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击鼓传花

作品:《反派拿到拯救苍生剧本

    立即有人附和道:“玩!!”


    戚之星勾起嘴角:“既然我是寿星,便由我来制定规则。”


    “就从关栎开始,顺时针方向传我手中这朵灵花,由我负责蒙上眼打鼓,等击鼓声停后,灵花在谁手上,谁就需要做惩罚。惩罚内容由我来定,唱歌、跳舞、或是喝酒,大家觉得如何?”


    她把玩着手中的灵花,笑着开口。


    在场无一人有异议,于是关栎替她蒙上眼睛后,在灵泉边上背对着大家开始击鼓。


    鼓面发出欢快的韵律,鼓槌起落间,“咚咚”的击鼓声振奋人心。


    起初舒缓轻盈,宛如林间跳跃的小鹿,忽而急促起来,惊起此起彼伏的呼声。


    忽快忽慢间,让每一次传灵花的动作都变得紧张刺激。


    众人为了玩这游戏,连饭都顾不上吃,手忙脚乱将灵花传给下一个人,生怕灵花到自己手中时,鼓声就停了。


    几乎所有人都盼着要被惩罚的倒霉蛋不是自己。


    但在场还有一人,压根不在意这场游戏,他悠闲地喝了口酒,无视前一个人传来的灵花。


    “咚!”


    击鼓声赫然停止,戚之星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她一把扯开蒙眼布,转过身看向手持灵花之人。


    正是虞和翊。


    这朵灵花被戚之星施了灵力,即使她被蒙上双眼,依然知道灵花的位置,她就是故意在虞和翊接过灵花时停下,想让她出丑。


    虞和翊举着灵花,刚要递给万俟肆时,鼓声就停了。万俟肆头也没转,没看一眼她递来的灵花。


    “师兄,你怎么不接。”她语气有些埋怨。


    “没兴趣。”


    “原来是虞师妹。”戚之星故作惊讶道,“愿赌服输,你起来给大家跳支舞吧。”


    关栎幸灾乐祸:“之星,你看她那样,哪里像会跳舞的样子?”


    虞和翊缓缓起身,坦诚道:“不好意思诸位,我的确不会跳舞。”


    此话一出,在场许多人都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能不能愿赌服输?”


    “咱们太炎何时有这种玩不起的人?”


    戚之星和关栎都被逗笑出声,远处戚首初皱起眉想起身说话,被身旁男子拦下。


    “晚辈间玩闹罢了,咱们安安静静看着便是。”


    关栎嘲讽道:“既然不会跳舞,要不趴在地上学狗叫三声如何,正好逗大家笑笑。”


    虞和翊打断她:“各位,我确实不会跳舞,但略懂些剑术,不妨我表演一场舞剑吧,也算是‘舞’了。”


    在场大多数是男子,比起舞蹈,舞剑对他们更有吸引力。虽说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弱不禁风,不过当成一支舞来看也不错。


    “她会舞剑?”关栎狐疑地问戚之星。


    “怎么可能?她一个凡人,哪里懂这些?”


    戚之星想起她初来玉清山时,面对自己的攻击只能做到躲避,而无法还手。


    弥修拉住虞和翊的袖子,满目担心:“小师妹,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有我们在,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就连整场宴会都漫不经心的万俟肆也诧异地掀起眼皮。


    他冷笑道:“虞和翊,我依稀记得你的灵力无法支撑你拿剑,你是脑子坏掉了,才选一个自取其辱的方式报复对方吗?”


    “两位师兄,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她撇撇嘴,走到灵泉边。


    灵泉边上有把斑驳的木剑,似乎是被谁遗弃在此,被生长出来的灵草掩盖。


    正是看见这把木剑,她才提出舞剑。


    没灵力支撑拿不起灵剑,难道还拿不起木剑吗?


    她垂眸拾起木剑,右手轻捻剑柄,木纹间的裂痕很是显眼。


    戚之星不屑:“天生就是捡垃圾的料。”


    木剑在她掌心翻转,轻盈如燕般掠过灵泉水面,她倏然起身,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剑锋撞上半空中的柳枝,惊起停留在枝头的灵鸟。


    她纤腰轻拧,木剑划出的弧线裹着微风,带有丝丝凉意。她踏着落花旋身,恰似蜻蜓点水,点在观众的心尖。


    末了,木剑垂在身侧,与她锦袍末梢的珍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睫毛微颤,轻轻将木剑放回原地。


    “献丑了。”


    宴会上一片鸦雀无声。


    半晌,戚首初率先鼓掌:“好!”


    紧接着,掌声如惊雷般炸开,排山倒海地席卷整个生日宴,所有人的语气都充满欣赏。


    “这舞剑看似轻柔,却能铿锵有力,简直是妙!”


    “这可比女子普通的舞蹈好看多了!”


    “这位同门叫什么名字?能否认识一下?!”


    在他们激烈的讨论时,虞和翊已经悄悄回到座位,继续夹起糯米团子放入口中。


    糖心在口中蔓延,一片甜意。


    “小师妹,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弥修竖起大拇指。


    她露出谦虚的笑,见万俟肆怀疑的目光落下,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位师兄怀疑了。


    没等他问,她率先开口:“好了你别问了,木剑不需要灵力便能拿起,所以我才选择舞剑。这剑法是我以前遇到遇到一位好心的散修教我的,散修多大我忘了,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在哪遇见的我也忘了。师兄你再吃口糯米团子,酒喝多了伤身!”


