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云，马超等人的兴奋不同，沦为阶下囚的雅丹早就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再见识到林玄麾下的精锐真要将其率领的羌族骑兵一口气给吃掉之后，他更是没有一点的底气。


    他可以死，但若因为他的原因，整个羌族都要遭遇覆没的危险，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他也无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在这种心理，精神的压迫下他显得格外萎靡不振。


    甚至等林玄走到他的跟前，他还没有察觉出来。


    “就是你将迷当推下去的？”


    雅丹苦笑连连，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场大败，羌族有灭顶之灾，他还不如当一个将领，不管是战死沙场，还是归降林玄，至少不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只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缓缓点了点头，此刻的雅丹好似老了几岁。


    林玄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一步步的做到羌王的位置，因此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臣服，还是死亡？”


    雅丹哪里会不明白林玄的决心？


    眸中闪烁，沉吟了半晌：“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我羌族人愿意臣服将军。”


    林玄笑道：“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


    “臣服不是之前的嘴上臣服。”


    “毕竟现在的你们没有与我华夏共同存在的本钱。”


    “只需要我一声令下，几十万的羌人会被屠杀殆尽，你们的生死，种族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


    “所以说.......臣服自然也要改变方式。”


    即便是雅丹心里有了准备，还是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林玄的胃口这么大，根本不是要他们臣服，而是要将他们彻底的征服，让他们成为华夏的一份子。


    如果在今夜兵败之前谁敢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他肯定会直接动手将人砍了，可现在........


    虽然觉得自己没有议价的资格，可他还是脸色一变，想要争取一番。


    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雅丹冷声道：“还是将我杀了吧！”


    “我羌族人并不怕死！”


    “就算今夜全军覆没，羌族人的抵抗还不会停止。”


    “不过我要告诫将军一点。”


    “你尚且没有统一天下，还没有逐鹿中原，你仍然有不少的敌人，对手。”


    “你能在西凉待多长时间？”


    “我羌族是马背上的民族，哪里有草就能在哪里生根落叶，因此就算你们想要赶尽杀绝，也是绝不可能的。”


    林玄笑着摇头：“你的想法不对。”


    “羌族可不只是有我一个敌人，草原上的所有部落，种族，都是你们的敌人。”


    “羌族强大的时候，他们委曲求全，送牛羊送女人，好容易遇到你们羌族的精锐散尽，他们会手下留情吗？”


    “到时候你们的女人，牛羊就会成为其他部落的战利品。”


    “羌族一样会灭亡。”


    雅丹眸中闪过一抹绝望，可很快调整心态：“将军，我羌族愿意誓死效忠，也愿意献出牛羊，只是能否让我们保留自己的种族习性？”


    “我们习惯了在草原上奔腾，根本不习惯耕田种地。”


    “因此......就算给我们这点东西，我们仍然会饿死。”


    林玄再度摇了摇头：“任何的效忠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听说你当年也是无名之辈，被迷当提拔起来，当时肯定也说过这样的话。”


    “可这才过了几年？”


    “权利越大，野心就会膨胀，这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


    “因此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算是自己的筹码。”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羌族愿意臣服吗？”


    雅丹脸色阴晴不定，他不知道林玄下一个命令是什么，可他清楚只要自己一点头，羌族就会成为华夏案板上的鱼肉，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在外人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可此刻的雅丹心中却无比的纠结，无比的犹豫。


    好一会儿，他果断摇头。


    他觉得华夏乃是礼仪之邦，林玄的那些话只是谈判时候给自己施加的压力，根本不敢对降兵动手。


    毕竟杀降兵可是会让人遗臭万年。


    谁知道他刚刚摇头，林玄脸上的笑容虽然不减，可眼中的杀意已经浓郁无比。


    “发给羌人武器，这场大战还没分出胜负，怎能投降？”


    赵云，马超等人也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大声吼道：“让羌人拿起武器，大战还未结束，不能就此作罢！”


    短暂的声明之后，厮杀之音响起，只是这一次的厮杀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


    被迫拿起武器的羌族士兵根本不明白意思，可当他们碰到武器的那一个，长枪，羽箭接连而来。


    剩下的只有惨叫与害怕的求饶之音。


    雅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将军，且慢动手。”


    “我.......”


    林玄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也是带兵之人，岂不知军令不能朝令夕改？”


    “这场大战注定要到最后一兵一卒。”


    “继续杀！”


    “不要对咱们的敌人心慈手软，记住他们拿着武器就是敌人！”


    厮杀声音如一柄柄刀子，从雅丹的心头划过。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万余降兵都会被杀个一干二净。


    这次他带出来的可是羌族人机会全部的青壮年，就这样死晚，他羌族哪里还有未来？


    怕是种族的传承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他不敢继续沉默，因为每一分每一秒死去的都是羌族人的性命。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在林玄面前谈条件。


    重重的跪倒在地，其苦笑道：“我愿意臣服！”


    “不管华夏有什么条件，羌族愿意臣服。”


    林玄这才转过身，看着雅丹：“你应该明白机会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再后悔你羌族可就真的没有生路了。”


    “惹怒了我，也没有以后。”


    雅丹苦笑点头：“能追随在将军身后，构建一个前所未有强盛的帝国，也是我等的愿望。”


    “从此之后羌族任凭将军调遣，绝对没有丝毫的怨言。”


    “请将军接纳。”


    林玄哈哈一笑，上前扶起雅丹：“我们华夏有句话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雅丹将军也是个俊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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