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作品:《痴情人设翻车后

    “这就是你的解释?你是谢无尘的血亲兄弟?你的意思是我为了带走你和前夫闹得个毫不体面的下场,结果你是他亲兄弟?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那个?


    程雪澜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说法。


    ......那更不会接受他和谢无尘是同一个人了。


    “我说着玩的,你在雾莲坞呆了这么多年,可曾听说过谢无尘有什么兄弟?前境主倘若生了双生子,岂能半点风声也透不出来。”谢渊不动声色的圆了起来。


    但程雪澜并不买账。他手腕一挣,轻易便脱离了谢渊的钳制。虽然未曾言语,但那沉默已足够让谢渊明白,如果今日若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情谊,怕也要付之一炬。


    谢渊心底一阵懊恼。


    他就多余说那句“我可以解释”。


    当时就该及时装傻。


    谢渊硬着头皮道:“你应该知道我是后天堕魔,我曾经毁过容貌,后来得了机缘重塑相貌时,参照了一下谢无尘。”


    程雪澜摸了摸脸,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两个说辞里选一个来侮辱自己的脑子。谢渊不太会撒谎,已经到了慌不择路,没谎硬撒的程度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程雪澜抵住额角,捏了捏那根被烫伤的手指头,心道谢渊实力大退,而清心莲还在他这,一切事情都在正轨。


    如此反复碾着念着,才叫那种踏空的失控感给收了回去。


    耳边谢渊在这东扯西扯,说天生魔种长相丑陋不配作为参照,又说右夏猥琐左秋弱不禁风云云,似乎是想云淡风轻增添可信度,然而浑身解数也没有什么用。


    “不必多言,我自然信你。”程雪澜违心道。


    此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好得出人意料。谢渊果真停止了那毫无意义的辩解,只是愣愣地看着程雪澜,眼神复杂难辨。


    “......我去倒水。”谢渊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端起地上的水盆就往门外走。


    程雪澜叫住他:“你顺便把药给端出来喝了吧。”


    姬芫来得太突然,他当时还在厨房里熬药,于是便把火给灭了。那药一凉,药性就会下去几分,届时便得不偿失了。


    虽说谢渊如今已经不病了,但买都买了,喝几口又不会死。里面还有几味安神的药,喝下去倒头就睡好歹不会再作妖。


    待到胭脂般的黄昏落下,连带着温度也降了下去,程雪澜才后知后觉今日还未画符,于是带着朱砂与毛笔,走向了秋田的房门。


    里头开门的竟然是姬芫。


    姬芫歪头,看着他有些震惊的脸庞道:“是我,你不高兴?”


    程雪澜:“......还好。”只是觉得秋田有些可怜,怎么每回家里来人都是他出去?


    好在姬芫说话算话,说了这段时间只是跟着他,便就真的不做其它。安安静静地垂眸瞥了一眼程雪澜手中之物。


    “你要画符?只靠朱砂?这里的灵气是很稀薄的,就算你一整套画下来,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姬芫指了指他手中那盒艳丽的朱砂。


    “聊胜于无。”程雪澜道。


    姬芫眨了眨她那双总是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道:“虽然你把我坑得很惨过,但毕竟是我要杀你在先,我们俩扯平了——好吧,至少,在我把你带回天水宗之前是这样。”说罢,如同变戏法般,从袖中拿出几块成色极好的上品灵石,“这个给你。”


    她并不讨厌程雪澜。


    家里是个很无聊的地方,作为被硬推上去的族长,姬芫去的地方也很有限,雾莲坞勉强算一个。


    那时母亲与谢无尘在殿内相谈甚欢,她虽是族长,却只能像个木偶般规矩地坐在一旁。程雪澜彼时还是雾莲坞里被强塞的仙侍,做些添茶打扇的杂活。但他胆子很大,也很会察言观色。见姬芫百无聊赖地盯着殿内一件玉雕的兔子摆件许久,便悄悄给她上了一碟精巧的兔子豆糕。


    还顺便自己偷摸吃了一个。


    “没事的,他不管的,你吃。”程雪澜叼着糕点,浑然当谢无尘是瞎子,只有稍稍降低的声音还给了谢无尘几分面子。


    “你在人间也用灵石?用多少了?”程雪澜的声音将姬芫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姬芫茫然抬头:“十来块吧......”


    程雪澜取过几块灵石,汲取其中的灵力,提笔蘸取朱砂,开始在门与黄纸上勾勒符文,眉头微蹙:“少用作银钱花销为妙,灵石在这里过于招眼,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旦流通出去,消息传散也快。”


    “哦......”


