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靠在副驾驶座上,注意到他叫过来的这个代驾正在频繁朝他看过来,鉴于对方在开车,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自找麻烦。


    “看路。”


    约翰转头,正好和驾驶座上的人对视了,这个年轻人吓了一跳,车倒是没有滑行到其他车道上。


    “抱歉。”


    代驾紧张到做出重复性吞咽动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手心里渐渐出了汗,他这时才想起来约翰似乎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毕竟第一次给约翰做代驾时就领悟过了——约翰只是喝醉了又不是瞎了。


    “等等。”


    约翰突然抓住旁边人握住方向盘的手,然后松开,改为轻拍的动作,说了个地址:“在前面那个路口转弯……先把后面那家伙送走。”


    约翰记得吉姆说过,他平时关店晚了就会在店里的小房间里休息,他虽然没有那个店的钥匙,但他会开锁啊,难不倒他。


    约翰偏过头,看着这个年轻人的侧脸,这人给他一种熟悉感,就像他们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一样。


    “我好像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啊?”


    “……我叫利亚姆。”


    约翰听到了一个名字,砸吧嘴将脑袋偏向另一边,闭上眼开始休息。


    利亚姆说完自己的名字,又小声抱怨道:“这是我第四次介绍自己了,约翰先——”


    他看到约翰睡着了,不再多发一言。直到他把车停在吉姆的餐馆门前,任劳任怨地钻进后车座里把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给叫醒。


    只是还没等他叫醒吉姆,就听到了约翰让他赶紧把人扶到餐馆里面去。利亚姆看向餐馆大门,发现刚刚还大门紧闭的地方此时正敞开一个黑黢黢的大口,等着将人吞没进去。


    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是约翰。


    约翰靠在门框上,因为热而解开了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此时正袒露胸怀、抱着手臂等利亚姆把人扶进来。


    眼前的一幕足以登上杂志封面,利亚姆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他吭哧吭哧地搀扶起睡得跟猪一样的吉姆,始终没等来约翰的“搭把手”,于是他一边在心里吐槽约翰白练一身肌肉,一边跟着约翰走到那间小房间里,像扔一个麻袋一样把人扔到了床上,然后把靠在门上睡着的约翰推走了。


    是他错怪约翰了,就这随地大小睡的困倦程度,根本不能指望他帮忙。


    利亚姆原本还有些事想拜托约翰,经此一遭又没什么信心了。


    等他把人送到住宅里,也只是看着约翰叹了口气,然后去赶末班车了。


    约翰喝酒之后醉得快,醒的也快。


    深夜,他一个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一模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他受不了了,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室走去,顺便解个小便。他刚才做梦梦到了马桶,差点在梦里解决,然后达成成年后尿裤子的经历。


    刚冲完澡,约翰才围上浴巾就听到了他的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重新打开花洒,借着水流声假装自己还在洗澡,然后关上了灯。


    他躲到门后,在水流声中分辨出其他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是训练过的,从数量上来看,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率先朝浴室这边走过来了。


    约翰将手臂上的水珠擦干净,静静等候着,等到两个人都走进浴室后,一手捂住一个人的嘴,手臂上的肌肉明显隆起,不难看出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劲。


    他用臂弯死死钳住两个人的脑袋,十几秒过后,缺氧晕倒的两人终于不再挣扎,约翰把人放进浴缸里,花洒依然开着,水“哗啦啦”地打在两人身上,倒是比刚才听起来更像是有人在洗澡。


    约翰将浴帘拉回去,趁着外面的另一个人注意到异常之前溜出了浴室,朝着离浴室最近的厨房去了。而等到那第三个人冲到浴室用消音手枪对着浴缸乱打一通时,他已经摸到了一把他从来没用过的刀具。


    不止是刀具,连这个厨房他都没怎么用过,他的厨艺水平约等于零,除了泡麦片以外这个厨房确实没什么用,只能说,还好同事们送的乔迁礼都是厨具,不然他今天就只能拿着麦片碗战斗了。


    ……三、二、一。


    随着约翰的倒计时结束,成功发现误杀了自己人的那个笨蛋终于怒气冲冲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发弹匣,举着枪在客厅里寻找约翰的身影。


    在夜视眼镜的加持下,他很快就发现了约翰的脑袋,一枪打过去,刚才还在动的脑袋倒了下去。


    男人握着枪,谨慎地靠近厨房,突然,腿上传来剧痛,他低下头,一把剔骨刀从他的腘窝处插了进去,刀尖穿过半月板,在膝盖前方露了个尖头。


    他的腿立刻就软了,他抬着膝盖在地上嚎叫,但还没有叫两秒钟,他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约翰手里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刀,他伸出食指比在嘴唇前,“嘘”了一声:“小声些,夜深了,吵到邻居怎么办?”


