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宅邸的豪华轿车平稳地行驶在东京璀璨的夜色中。


    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如同流动的星河，映照着车内灰灰那张带着满足笑容的小脸。


    他趴在迹部景吾的腿上，灰蓝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窗外飞逝的光影，小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哼着不成调的“喵呜”歌。


    迹部景吾靠着舒适的椅背，灰蓝色的眼眸低垂，看着怀里这团温暖的小东西，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灰灰细软的银灰色发丝，感受着那柔顺的触感。


    他脑海中回放着刚才餐厅门口那场“精彩”的误会——工藤新一那张涨红的脸、喷火的眼神、以及最后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


    “噗。”迹部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愉悦的鼻音。


    灰灰似乎听到了，抬起头，灰蓝色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爸爸：“Papa……笑？”


    “嗯。”迹部应了一声，指尖点了点灰灰的小鼻子，“想到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灰灰歪着小脑袋，重复着这个新词，“……好玩？”


    “嗯。”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玩味，“一个……自称侦探，却连基本的观察和逻辑都混乱不堪的……家伙。”他想起工藤新一那副醋意横飞、语无伦次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高中生侦探？不过如此。


    “侦探？”灰灰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个词他在绘本上见过，画着一个戴帽子、拿放大镜的人。“侦探，找找……东西？”


    “对。”迹部点头，“不过，他今天好像……没找到最重要的东西。”比如，脑子？或者……冷静？


    灰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里努力想象着“侦探”的样子。他忽然想起什么，小眉头微微蹙起：“哥哥，臭臭，跑跑……生气……”


    “嗯。”迹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大概……需要冷静一下。”


    灰灰把小脸埋进迹部怀里，小鼻子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爸爸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然后满足地咕哝：“Papa，香香好！哥哥，臭臭……不好！”


    迹部灰蓝色的眼底笑意更深，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稳了些，他的小太阳，直觉总是这么……精准。


    第二天上午，迹部宅邸。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铺着厚厚地毯的书房里，佐藤老师正耐心地引导着灰灰进行语言训练。


    “晖君，看这张图片。”佐藤老师指着绘本上一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这是什么？”


    “鱼鱼！”灰灰立刻回答，灰蓝色的眼睛亮亮的，“……光光！彩彩！游游！”


    “对！是鱼！”佐藤老师笑着点头，“鱼生活在哪里？”


    “……水水！大海！”灰灰努力回忆着，“……冰冰！滑滑！好吃！”他显然又想起了昨晚美味的鳕鱼排。


    佐藤老师：“……” 她无奈地笑了笑，决定换个话题，“晖君，昨天在儿童乐园，你帮大家找到了坏蛋叔叔，对不对？”


    “嗯！”灰灰用力点头，小脸上带着自豪。


    “晖君真棒！”佐藤老师由衷地夸奖，“那你当时是怎么发现坏蛋叔叔的呢？”


    灰灰歪着小脑袋，灰蓝色的大眼睛眨了眨，他努力组织语言：“鼻子，闻闻臭味道，不好，像……像……”他小手指着书房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工具箱，“，那个……味道！”


    佐藤老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有些惊讶：“工具箱？金属的味道？”


    “嗯！”灰灰用力点头，“大叔，臭臭一样！”


    佐藤老师若有所思，金属锈蚀的味道？这孩子……对气味的敏感度，似乎远超常人？而且记忆和联想能力也很强


    。她想起灰灰之前对孔雀尾羽的惊叹、对亮晶晶物品的痴迷、以及对慈郎的天然亲近……这孩子，似乎有着非常独特的感知世界的方式。


    就在这时，管家轻轻敲门进来：“少爷，有您的包裹，署名是……工藤新一。”


    迹部景吾正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闻言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眸掠过一丝诧异：“工藤新一？”


    “包裹？”灰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看过去。


    管家将一个包装精美、不算太大的长方形盒子放在迹部面前。


    迹部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制作精良、造型可爱的……卡通鲨鱼玩偶？鲨鱼张着大嘴，露出两排白色的塑料牙齿，看起来有点傻气，但做工很精致，鲨鱼玩偶旁边，还有一张卡片。


    迹部拿起卡片。


    上面是工藤新一龙飞凤舞的字迹：


    迹部景吾：


    昨天是我失礼了，抱歉。


    这个给那个小家伙（他叫什么？晖？），儿童乐园的事，谢谢他。


    ——工藤新一


    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玩味，道歉？还送礼物？看来……这位高中生侦探，还有点风度？不过……送个鲨鱼玩偶？是想暗示什么吗？还是单纯觉得小孩子会喜欢？


    “Papa！什么？”灰灰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从垫子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跑到迹部身边，踮着小脚丫往盒子里看。


    “给你的。”迹部把鲨鱼玩偶拿出来，递给灰灰，“昨天那个‘臭臭’哥哥送的。”


    “臭臭……哥哥？”灰灰接过鲨鱼玩偶，灰蓝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鲨鱼？鱼鱼，灰灰的眼睛瞬间亮了。“鱼鱼！大！牙齿！尖尖！”


    他抱着鲨鱼玩偶，小脸上满是新奇和喜欢，他摸摸鲨鱼的塑料牙齿，又摸摸它光滑的背鳍，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甚至还把鲨鱼凑到小鼻子前闻了闻。


