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追悼会·1

作品:《古神不如大游轮

    “部长,科里有过女员工吗?”江泽羽出于好奇询问。


    “当然有了,调查科非常重视女性权益,我们有五位女性接线员!”里特森义正言辞,“只是调查员这么危险的工作不适合女人。”


    江泽羽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角向一边瞥起,突然开始期待自己自爆性别后,里特森以及调查科里的人会怎么想了。


    “部长,您很看重我吧。”江泽羽勾起嘴角,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里特森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调查科的一线员工很容易死亡或是疯掉,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寒了艾利克斯的心。


    “那当然了,你现在是骨干员工,是调查科的重要支柱!”


    “行。”江泽羽笑嘻嘻地应下,“部长,记住您今天对我的肯定。”


    里特森只当艾利克斯是恐惧即将到来的任务,好好劝了一番,他可不是在生死关头还要得罪一线员工的傻子上司。


    江泽羽把这些话都记下,然后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次日,江泽羽起了个大早,站在镜子前一颗一颗系扣子,脑袋都是懵的。


    珊迪是女仆,她现在是‘男主人’,自然不好直接把珊迪喊来帮自己穿衣服,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性别,珊迪不想被性骚扰,二人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不过最近江泽羽已经这么多扣子烦到想自爆性别了。


    伽百涅家族的马车已经在等候,江泽羽打开邀请函,塞布瑞娜念出上面的文字:


    ‘今早八点三刻将举行黑乌木的个人追悼会,请着正装出席。’


    塞布瑞娜一身黑色长裙,没有花边和装饰,配着一顶同样黑色的小檐帽,神情肃穆悲伤,做足了参加葬礼的气势。


    “昨天有人跟踪我。”江泽羽低声,“部长说是为了调查我与调查科的联系。”


    调查科的员工信息、圣女教要员、维尔神教要员及一些特殊人员的信息都是隐藏的,如果查不到的话,必要时得出面跟踪调查。


    “这不要紧,调查科分工明确,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有一批人会在必要时刻出现暴露身份,转移视线。”塞布瑞娜回道,她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怀表,“圣甲虫已经可以动了,不过具体用法还没研究出来。”


    金色的太阳将街道照得透亮,巴里斯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发现街边有一个哭泣的妇人在给路人发传单,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是中产以上的家庭。


    这样的女人很少会这么狼狈地走在街上。


    “去拿一张。”巴里斯喊停车夫,示意他去拿张传单过来。


    车夫很快拿来传单,巴里斯接过一看,是寻人单,杰克,十五岁,于三天前失踪。


    最后消失的时间是波米花街18号附近,他们要去的追悼会也是波米花街18号附近。


    “这人已经十五岁了,人贩子不可能拐年纪这么大的孩子,智力正常也不太可能被骗,家境优渥,可以出入剧院。”江泽羽分析,“都警惕点吧家人们。”


    “嗯?家人们?”塞布瑞娜看了过来。


    “咳,没什么,这是东方的一种拉进关系的称呼。”江泽羽回道,“但是要注意,如果陌生人这么说就是要骗你钱了。”


    塞布瑞娜点头,还特意用随身小本子记下来了。


    巴里斯则心想:东方国度还真是民风开放,不管葬礼还是打招呼都这么亲近。


    马车在波米花街十八号停下,三人下了马车后按照邀请函上的指示步行直走到第二个拐角,再向右走到第一个拐角,最后向右拐两次,停在一栋比较偏僻的别墅门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泽羽站在门前能感受到一股不同于外界的寒冷,像是往骨头缝里钻的寒冷。


    别墅并不是很大,三层小洋楼,门口停着一辆小汽车,他们各自都有化名。


    江泽羽叫沃斯·旅人,塞布瑞娜叫塞娜·道普,巴里斯叫吉欧·道普。


    “你为什么不扮成男人了?”进门前江泽羽问塞布瑞娜。


    “没必要,反正都会被人看出来。”塞布瑞娜耸耸肩,“你说得对,我好不容易给自己争来这一点自由,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按下门铃后仆人才出门迎接,他们来的比较晚因此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年轻男女。


    一台巨大的三角钢琴立在客厅中央,歌迷们钢琴旁边专门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将室内都照得亮堂堂。


    江泽羽斜眸打量屋内的装饰,突然发现站在一边身姿端正神色淡漠的男仆,身材娇小,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她推了推旁边的巴里斯,示意他看。


    巴里斯瞄了一眼,说,“亲爱的艾利克斯,那不是我的菜,我喜欢成熟的。”


