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新来的，多让着点老员工嘛。”


    陆夜斜了他一眼。“三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新来的就得让着老员工？”


    “难道就因为他是老员工，做错了事就不用承担责任了？”


    “那厂里的规矩，不成摆设了？”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却把陆夜骂了千百遍。


    聋老太见陆夜几句话就镇住了场面。心里更气了。“陆夜，我不管那么多！”


    “傻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清楚！”


    “你必须给傻柱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道歉？”


    陆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老太太，您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没做错事，凭什么道歉？”


    “再说了，您作为长辈。”


    “不辨是非，只听信一面之词。”


    “上来就逼着我给人道歉。”


    “这就是您所谓的长辈风范？”


    这话掷地有声。围观的邻居们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阎埠贵虽然恨陆夜。但也觉得聋老太这事做得有点过分。


    聋老太被陆夜问得一愣。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夜，嘴唇哆嗦着。“你……你……”


    “我什么我？”


    陆夜寸步不让。“老太太，我尊敬您是长辈。”


    “但尊敬不是盲从。”


    “是非曲直，总得讲个道理吧？”


    傻柱见状，赶紧上前一步。“陆夜，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


    “快给老太太道歉！”


    陆夜瞥了他一眼。“傻柱，这里没你的事。”


    “有时间在这儿帮腔作势。”


    “不如回去好好练练手艺。”


    “省得下次又在厂里弄坏工具，被组长骂。”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痛处。他脸涨得通红。挥着拳头就想上前。“你找死！”


    “怎么？想动手？”


    陆夜毫不畏惧。往前迎了一步。“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


    “你要是敢动手打我。”


    “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的拳头停在半空。看着陆夜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怵。他想起了上次在厂门口的事。知道陆夜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真要是动手了，指不定又会被他算计。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劝道。“傻柱，别冲动啊。”


    “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对了。”


    傻柱这才悻悻地收回拳头。嘴里嘟囔着：“你给我等着。”


    陆夜懒得理他。转头看向聋老太。“老太太，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要是没别的事，我可就回屋了。”


    聋老太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陆夜，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猛地一跺脚。“好！好你个陆夜！”


    “我算是记住你了！”


    “我们走！”


    说完，她甩开傻柱的手。拄着拐杖，气冲冲地往自己屋走。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傻柱赶紧追上去搀扶。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陆夜一眼。


    围观的邻居见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去。只是看向陆夜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阎埠贵看着陆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深？


    连聋老太都栽在了他手里。


    陆夜回到自己屋。关上门，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


    想倚老卖老压我？


    没门。这四合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精着呢。想让我吃亏，没那么容易。


    他走到桌边坐下。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今天刚奖励的布料。这是一块深蓝色的卡其布。质地不错，做件棉袄正合适。


    陆夜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


    他拿着布料。故意打开门，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假装在研究布料的尺寸。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


    贾张氏探头探脑地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夜手里的布料。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哟，小陆啊，这是买的新布料？”


    贾张氏脸上堆着假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陆夜心里冷笑。来了。这只老馋猫，鼻子比狗还灵。


    他故作热情地站起身。“是啊，张大妈。”


    “今天厂里发了点奖金，想着买块布料做件新棉袄。”


    贾张氏的眼睛更亮了。伸手就想去摸布料。“啧啧，这布料可真不错。”


    “得花不少钱吧？”


    陆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贾张氏的手。“还好，不算太贵。”


    “对了，张大妈，跟您说个事。”


    贾张氏见摸不到布料。有些失望。但听到陆夜有话要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啊？”


    “是这么回事。”


    陆夜压低了声音。“傻柱昨天托我帮个忙。”


    “他说天冷了，想给聋老太做件新棉袄。”


    “但他自己手笨，不会做。”


    “就让我帮忙买块布料，回头他自己找人做。”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溜圆。“啥？傻柱要给聋老太做新棉袄？”


    “他哪来的钱？”


    傻柱那点工资。养活他们家一大口人都够呛。怎么还有闲钱给聋老太做新棉袄？


    陆夜心里暗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故作神秘地说：“谁知道呢。”


    “可能是傻柱最近发了点外快吧。”


    “他还特意叮嘱我，别跟别人说。”


    “说怕院里其他人知道了，又要找他帮忙。”


    贾张氏心里顿时打起了小算盘。傻柱这小子，果然藏私了。有闲钱给聋老太做棉袄。凭什么不给我们家棒梗买点吃的？


    她越想越不平衡。脸上的假笑也挂不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


    贾张氏敷衍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傻柱家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像是有人在后面追她似的。


    陆夜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贾张氏这只母老虎。遇上傻柱那个愣头青。有的热闹看了。


    他拿着布料。慢悠悠地回了屋。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等着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几分钟。就听到隔壁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嗓门。


    “傻柱！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