    喉咙被割开的男人睁着眼睛,徒劳地捂着潺潺流血的伤口,夜视镜里最后的图像是约翰正在闭着眼睛打瞌睡。


    “哐啷——”


    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已经睡着了的约翰没有在意,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睡觉就是杀敌的方式。


    然而等到天明时,入侵者的尸体都凉透了。


    约翰睡了个好觉,他从地上坐起来,伸懒腰时脚一蹬,踢到了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他抹了把脸,终于看清了脚边的尸体,他刚才是踢到尸体的脑袋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约翰不解,他没有解决这些入侵者的记忆了,脑海里只有他在洗澡和解小便的模糊印象,他下意识摸了一把下半身,直接摸到了皮肤,他这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差不多是光着躺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的,另有一条皱巴巴的毛巾可怜兮兮地挂在他的大腿上。


    饮酒误人、饮酒误人啊!


    约翰下定决心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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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戒酒。他从地上站起来,拾起毛巾在屁股上重新裹了一圈,抬起脚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滩血泊,直奔浴室而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洗个澡了。


    约翰哼着歌拉开浴帘,看到两具泡着血水的尸体。


    “……”


    这浴缸不能要了。


    要不是浴缸的排水阀是开着的,他都不敢想整个浴室的地板会变成什么样,总不能连地板也拆了重换吧。


    约翰叹气,然后给老板艾米莉亚打了电话,作为知道他原先职业的人,艾米莉亚肯定适合接手这几具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尸体。


    清洁工处理的尸体一般都是送焚化场统一焚烧处理,但也不是什么尸体都能送过去,还要看雇主的要求,有的人希望把尸体冷冻保存 ,有的人就是为了消灭犯罪证据,还要来个把骨灰撒入大海来处理,当然,因为这很不卫生、很不环保,所以这项服务被禁止掉了。


    而按照约翰处理的尸体来说,只有混进清洁工处理的尸体堆里这一种说法,反正烧一具尸体是烧,烧两具也是烧,就像之前在仓库那次,他就是借用了清洁工专用焚化炉把那几个打手的尸体给处理掉的。


    只是上次他刚好带着工具箱,也有任务单,这次可不行,那就只能走后门直接联系艾米莉亚帮忙了。


    艾米莉亚听到夜袭约翰的三个人都被解决了,没有第一时间get到约翰希望借炉子烧点东西的想法,只问他:“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找到你的?跟对家公司有关吗?”


    约翰是一问三不知,这些问题他压根就没问过,别说关于这些人的身份了,他连昨晚醉酒之后的记忆都没有,这些尸体对他来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他还是根据那把插在膝弯里的刀才判断出这真是他亲自下的手。


    他肯定是装死之后引人靠近了,然后拿刀搞偷袭才把人弄成这样的。


    艾米莉亚没得到有关的情报,问约翰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审讯:“对方要是再来一次,手下留情别杀光了,我总要知道这是不是那个老不死派来的。”


    艾米莉亚说的“老不死”是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的竞争公司董事长——柯蒂斯·以利亚斯,他的公司也是搞家政服务这一块的,不同的是,他们是真的在搞家政服务,而不是约翰这样的灰色清洁工。


    柯蒂斯虽然开的是家政服务的公司,但他干的事却很没有“服务精神”,为了成为哥谭唯一 一家家政服务公司,他一直致力于搞垮其他在哥谭的同行,他会派人暗杀约翰这个到韦恩庄园做过家政的好员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艾米莉亚是如此的确信,以至于她自己就说服了自己,随口答应约翰的要求后就挂断了电话,她摩拳擦掌,她跃跃欲试,她叫来了辛迪。


    约翰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艾米莉亚的算盘,他只知道这些烫手山芋有地方处理了,于是他费力打包好尸体,刚准备拖地就听到门铃在响。


    他点开门口的监视器,看到了昨天的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