    “啧,你看他的脸。”江泽羽压低了声音,“刚才那个发传单的妇人的儿子。”


    “对,是他。”塞布瑞娜也看了过来,她摘下腕间的手镯,手镯上坠着一个小金罐子,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


    塞布瑞娜拧开小罐子,里面突然蹿出一只蜈蚣,把江泽羽吓了一跳,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蜈蚣就消失不见了。


    巴里斯微微拧起眉头,塞布瑞娜的蜈蚣可以钻进人类的大脑,牵引人类的灵魂进入受她操控的梦境。


    但是没几分钟,蜈蚣就飞了回来,钻进罐子里不冒头了。


    塞布瑞娜低声道,“他的灵魂不见了,那只是一具被控制的身体。”


    江泽羽望向另一边的男仆,他的神情和杰克一样僵硬,估计灵魂也消失了。


    埃文从门的另一边走出,后面跟着一脸麻木的白珍珠。


    白珍珠一出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满脸悲容,身上带着奇异的香味,江泽羽下意识屏住呼吸,这气味一闻就不太对劲。


    “诸位!感谢你们为黑乌木来到此地,”埃文声音沉稳醇厚,像优雅的大提琴,配上他那一头背在脑后的黑发和苍绿的眼睛,确实是个吸引人的熟男。


    “我相信你们对黑乌木的爱并不比我少,只可惜他太早离开人世。”埃文满脸悲伤,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愿他独特的灵魂得到安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泽羽总觉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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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特’的时候总盯着自己。


    塞布瑞娜低下了头,她不敢一直看着埃文,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埃文这个人非常的不对劲。


    巴里斯则像是被定住似的死死瞪着前方。


    埃文每说一句话就要往前走一步,等他发表完长篇大论,已经来到队伍最后面,大家都跟着转头,他却看着江泽羽,低声道,“你们拥有和黑乌木一样独特的灵魂,不如说说你们对黑乌木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埃文又向前走,每走一步就要示意旁边的粉丝起来说话,像什么传销团伙。


    粉丝一:“黑乌木的演技深深打动了我,虽然他不认识我,但对我来说,他是我最熟悉的朋友!”


    粉丝二:“我之前偶然遇见过黑乌木,他是一个温柔有礼的人,当时我在河岸边哭泣,他主动过来安慰我,那时他的名气还不算大,但是我真的……”


    粉丝二忍不住哭了起来。


    ……


    轮到塞布瑞娜,她优雅地起身,语气抑扬顿挫矫揉造作地念了一首悼念诗,并说明是自己写的。


    巴里斯低声道,“她昨晚熬夜写的。”


    江泽羽升起敬佩之情,竟然这么敬业。


    轮到江泽羽时,她注意到站在埃文身后的白珍珠死死瞪着眼睛,只有那么一瞬间,江泽羽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气息。


    不知该怎么用文字解释,这股气息和黑乌木一模一样,悲伤、愤怒、怨念、不甘。


    轮到江泽羽时,埃文凑得更近了,他的视线让江泽羽毛骨悚然,冰冷的毫无情感的……


    “这位先生,你对黑乌木的印象是什么呢?”


    江泽羽的脑子里蹦出之前在高铁站被假聋哑人强行要捐款的场面,他们会拿着一个小本子强行往人前面塞,一定要人给他捐钱。


    他们的目标明确,盯着脸皮薄的年轻男女或者是学生下手,但是江泽羽才没那么容易被骗,每次被这种人拦下,她就开始做手语。


    她当然不会手语,但是骗子也不会,只要手甩快一点,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于是她当着大家的面甩了起来,一边做手语一边做出悲伤的模样,眼泪不知不觉落下,最后在磅礴的掌声中坐下。


    埃文似乎也被感动了,他问江泽羽,“这位先生,您的耳朵还能听见吗?”


    江泽羽点头,接着指指喉咙,示意只有嗓子出问题。


    她才不傻,哪有聋子去听歌舞剧。


    “黑乌木一定很开心能拥有您这样的追随者。”埃文又想让巴里斯起身。


    但是巴里斯已经紧闭双压晕倒在椅子上,两行鼻血缓缓从他鼻腔里涌出。


    江泽羽‘啧’了一声,这人怎么回事。


    塞布瑞娜轻呼一声‘哥哥’,急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血迹。


    等埃文挨个‘采访’完,正要坐在钢琴前弹奏乐曲的时候,管家疾步而来,压低身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埃文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抱歉,诸位,麻烦在此等候我几分钟。”


    说完和管家疾步朝房间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