向日葵。向日葵生得茂盛,抱秋没少打理。”


    “但有一日抱秋正在后花园浇水,沈煦突然让她退下,说要赏花。那日过后,他便疯了。抱秋吓坏了,但除了沈煦以外,没人知道抱秋给向日葵浇过水,因此逃过一劫,没被怪罪。”


    “她并不知道沈煦为何疯了,沈家请来的大夫都说他是头部撞到台阶所导致的疯病。但她亲眼看见沈煦进了后花园没有出来,可后花园里,没有台阶。”


    万俟肆挑眉:“也就是说,沈御请来的大夫有问题。”


    “正是如此。”


    两人立刻起身前往西院。


    整个西院只有一间屋子的灯光亮起,一个人影在屋中来回走动。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徐常伽,我今日没空陪你,改日再来吧。”沈御语气焦灼道。


    “沈大人,是我。”虞和翊淡淡开口。


    “你来干什么?”


    屋门被万俟肆一脚踹开,笑道:“沈大人,找你谈谈。”


    沈御摩挲着翡翠扳指的动作顿住,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什么事?”


    万俟肆似笑非笑地将桌上茶盏重重一搁,发出清脆声响:“令郎今日出事,沈大人可有头绪?”


    “我……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沈府养得都是些饭桶,查也查不出来。”他支支吾吾,目光躲闪。


    见二人眼神充满怀疑,他高声道:“你们怀疑我?”


    “沈煦出事的时候,我不就在你们面前吗?我分身乏术,怎么做到割他舌头的?”


    “沈大人不要冲动,我们可没说是你。”虞和翊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她走到沈御身前,直勾勾看着他的眼,“但是沈大人,我们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要把后花园堵住?”


    沈御表情僵硬,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沈煦他……对花粉过敏,自然是要赌上的。”


    “那沈大人可知……后花园的罂粟花是谁种的?”


    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惊慌,两人更加确定此事与沈御有关。


    “后花园的罂粟花,是你种的吧?”她故意拖着腔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煦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他?”


    他脸涨得通红。


    “那看来是我冤枉大人了,还请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沈御掩着嘴轻咳一声,声称自己要休息了,将二人送走。


    站在西院外,虞和翊轻声开口:“沈御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万俟肆语气戏谑:“一个蠢货罢了,什么都没干就自乱阵脚。”


    “走了,明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