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宅邸，阳光明媚的早晨。


    巨大的书房被临时改造成了一间充满童趣的启蒙教室，柔软的地毯上铺着色彩鲜艳的拼图垫，墙边摆放着低矮的书架，上面放着各种绘本、益智玩具和音乐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阳光的味道。


    一位气质温婉、笑容亲切的中年女士——神监督推荐的幼教专家，佐藤老师正跪坐在垫子上，耐心地引导着灰灰。


    “晖君，看这里。”佐藤老师拿起一个色彩鲜艳的苹果模型，“这是什么颜色？”


    灰灰灰蓝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苹果模型，小嘴动了动：“……红红……亮亮！”


    “对！红色！”佐藤老师笑着点头，又拿起一个香蕉模型，“那这个呢？”


    “……黄黄！软软！”灰灰伸出小手摸了摸香蕉模型，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新奇。


    “很棒！黄色！”佐藤老师鼓励道，“那……苹果和香蕉，都是什么呀？”


    灰灰歪着小脑袋，似乎在努力思考，他看看苹果，又看看香蕉，然后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佐藤老师：“……果果！甜甜！好吃！”


    “噗嗤！”站在书房门口、透过门缝暗中观察的迹部景吾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绷紧脸，灰蓝色的眼底却盛满了笑意。这小东西，果然三句不离吃。


    佐藤老师也被逗笑了：“对！都是水果！晖君真聪明！”她拿起一本动物绘本，翻开一页，“看，这是什么小动物？”


    绘本上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喵呜！”灰灰几乎是瞬间就兴奋地叫了出来，他伸出小手，指着小猫，灰蓝色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灰灰！猫猫！一样！”


    佐藤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道：“对，是小猫咪，晖君认识小猫咪呀？它叫‘喵喵’哦。”


    “……喵喵？”灰灰重复着，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个称呼有点疑惑，他看看绘本上的猫，又看看佐藤老师，然后非常认真地、用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灰灰！猫猫！Papa……叫叫！”


    佐藤老师：“……” 她有点懵。这孩子……是在说自己是猫吗？


    门外的迹部景吾扶额。看来……佐藤老师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灰灰独特的“自我认知”。


    下午，冰帝学园网球部。


    巨大的网球场内，训练如火如荼，击球声、跑动声、少年们的呼喊声交织成一片充满活力的乐章。


    场边的休息区，桦地崇弘如同最稳固的堡垒，沉默地坐在长椅上，他的大腿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灰灰。


    灰灰今天穿着一套缩小版的冰帝网球部运动服，银灰色的头发上还戴着一顶小小的白色网球帽，怀里抱着那个金灿灿的网球，他灰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上，小脸上写满了专注和兴奋。


    “Papa！球球！飞飞！快！”灰灰指着场上迹部一个凌厉的扣杀，兴奋地拍着小手。


    “嗯。”桦地低沉的声音应道。


    向日岳人刚结束一轮练习，擦着汗跑过来休息，他看到灰灰那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逗他：“小晖晖！看岳人哥哥给你表演个绝招！”他原地来了个漂亮的侧手翻！


    “哇——！”灰灰的眼睛瞬间瞪圆，小嘴张成“O”型，“岳人……跳跳！高高！厉害！”


    “哈哈！厉害吧！”向日岳人得意地叉腰，“小晖晖要不要学？”


    灰灰立刻从桦地腿上滑下来，学着向日岳人的样子，小身体笨拙地向前一扑……结果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趴在了草地上。


    “噗哈哈哈！”向日岳人笑得前仰后合。


    灰灰也不生气，自己爬起来，拍拍小手上的草屑，灰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向日岳人：“岳人……教教！”


    “好好好！岳人哥哥教你！”向日岳人开心地蹲下来，开始指导灰灰做更简单的动作。


    宍户亮走过来，看着灰灰笨拙但认真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喂，小鬼，小心点，别摔着。”


    “亮亮……凶凶……但……好！”灰灰抬起头，对着宍户亮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他记得宍户亮虽然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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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会偷偷给他看那个硬硬的护腕。


    宍户亮被那声“亮亮”和甜甜的笑容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脸去：“……哼，谁凶了！”


    凤长太郎拿着水杯走过来，温和地笑着：“晖君真努力呢。”他蹲下身，递给灰灰一个干净的毛巾，“擦擦汗。”


    “长太郎……好！软软！”灰灰接过毛巾，学着凤长太郎的样子，在自己小脸上胡乱擦了几下，灰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他喜欢这个温柔的哥哥。


    忍足侑士推着眼镜走过来，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晖君，今天在幼稚园……哦不，在家学什么了？”


    “家！佐藤……老师……教教！”灰灰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小脸转向忍足，“……果果！红红！黄黄！喵喵！”他努力组织语言，汇报学习成果。


    “喵喵？”忍足挑眉，“学猫叫了？”


    “灰灰！猫猫！”灰灰非常认真地指着自己，然后小手指着忍足，“……侑士尼尼！眼镜……光光！圈圈！”


    忍足侑士：“……”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了。“侑士尼尼”这个称呼，看来是甩不掉了！


    “噗！”旁边的向日岳人再次笑喷，“侑士尼尼！哈哈哈！小晖晖记得真清楚！”


    日吉若站在不远处，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扫过灰灰。


    他注意到灰灰的语言能力似乎比前几天进步了。虽然句子结构还很幼稚，词汇量有限，但表达意愿清晰，还能模仿动作和称呼。


    他默默在随身携带的PAD上记录着什么：“语言模仿能力……社交互动意愿……肢体协调性……均有提升，环境适应性……良好。”


    迹部景吾结束了一组练习，走到场边喝水，他灰蓝色的眼眸扫过休息区，看到灰灰被队友们围着，小脸红扑扑的，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快乐的光芒，正努力地向忍足描述着“喵喵”（猫）和“果果”（水果）的区别。


    灰蓝色的眼底深处，那份名为“父亲”的满足感悄然晕开，神监督的建议是对的，这里，才是最适合灰灰的“幼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