    虞和翊夹起一块糯米团子,不由分说递到他口中,堵住他的嘴。


    关栎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将糯米团子喂给万俟肆,气得直跺脚:“戚之星,你不是说她不会舞剑吗?怎么反倒让她出尽风头?”


    “定是侥幸,这次让她这么好运,下次便不可能了。”


    “要不就让她喝酒吧,多喝些,喝醉了后送到朱由的屋子去。”


    戚之星眼睛一亮。


    朱由是太炎出了名的登徒子,仙族见他都要绕得远远的,却因为对宗主有恩,被留在了太炎。


    把醉酒的虞和翊送过去,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击鼓传花又继续了几轮,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她故意让其他人也输了游戏。


    做惩罚的都是男子,要么被选去唱歌,粗犷的歌声听得大家无一不捂住耳朵,要么被选去跳舞的人,跳的舞蹈惨不忍睹,那叫一个辣眼睛。


    眼看时机成熟,当灵花落在虞和翊手中时,鼓声再次停下。


    她皱眉:“怎么又是我?”


    戚之星面露得意:“虞师妹,愿赌服输,这次的惩罚就喝酒吧。”


    “喝酒?”


    她吃力地抱起一坛酒,放在虞和翊身前的桌子上,挑眉道:“这一坛,一滴不落的喝完。”


    弥修反对道:“戚之星,这一坛也太多了,我看你是故意为难我小师妹吧?”


    “关你什么事,弥修,莫非这次她又想玩不起?”


    “什么叫又?”弥修怒道,“你说的舞,我师妹已经做了!”


    她冲两人翻了个白眼,回到关栎身边。


    “等着看好戏吧。”


    见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虞和翊无奈地凑近酒坛,嗅了嗅酒味。


    仙酒清甜,闻上去似乎并不烈。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戚之星关栎估计是想灌醉她,但这两个蠢货,竟然拿仙酒来灌。


    她抱起酒坛饮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萦绕,比起魔域的酒,要淡的多。


    众人窃窃私语,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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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怀疑。


    “一个小姑娘能喝那么多吗?”


    “我看未必,就说在坐的咱们,谁能一口气喝那么多?”


    “估计喝一半就要醉了。”


    她索性将酒坛仰头倒悬,围观的众人屏息数着酒坛中声响,在十数声闷响后,酒坛被她重重掷于桌上。


    这点酒,对她而言只是润润喉罢了。


    弥修伸过头,惊讶道:“喝完了!”


    “喝完了?”


    戚之星冲到酒坛前,举起酒坛倒悬空中,一滴不落。


    “好!”


    围观者再次欢呼,鼓掌声响彻天际。


    明明是戚之星道生辰宴,风头全被她抢了。


    关栎安慰她:“她一个女子,喝那么多定会醉酒,就算不醉,也要去茅房方便,到时候我俩一起,她没办法的。”


    见她双颊染上醉人的绯色,戚之星才放下心来。


    万俟肆瞥了她一眼:“你倒是能喝。”


    “仙酒甜甜的,好喝。”


    “你不是说喝酒伤身,怎么自己喝这么多?”


    “你懂什么,我要是不喝,她们又要说我玩不起了。”


    看着少女发丝垂落,划过泛红的脸颊,他鬼使神差地替她将发丝别到耳后。


    “师兄,帮我个忙呗?”


    “我有什么好处?”


    “嗯……请你看一出好戏。”


    夜幕低垂,明月升起。


    关栎看见虞和翊扭头不知与弥修说了些什么后,戴上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后,匆匆跑走。


    “跟上!”她立马招呼戚之星。


    晚间起风,微微发凉。


    估计是弥修怕虞和翊着凉给了她一顶帽子。


    想到这,戚之星眼中愤怒更甚,明明弥修以前追求她时,都是把帽子给她的。


    似乎是有些醉了,虞和翊戴着帽子,摇摇晃晃地蹲在草丛前。


    关栎欣喜地指着她:“在那儿!”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丝帕覆上对方口鼻。丝帕上有迷药,对方很快瘫在地上。


    将她送入朱由屋里时,两人心情大好回到宴会。


    “朱由,你给我准备的生辰礼是不是放在屋中?”戚之星捏住鼻子,强忍着恶心拍了拍酒气熏天的朱由肩膀。


    “在屋里呢,怎么了?”


    朱由一张嘴,酒味夹杂着菜味一同散发,熏得她直皱眉。


    “拿来送我呀!”


    他大口喝下一壶酒,才慢悠悠地回了屋子,替她拿礼物。


    两人幸灾乐祸的坐在桌前算着时辰,大概过了一个半时辰左右,看见弥修左顾右盼寻找虞和翊身影时,她用力拍桌。


    “朱由师兄怎么不见了,他刚才明明说要去给我拿礼物,怎么一直没回来?”


    弥修听到此话,神情焦急,弯着腰跑到戚首初身边低声交流。


    关栎抬高音量,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虞和翊怎么也不见了?”


    众人闻言,纷纷变了脸色。


    要知道,朱由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登徒子。如果醉酒的虞和翊碰到朱由,怕是遇上麻烦了。


    戚首初沉下脸,二话不说朝着朱由屋中走去。


    关栎立刻拉着戚之星跟上,还不忘嚷嚷道:“大家都来凑凑热闹!”


    朱由屋门半掩,屋中隐约传来呜呜的抽泣声。


    戚首初和弥修心凉了半截。


    戚之星上前推开屋门:“朱由师兄怎么能对虞师妹做这种事!?”


    “吱呀”。


    屋门大大敞开。


    一个衣衫不整、目光惊恐的人扒拉着屋门,刚刚发出抽泣的,也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