    “……嗯？”灰灰的小眉头突然又蹙了起来，他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不同于鲨鱼本身塑料味的味道？是……一种清新的、带着点薄荷和柠檬香气的味道？很好闻！香香的！不像昨天那个哥哥身上的“臭臭”味道！


    灰灰抬起头，灰蓝色的大眼睛困惑地看着迹部：“……Papa……哥哥……礼物……鱼鱼……香香！哥哥……不臭臭？”


    迹部微微一怔，香香？他拿起鲨鱼玩偶，凑近闻了闻，果然，玩偶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洗涤剂或者香氛的味道，显然是新买的，而且被仔细清洗过。


    看来……工藤新一那家伙，为了挽回形象，还特意把礼物洗香香了？


    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低头看着灰灰那副困惑又认真的小模样，声音低沉：“嗯，他大概……洗过澡了。”


    灰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洗澡香香，好！哥哥变好！”


    他抱着香喷喷的鲨鱼玩偶，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个圈：“鱼鱼！大！香香！喜欢！谢谢……哥哥！”


    ——————


    下午，冰帝学园网球部。


    巨大的网球场内，训练依旧如火如荼，但今天的场边休息区，气氛有点……不同寻常。


    灰灰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桦地腿上，而是抱着他新得到的鲨鱼玩偶，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他灰蓝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嘴不停地向围在他身边的队友们“炫耀”着他的新宝贝。


    “看！鱼鱼！大！牙齿！尖尖！”灰灰举起鲨鱼玩偶，展示着它锋利的塑料牙齿，“香香，哥哥送送！”


    “哇！好酷的鲨鱼！”向日岳人第一个捧场，“是那个‘臭臭’哥哥送的？他洗心革面了？”


    “喂！岳人！别乱说！”宍户亮瞪了向日岳人一眼，但看着灰灰开心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不过……这鲨鱼看起来挺威风的。”


    “晖君很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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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长太郎温和地笑着，“那位工藤君……有心了。”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工藤新一？那位高中生侦探？他怎么会送晖君礼物？”


    灰灰抱着鲨鱼玩偶，灰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忍足：“……侑士尼尼！看！鱼鱼！牙齿！尖尖！”


    忍足侑士：“……”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了。“侑士尼尼”这个称呼，看来是刻在灰灰的DNA里了！他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嗯……看到了，很……锋利。”


    “噗！”向日岳人再次笑喷，“侑士尼尼！你的眼镜圈圈再亮，也比不过鲨鱼的尖牙齿啊！哈哈哈！”


    迹部景吾结束了一组练习，走到场边，他灰蓝色的眼眸扫过被队友们围着、抱着鲨鱼玩偶笑得一脸灿烂的灰灰，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Papa！”灰灰看到爸爸，立刻抱着鲨鱼玩偶摇摇晃晃地跑过来，献宝似的举起玩偶，“鱼鱼！香香！哥哥，送送，灰灰……喜欢！”


    “嗯。”迹部弯腰，将灰灰抱起来，“喜欢就好。”


    “哥哥，变好！”灰灰认真地说。


    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看来，工藤新一那家伙的“洗澡香香”策略，效果显著，至少，在灰灰这里，“臭臭哥哥”的标签是成功撕掉了。


    “啊嗯。”迹部应了一声，目光扫过灰灰怀里那只傻气的鲨鱼玩偶，虽然造型有点……不符合他的华丽美学，但能让灰灰这么开心，也算……勉强及格吧。


    “Papa……”灰灰忽然把小脑袋凑近迹部，灰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带着一丝期待和狡黠，“……灰灰……要要……真鱼鱼！大！游游！看！”


    迹部：“……” 他就知道！这小东西对鱼的执念是绕不过去的坎，昨天是金枪鱼刺身，今天是鲨鱼玩偶，明天就要看真鲨鱼了？


    “真鱼鱼？”向日岳人耳朵尖，立刻凑过来，“小晖晖想看大鱼？水族馆啊！东京水族馆有好多大鱼，还有海豚表演！”


    “水族馆？”灰灰的眼睛瞬间亮得像千瓦灯泡。“看？”


    “对对对！好多好多鱼，大的小的！彩色的！会发光的水母！还有会跳舞的海豚！”向日岳人兴奋地比划着。


    “哇——！”灰灰发出惊叹，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Papa！去去！”


    他急切地拉着迹部的袖子，小脸上写满了渴望。


    迹部景吾看着灰灰那副期待的小模样，又看看向日岳人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水族馆？人多嘈杂，光线昏暗，气味混杂……听起来就是麻烦的集合体。


    但……看着灰灰那双亮晶晶的、盛满了对“鱼鱼游游”向往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本大爷考虑一下。”迹部最终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耶！Papa！最好！”灰灰自动把“考虑”理解成了“同意”，开心地抱着鲨鱼玩偶在迹部怀里扭来扭去。


    向日岳人得意地朝宍户亮挤挤眼：“搞定！下次部活请假有理由了，陪小晖晖去水族馆！”


    宍户亮翻了个白眼：“喂！那是迹部陪，关你什么事！”


    “我当向导啊！我可是水族馆VIP！”向日岳人叉腰。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迹部景吾抱着怀里兴奋得小脸通红的灰灰，灰蓝色的眼眸扫过这群“心怀鬼胎”的队友们，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看来……水族馆之行，势在必行了，而且，注定不会平静。


    他的小麻烦，总能给他带来新的“华丽”挑战，不过……看着灰灰那副雀跃的样子，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深处，那份纵容和宠溺，终究还是盖过了所有的麻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