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互助小组的几个人就聚到了中院。刘海中黑着脸，一看就还在生气。一大爷坐在旁边，闭目养神。阎埠贵拿着个小本本，准备记账。傻柱站在角落里，一脸不耐烦。秦淮茹则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针线，随时准备记录。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一大爷先开口。“二大爷，你说说你的想法。”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气势。“我觉得，互助小组得有规矩！”


    “以后院里不管大事小事，都得经过我同意！”


    “那要我们这些人干啥？”阎埠贵立刻反对，“你这不是独断专行吗？”


    “昨天大家都同意了，得一起管！”


    “我是组长！我说了算！”刘海中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个管账的，少插嘴！”


    “你这话说的，”阎埠贵也不高兴了，“我可是副组长！”


    “有权利发表意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傻柱在旁边看得直乐，时不时还煽风点火。“就是，二大爷你也太霸道了。”


    “三大爷说得对，得一起管。”


    刘海中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傻柱骂道：“你个傻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咋不能说了？”傻柱也急了，“我也是小组的人！”


    眼看就要吵翻天，一大爷赶紧制止：“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这样闹下去，像什么样子？”


    他看向陆夜：“小陆，你有啥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夜身上。刘海中恶狠狠地瞪着他，生怕他又说出啥让自己难堪的话。


    陆夜笑了笑：“我觉得，一大爷可以定个章程。”


    “哪些事需要组长同意，哪些事大家商量着来。”


    “都写下来，以后按章程办事。”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一大爷点点头：“行，那我今天就拟个章程。”


    “明天咱们再开会讨论。”


    刘海中虽然还是不高兴，但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能闷闷地答应了。


    散会后，陆夜刚要走，被秦淮茹叫住了。“小陆，等一下。”


    “秦姐，有事？”


    “就是……”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二大爷说不定真要批斗你了。”


    “谢我干啥？”陆夜笑了，“我也是为了自己。”


    “再说了，我也没做错事，不怕他批斗。”


    秦淮茹笑了笑，没再说啥，转身回家了。看着她的背影，陆夜摸了摸下巴。这秦淮茹，倒是个聪明人。


    接下来的几天，院里倒是挺平静。一大爷拟好了互助小组的章程，经过几次讨论，终于定了下来。刘海中虽然还是组长，但权力被分散了不少，心里一直憋着气。


    这天，陆夜下班回家，刚进大院，就看见贾张氏在跟阎埠贵吵架。“阎埠贵！你凭啥扣我家的粮票？”贾张氏叉着腰，嗓门震天响。“我家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想饿死他啊？”


    “我这是按章程办事！”阎埠贵拿着小本本，一脸严肃，“你家这个月已经领过两次救济了，按规定不能再领了！”


    “啥破章程！我看就是你故意针对我！”贾张氏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抢阎埠贵的小本本。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就要打起来。陆夜赶紧走过去拉开他们。“咋了这是？好好的咋吵起来了？”


    “小陆你来得正好！”贾张氏像是看到了救星，“你给评评理！”


    “阎埠贵凭啥扣我家的粮票？”


    阎埠贵也急忙说：“她这是无理取闹！章程上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月最多领两次救济！”


    陆夜拿过阎埠贵的小本本看了看，确实有这条规定。“张大妈，这章程是大家一起定的，得按规矩来。”陆夜劝道。“您家要是真有困难，我可以私人借您点粮票。”


    贾张氏一听，眼睛亮了：“真的？你愿意借我？”


    “嗯，借你两斤吧。”陆夜点点头，“不过得写个借条，以后有了再还我。”


    “行行行，写借条就写借条！”贾张氏满口答应，生怕陆夜反悔。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陆夜，又在收买人心了。


    陆夜跟着贾张氏去她家拿了借条，给了她两斤粮票。刚走出贾张氏家，就看见刘海中和一大爷站在院里，正盯着他这边看。


    陆夜心里了然，这俩老头，怕是又在琢磨啥呢。


    他装作没看见，径直往自己屋走。


    “小陆，等一下。”刘海中开口叫住他，语气不太好。


    陆夜停下脚步，转过身。“二大爷，有事？”


    “你私自借粮票给贾张氏，经过小组同意了吗？”刘海中板着脸，摆出组长的架子。


    “这是我私人的粮票。”陆夜淡淡道，“借谁不借谁，难道还要经过小组同意？”


    “你……”刘海中被噎了一下，随即道，“院里的事，就是小组的事！”


    “贾张氏已经领过两次救济，你还借她粮票，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二大爷这话说的，”陆夜笑了，“我借自己的东西给别人，也算破坏规矩？”


    “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一大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小陆也是一片好心。”


    “贾张氏家确实困难，借点粮票也没啥。”


    刘海中却不依不饶：“不行！规矩就是规矩！”


    “必须按章程来！”


    “陆夜，你赶紧把粮票要回来！”


    “要回来？”陆夜像是听到了笑话，“我已经借出去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二大爷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召开小组会议批评我。”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院里谁再有困难，可别指望我帮忙了。”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不乐意了。“二大爷这就有点过分了。”


    “小陆好心借粮票，咋还成破坏规矩了？”


    “就是，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


    刘海中被众人说得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陆夜一眼，转身就走。“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一大爷看着刘海中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向陆夜：“小陆啊，二大爷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一大爷。”陆夜笑了笑，“我不会跟他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