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什么叫做爱?

作品:《他哄他的小可怜

    他想了想,又看向要崩溃的徐慧妍,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道,“我不记得了,你自己感受感受不就知道了。”


    徐慧妍简直欲哭无泪,她又打了个电话让人把避孕药也送过来。


    然后用着能杀人的语气对面前顶着一头蓝毛的纨绔少爷说了句话。


    “陆行越,你要是敢让我怀了,我让你把他给生吃了。”


    陆行越:“真恶毒啊你。”


    徐慧妍一个白眼过来,“谁要怀你的孩子了?”


    “你是有性瘾吗?看见个女的就上?别拿喝醉了说事儿,男人喝醉了根本起不来!”


    陆行越掀开被子,徐慧妍毫无防备,清晰地看见他的那个。


    她又跺脚惊呼了一声,捂住眼睛大喊,“变态!”


    “我去。”他拿了件衣服套上,轻嗤了声,“吃亏的是我吧大小姐。”


    “昨晚你非要闯进我房间抱着我就亲,我根本不知道你谁好吧。”


    “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睡的,你也就勉勉强强。”


    “虽然我爸妈老拿我俩联姻的事儿出来说,但我是真不想娶你。”


    徐慧妍拿开手,又很生气,“谁又愿意嫁你了?还有,什么叫你吃亏?你吃狗屎都吃不了亏!分明就是占我便宜!”


    “神经病。”陆行越懒得跟她这个娇气大小姐理论。


    徐慧妍:“死变态,你最好祈祷我没染病没怀上你的渣种。”


    ……


    南江有一座庙在国内知名度很高,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来过的人都说灵验。


    桑予夏和沈诗瑜到一个大师那求了一条祈愿带,独自写上愿望。


    然后去到寺庙里最大的那株菩提树前,站在大理石廊道上给手中的许愿带选位置。


    将丝带挂上以后,她们站在廊道上看着千千万万漂浮的红丝带。


    “写什么了?”


    桑予夏不想说,所以她变相开了个玩笑说,“说出来还灵验吗?”


    沈诗瑜温婉地笑了笑,“你真的很可爱。”


    “我听他们说,来这个寺庙,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人来,然后在丝带上写上自己最爱的人的名字,就会很灵验。”


    桑予夏扭头看着沈诗瑜的侧脸。


    这个时候,两百米远的地方,她看见了沈暮洲。


    他像是刚忙完了过来的,跟司清宴一起站在台阶下面等。


    两个女孩子开始交心。


    “学姐,你有很重要的人吗?”


    沈诗瑜沉默了几秒,“很重要的人,只会是爸爸妈妈。”


    桑予夏长睫动了动,说,“可我不是。”


    “我妈妈出轨了,爸爸找了后妈,他们都不喜欢我。”


    她一直想像别人一样有偏爱自己的家人,可爱她的人很少。


    “那我很好奇你刚才写了谁?”


    桑予夏挑开脖子上司清宴送她的项链,捏起外婆送她的玉髓说,“当然是我外婆。”


    她看了眼远处的两个男人,问沈诗瑜,“学姐,我很好奇,沈暮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桑予夏没有说出来,她觉得沈暮洲看起来很在意沈诗瑜。


    而沈诗瑜在平常是很排斥甚至是厌恶说起沈暮洲这个人的,可今天似乎没有,她说,“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桑予夏开始竖起耳朵听她说。


    “他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是我爸妈把他带回家的。”


    “他到沈家的时候才三岁,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当时很瘦,在学校会被人欺负,会埋在我怀里偷偷掉眼泪。”


    “特别乖,也特别听话,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温柔。”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一样了,随着年龄增长,他会因为她跟别的男人靠近而生气。


    会在爸爸妈妈出差的时候偷偷把她锁在房间里。


    会逼她跟他一起死。


    会切掉她前男友的小拇指。


    会喜欢看她身上出现刺眼的红痕……


    她尝试告诉他,这是不对的,这不是喜欢,他只是她的弟弟。


    直到有一天,他的亲人找到他,他们才知道他家里的背景有多大。


    而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会让他被人追杀,所以尽管他清楚自己的身世,也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收养他的沈家。


    从成年开始,他对她的掌控欲越来越强,在所有人眼里,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绅士的男人。


    可只有她知道,他疯起来可以有多可怕。


    他会在很多晚上,跪在她面前,逼着她说很多句“我爱你”。


    桑予夏听完,她不敢相信这是沈暮洲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其实并不恨他,在我眼里,他还是我的弟弟,可他想跟我结婚。”


    “当初被伪造自杀死在酒吧的那个男人,是沈暮洲做的。”


    “就因为我当初差一点就被那个人侵犯。”


    瞬间涌入这么多信息,桑予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实我感觉我跟你挺像的,所以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你这个女孩。”


    沈诗瑜现在研三,二十五岁,比沈暮洲大了四岁。


    “我很想逃离这个牢笼,我不想做一个连行踪都会一直被人掌控的人。”


    她突然扭头看向桑予夏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的瞳孔,“但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你应该不讨厌司清宴吧,也不排斥跟他在一起。”


    桑予夏抿唇,搭在廊道护栏上的手也蜷了蜷。


    沈诗瑜:“你喜欢他,只是你厌恶他对待你的方式。”


    “对吗?”


    如果一个女孩真的不喜欢一个男生,她是做不到跟他牵手、拥抱、接吻、上床的。


    她只会一直抗拒,而不是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的根源就是她的意识也存在矛盾。


    桑予夏的眼神躲闪,她将目光转移开,看向自己亲手系紧的许愿带。


    她只记得大师让她写上最爱的人的名字。


    她跟随自己的心。


    写了外婆的名字。


    但她还很贪婪,矛盾,犹豫。


    大师说,一定要是爱人,所爱之人。


    她反复在心里问自己,有吗?有吗?


    她有喜欢的人吗?


    脑海里闪过不是司文毓的脸,而是他在高中时帮助她的每一个行为。


    反而印在她脑海里的还是那个雨天从迈巴赫上下来突然闯入她视线的少年。


    过了很久。


    直到最后在笔尖墨水快要干涸的时候,她添上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一条。


    “司清宴,你要平安快乐。”


    如果她矛盾了,如果她犹豫了。


    那就当这条祈愿带是十五岁的少女在平行时空写给她幻想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