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作品:《不要和傻狗网恋

    周考成绩出来后,王川早早把各科试卷发了下去。


    作为进校后的第一次小考,大家看到那一叠试卷的时候都有些紧张。


    温禾总分仍旧是第一,楚颂像个鬼似的缠在她后面。


    虽然一起在姜遇那里补习,但他俩在学校里的交集依然不多,只有发作业、传作业之类的时候会互相看两眼。


    有几次温禾犯困想往嘴里塞糖,想到后面还坐着楚颂那狗东西,就只能忍一忍,掐一掐自己,直到忍不住了才塞糖。


    这次小考的数学她没拿到满分,因为中途出现思路错误,时间不够用,最后那题没算完,只能草草蒙了个答案上去。


    没蒙对。


    下午体育课,老师让跑了两圈就自由运动。


    班上男生一哄而散,跑去打篮球。女生们也有去拿羽毛球来打的。


    二班的体育课和他们排到同一节。


    远远传来简渡白的声音:“打羽毛球哥可是专业的,老夏你过来,我们通杀她们。”


    温禾心想他一个打着石膏的怎么打羽毛球,没忍住看过去。


    只见夏星泽不知道在哪里搞来一个空的篮球收集框,下面四个轮子的那种,简渡白坐在里面,夏星泽推着他。


    对面一发球,夏星泽就找准方向推。简渡白接球确实很厉害,只要夏星泽把他推到能够着的位置,他基本都能打回去。


    对面的女孩子打球相对比较温柔,不会故意杀他们球,还真让这俩一个腿残一个脑残的欢乐儿童打得有来有回的。


    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对面的女生在遛狗。


    快下课的时候,男生们闹哄哄回了班级。


    张弛手里拿着瓶水,和周围人勾肩搭背地进来。


    “我今天投了三个三分!牛不牛!”


    “屁嘞,休息时候自己投的不叫投,知道不,老颂那种场内发挥出来的才叫三分。”


    “嘁,那我还不是进了。”


    他们额角上带着薄薄的汗,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皮肤泛红,胳膊上的青筋突出。难以抑制的欢腾。


    楚颂随意地走在他们后头。


    他瞧着比他们轻松些,似乎已经洗过脸上和手上的汗,比其他人都干净,额前的碎发隐隐有些湿润,皮肤浸过水,变得更白了些。


    就连鞋子边缘都被清理得一尘不染。


    怪讲究的。


    “这次数学最后那道附加题也太阴了吧,超纲不说,还设陷阱,我一不小心就看错了。”张弛吐槽道。


    楚颂笑他:“谁让你审题不仔细,傻狗才看错好吧。”


    “去你的,就你做对了,得了好处还卖乖是吧。”张弛撞他一下。


    楚颂没想到他会突然挤过来,往旁边一让,把温禾的桌子撞得倾斜,桌上的笔滚了一地。


    “我去,对不起啊学霸。”张弛慌忙道歉,弯腰下去捡笔。


    楚颂回头就看见温禾女鬼似的盯着他。


    这又是哪里来的怨气?


    正要嘴欠问一句,他目光下移,看到温禾正在看数学附加题。


    他说傻狗才错的那个。


    想说的话又被迫咽了回去,化作一个


    ——哦吼。


    楚颂轻咳两声:“那个,我刚刚的话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温禾朝他扬起一个笑,了然道:“你只是想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对吧。”


    楚颂:“……”


    他一整个哽住。


    天地良心,他没有。


    张弛笑得跟什么似的。


    “我靠,学霸你怎么知道他刚打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太了解他了吧。”张弛压低了声音,眉梢微蹙,绘声绘色地学楚颂,“嘁,三分都进不了,在座各位都是垃圾好吧。”


    温禾:……


    太了解他了是哪里来的?


    “滚蛋吧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哼哼哼,还不承认,我下次给你录下来呗。”


    “录什么,录你被盖帽吗……”


    温禾把卷子转过去,面朝白墙。


    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儿。


    有人轻轻戳温禾的肩膀。


    温禾抬头对上江奈乖巧的目光。


    她小小声问:“禾禾,上厕所啵。”


    -


    九月的第一个周末,温禾坐在秋千上给晒了一天的草地浇水。


    夕阳沉了下去,她靠着藤椅,安逸地呼吸着草地吸饱水分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


    回屋子里的时候,温建华、贺穗和贺时一正在玩斗地主。


    三人把废弃的A4纸裁成小条,输的人往脸上贴,攒满五根就用贺穗的眉笔在脸上画一个图案。


    温建华求救到:“小禾,你快来换我,爸爸要不行了,他俩针对我。”


    “谁叫你总是一手烂牌抢地主的?”贺穗拔出眉笔盖子,手肘撑在桌子上,笑着给温建华画了一只小猪。


    “就是因为牌不好所以要抢地主看看多的三张牌能不能逆天改命嘛。”


    贺穗:“什么逆天改命,那是越拿越臭好吧。”


    贺时一洗牌:“爸你不是运气不好,是技术太差了。上把我跟你一队的,你炸我干嘛?”


    温建华:“我不炸你怎么出牌……”


    贺时一:“……”


    他朝温禾扬扬头:“来把老爸换下去,咱们母子女三个来一场真正的战斗。”


    温禾盯着贺时一脑袋上的那个“王”字,摇摇头:“你们三个继续相爱相杀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她拔腿就往楼上跑。


    贺穗看了眼外面黑尽的天,惊讶道:“这么晚了?”