    “秋田呢?”程雪澜问道。


    “柴房。”姬芫指了指一旁。


    程雪澜:“......”也怪不得秋田一天天的傻乐,没这个性格呆在秋家迟早要出事。


    等到轮番画完,天色正好全暗,谢渊早早便进了屋点上灯,躺在床上,身上还带着一丝苦涩的药味。


    动用灵力画符和纯粹直接画,两个所耗费的心力差距犹如鸿沟,程雪澜累得眼前有些模糊。


    看着光晕下,难得没怎么说话,安静的谢渊,恍然间觉得真是很像谢无尘。


    “怎么了?”谢渊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还在床上有些疑惑。”程雪澜倚着门框。


    谢渊:“......那我还能在哪?”


    程雪澜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指了指地面:“伤好些了,就快下来吧。”


    谢渊撑起身,一副不可置信要理论的模样。程雪澜却依旧倚着门,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慢悠悠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白日里还未说完的——你和谢无尘长得很像的这件事吧。”


    只一句话,便轻易让谢渊蔫了下去,气势全消。


    谢渊认命地起身,打算去找草席打地铺,却被刚施了清尘咒、浑身清爽洁净的程雪澜堵了回去。


    “逗你的。”程雪澜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眉眼间的戏谑褪去,只剩下浓浓的疲惫,“这底下全是泥土地,没铺石板。别把人家的席子蹭坏了。”话音未落,他已走到床边,头往被褥里一缩,躲开那晃眼的灯光,意识迅速沉入模糊的睡意中。


    程雪澜已经渐渐呼吸平稳,白日里笑意中总带着审视与嘲弄的眉眼,此刻在灯光下竟透出一种毫无防备的温顺。


    谢渊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二人第一次不怀任何心思共处一室。


    今日程雪澜未曾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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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没有沾染的何味道,只有微热的体温自他呼吸的起伏中散出。谢渊闭上眼,渐渐意识朦胧,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温暖的湖面上。


    “哗啦——”


    一声脆响将模糊的意识拉入现实,小腿传来荷花磨蹭的触感时,谢渊便意识到了不妙。


    这似乎不是梦境。


    他应当是附着在了谁身上,借着那人的双眼,他看清了如今所在的环境——古朴高雅的大殿,巨大的藻顶绘有破碎苍穹,天水倾落进酒坛之中。流水淌入地上凹槽,片片灵荷怒绽。


    传闻曾有一神仙化作凡人赴宴,为报主人好客之情乘东风取天水酿酒,主人饮酒悟道,踏入仙途开创宗门,名为天水。


    这是南境天水宗——也有旁人戏称大雾莲坞。


    他......在谢无尘身上?


    “玉清!”有一道愤怒的女音传来。


    谢无尘(谢渊)回身,白袍与长剑一同旋出一道弧度,金属与玉石碰撞的声音响起,溅出血迹。


    他竟然站在一道血泊中。


    “谢渊从魔渊底下跑出来了,你不去管,你跑到我这天水中来杀我两名长老,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一个玉琵琶穿过灵荷,谢无尘微微侧过头,那玉琵琶便带着主人满腔愤怒,崩裂碎在石板上。


    “你女儿的魂魄呢?她快要渡劫了,你也舍得把她送走?”


    谢无尘对这位姬家实际的掌权人视若无睹,剑尖随意一挑,便将那玉琵琶的残骸如垃圾般扫开,动作间满是漠然。


    姬睢意闻言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只要见过她,便不会有人再疑惑,为何会姬睢意扶持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女儿上位,自己退居幕后甘愿铺路。姬睢意看起来要比自己的女儿还要更加病弱,甚至有油尽灯枯之相。


    姬睢意扬了扬尖削的下巴,道:“一个你一直在找,但是迟迟也找不到的地方。”


    如今谢无尘一直在找,却找不着的人,不就是那至今下落不明的道侣吗?倘若旁人在侧听到这话,定然会两股战战,恨不得一头栽进荷花池内。


    姬睢意是姬家养出来的疯女人,唯有姬芫这个从旁支抱来的养女在她眼中才勉强算人。


    百年前,她为了姬芫带领十二宗门强采灵脉,企图为她堆出一条飞升之路。如今她会不会为了姬芫,去千里追杀一个仅仅只是与寒天灵脉有所关联的程雪澜,并不好说。


    “少威胁我,”谢无尘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但他的手腕一转,剑尖便冒着寒光指向姬睢意的心口。“他在哪?”


    “有本事你便将我斩于剑下,你若是担得起姬家的怒火,让南境陷于动荡之中——”


    “铮——”


    谢无尘根本没有耐心听完,轻而易举的就让剑尖没入两指。


    修士的致命伤并不是心脏,但会让人很痛。


    “在哪?”


    “哈,你真是疯了。前些日子我还在想,你到底是借着程雪澜来清洗十二宗门,还是说借着清洗的由头为你的道侣报仇?”姬睢意笑道:“不是说忘情道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这样吧,你告诉我,程雪澜那滴血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失控成这样?”她眯起双目:“我把程雪澜的下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