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骗局
作品:《穿到末世,仙人他成了糙汉小娇夫》 漆与白的拒绝完全在商瑾年意料之中。
原本他就只是试探着问这一句。
如果漆与白有了军方的身份。
那基地与他们就不止是合作的关系。
“好吧,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基地军方随时欢迎你。”商瑾年如此说道。
漆与白颔首,不再多言。
“漆与白!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名额本来就是我的!”
漆与墨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的火苗倏地攻向漆与白。
漆与白冷眼看着他,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已然近前的火焰瞬间消散。
见此,漆与墨发了疯一样的冲了过来。
漆与白蹙眉,抬脚就踹在了他胸膛上,将人整个踹飞了出去。
随即冷眼沉声道:“我自认已经是对你百般纵容,如果你还要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百般纵容?”
漆与墨大笑着从地上爬起,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漆与白,咬牙切齿。
“你的百般纵容就是让那个男人随意的凌辱我?当初名额的事情我们商量好的!
我们出钱换你的名额!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爸妈!”
漆与白闻言,眉头皱褶明显。
忽然,身侧攥紧的拳头倏地被温暖包裹住。
漆与白紧握的拳头骤然一松,他侧目看向含笑看着他的谢兰亭。
他强势的将五指与他的手指紧紧的交叉相握。
谢兰亭随即看向漆与墨,嗤笑道:“这是要开始道德绑架了?
这事儿是我说出来的关他什么事?
我们家小白心慈,原本他的确是不打算说的。
毕竟一物换一物,公平交易嘛,但是……”
说到这儿,谢兰亭眼神瞬间一冷。
“我是个不讲理的人。
你的父母究竟有多疼你,我不知道。
以前,他们大概就是你在小白面前不断作妖的倚仗。
但现在,你的倚仗没了,所以你便只能任人宰割。
至于对不对得起你父母?”
谢兰亭冷笑一声,“你还是想想你父母怎么对得起你爷爷吧。”
漆与墨怒目圆睁的瞪着谢兰亭,“你懂什么!
那老头都已经死透了,拿什么去救!
也就只有漆与白那个傻子,才会相信什么只要做手术就能活下来。”
漆与白闻言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死透了?”
“哈?我倒是忘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漆与墨破罐子破摔道:“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他忽然就死了。
不然这名额我还真不一定拿得到手。
那老头子是因为脑出血进的医院,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你以为他在ICU里躺着,其实他早就已经脑死亡,尸体都已经推到医院太平间去了!”
那老头子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医院下了诊断,基本确定为脑死亡。
如果要保命,就得送进监护室里靠机器续命。
监护室住一晚,便是流水一样的钱。
漆父漆母当即就决定放弃继续治疗了。
那时候漆与白上的是寄宿学校,周末在外面打工,一个月回来一次。
他回家后,把漆与白拥有参军名额的事告诉了漆父漆母。
当天晚上,他们便商量出了这么个骗局。
漆与白听到消息回来后,漆父漆母便告诉他,他们决定放弃治疗那老头。
漆与白果然不同意。
然后,他再适时的提出只要他把名额让给他,漆父漆母就出钱给那老头手术。
漆与白几乎没犹豫,但却提出要见一见那老头。
但人现在都放在太平间,尸体都硬了,怎么见。
所以漆父漆母告诉他,人在监护室里。
没有医生的允许不许探视。
刚好那个主治医生是漆母的表弟。
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哪有那么多的心眼。
被这一场精心蓄谋的算计牢牢套住。
漆与白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仿佛有无数根细针顺着血脉扎进心脏。
记忆里那个昏黄灯光下。
父母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那句“医生说还有希望”的温柔谎言,此刻尽数化作利刃,割开他年少时最深的遗憾。
他曾经以为他们真的只是因为心疼钱所以放弃,后来又因为更心疼漆与墨又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出钱做手术。
原来也不过是一场以亲情为饵的交易。
一场精心策划的不公平交易。
难怪,从手术室出来时,他们死拽着他不让他看爷爷最后一眼。
难怪要将爷爷火化。
原来是怕他发现端倪。
“漆与白!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人骗得团团转!哈哈哈!”
漆与墨最喜欢看见漆与白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小时候,漆父漆母每次偏心他时,他也是这么一副可怜模样站在一边期期艾艾的看着。
就好像一条祈求主人施舍的小狗一样。
谢兰亭上前,捧着他的脸,轻声唤道:“小白?”
漆与白抓住他的手,眼眶泛红的笑着向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漆父漆母偏心漆与墨,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
他们为了漆与墨合起伙来骗他,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他们居然丧心病狂到,能利用爷爷的生死来策划这一场所谓的交易。
所以其实手术的费用,他们也没出一分是吗?
漆与墨还在一旁笑着大喊:漆与白就是个傻子!
谢兰亭眼神一寒,一道剑光飞射而出。
但就在飞剑要直取漆与墨命门之时。
商瑾年忽然扑了过去,带着漆与墨滚出了飞剑的攻击范围。
谢兰亭偏头看向商瑾年,眼神依旧冰冷。
“商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被吓得躲在自己身后的漆与墨,商瑾年抿唇道:“抱歉,你们的是非对错我没法参与。
但他现在严格来说,他还算是军方的人,所以我得带他回去。”
谢兰亭闻言,眼睛一眯。
倏地,漆与白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了怀里,整张脸埋进了他的颈间。
“我自己来,别为了我脏了你的手。”
他不想让漆与墨死在谢兰亭手里。
他还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