    “小禾,你等一下。”她喊住温禾。


    温禾:“怎么啦妈妈?”


    贺穗:“我刚刚忘跟你说,咱们隔壁邻居今天搬进来了,我做了一盒蔓越莓曲奇饼,和你爸收藏的茶叶一起打包放在玄关那边,你先给邻居送过去吧。”


    “哦。”温禾下楼,往玄关走,果然有两个打包得很漂亮的礼盒在那里。


    她打开装曲奇的木盒子看了眼,是贺穗今天新做的那批,每个都用小油纸包好,精致得完全不像贺穗平时的风格。


    “你们这么快就和邻居认识了?“温禾问。


    温建华被画了个大花脸,还乐呵呵地在发牌:“本来就是熟人,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是我们学校数学系的一个教授。她还邀请我们一家人明天过去吃饭呢。”


    那是得去打个招呼,温禾想。


    隔壁的院子这些年来一直荒废着,直到两个月前才开始重新休整,那时温禾就感觉他们应该快要搬进来了。


    她在露台上看过那边休整后的景色。


    入户是白色鹅卵石墙景,不规则的石板和绿植相互映衬,前院和后院之间是特意打造的花境和玻璃连廊。玻璃将阳光反射成彩色光线,落在下面的一个木制画架上,设计得极有艺术感。


    回衣帽间挑了条纯白色的小裙子,温禾把头发挽成两个低丸子头,右边别了个树叶形状的绿钻石发卡,又在一楼鞋袜间翻出双带着蕾丝花边的袜子。


    完全打扮好后,她在镜子前又检查了一翻。绝对是长辈们会喜欢的乖乖女打扮。


    第一次见邻居,她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院子里的小狗看到她出来,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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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出门,激动得转来转去。


    温禾把狗哄进小屋:“等姐姐回来再带你们出去玩。”


    走到隔壁家门口,她又整理了下裙摆,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温禾乖乖站好。


    一小会儿之后,她听到通讯开启的声音。


    “你好,找谁?”是一道温和清朗的声音,礼貌中带着疏离。


    难道是那位教授的儿子?


    温禾:“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哦,稍等。”


    通讯挂断。


    温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这家人正门门锁打开的声音,而后逐渐有脚步声靠近。


    她乖巧地抱着木盒子和用丝绸包起来的茶叶罐,等待对方开门。


    “你好。”伴随着礼貌的少年音,院门被打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少年身姿挺拔,高出她一整个头肩。像夜空里忽而盖住月亮的云朵,完完全全挡住了她。


    和这人对上视线的那一瞬,温禾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天雷劈了十八个来回。


    天杀的,怎么会是楚颂?


    刚洗完澡的楚颂倚靠在门边,衣服似乎是急匆匆套上的,衣领松松垮垮垂下,白皙的脖颈儿上有轻微的泛红。


    他瞧清楚面前的人,眉梢微动。


    “温禾?”他打量她,语气慵懒带着难以察觉的笑。


    穿得还挺乖。


    温禾强装镇定,探头往里看:“你爸妈在家吗?”


    楚颂:“不在。”


    温禾把手里的礼物往上抬了抬:“哦,这是我妈妈做的葡萄牛奶曲奇饼干。”


    “送我的?”楚颂挑眉,讶异而冷淡。


    温禾一脸遗憾的样子:“原本是的。”


    “但我突然想起来……”风吹动她耳垂下两个低丸子发卷,细小的绒发轻轻飘动,“狗不能吃葡萄干。”


    反正上次楚颂扫射她的事情她得还回来。


    “哦,那是挺遗憾的。”楚颂看着她耳边的绿钻石发卡,漫不经心道。


    “再见,我等叔叔阿姨在的时候再来吧。”温禾转身要走,下一秒就被楚颂揪着衣袖拽了回来。


    “站住。”


    这家伙手劲儿真大,温禾差点儿没站稳。


    “可我又不是狗。”楚颂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不是送饼干吗,你跑什么?”


    温禾站定,抬起头看他:“我没跑啊。”


    她本来就比他矮一个头肩,这会儿他站在院门里,又比她高出一截。


    “我就是想去给你买个狗绳,你喜欢套脖的那种P绳,还是胸背款的?”温禾淡定问。


    楚颂嗤笑了声,他这个位置,低头能看清楚她的发顶:“那就买P绳吧,以你的身高……我对你来说应该是大型犬吧,P绳合适一点。”


    他打量她刮风都要倒的身量,语气里带着质疑,“你那么小一点儿,牵得住吗?”


    送她牵她都不牵好吗。


    温禾装作云淡风轻:“应该可以吧,你看着挺瘦的。”


    楚颂的身材其实很好,身形优越挺阔,整个人恰到好处的匀称,随便套件T恤就是人群里最吸睛的存在。


    只是打嘴仗的原则就是要不留余力地攻击对方,哪怕违心一点。


    “我瘦?”楚颂笑出声。


    果然,外形类的攻击对这种从小帅到大,被追捧惯了的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好啦,别记仇了。”他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两秒,语气里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我那天是在说张弛,没想包括你。”


    “你家是左边这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