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吓了杨以晴一跳。


    【请宿主立即执行附加条件一：在按摩过程中，每隔五分钟，必须以崇拜的语气，对陆鸣说一句“主人，您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第一次执行，倒计时：十秒。】


    【九。】


    【八。】


    ......


    杨以晴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


    来了。


    终究还是来了。


    真正的羞辱，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血色一直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和耳根。


    让她说......那句话？


    对着一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三。】


    【二。】


    【一。】


    【若不执行，将视作任务失败......】


    “主......人......”


    在最后一秒，杨以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颤抖。


    “您......您的力量......真是......”


    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后面那句奉承的话。


    然而，就在这时，床上的陆鸣，似乎是被她那细微的声音所惊扰，忽然翻了个身，变成了面朝她的姿态。


    他砸了咂嘴，含糊不清地梦呓了一句。


    “嗯......双鱼座......情绪值......再来点......”


    杨以晴：“......”


    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双鱼座？情绪值？


    那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他在深渊中遇到的某种怪物的名字？


    不等她细想，陆鸣的腿，随着他翻身的动作，从薄被里完全滑了出来，膝盖甚至不轻不重地磕在了她的肩膀上。


    杨以晴的身体，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绷得笔直。


    一股温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羞愤、恼怒、惊慌......无数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让她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源力，一掌把这个熟睡中的混蛋给拍醒！


    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鸣，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俊朗的脸，心中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系统提示：附加条件一执行失败，请立即重新执行。】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杨以晴闭上眼，仿佛认命了一般，将心一横，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带着无尽颤音的声线，飞快地说道：


    “主人您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说完，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将头埋在双臂之间，肩膀微微耸动，不敢再看陆鸣一眼。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有陆鸣那平稳的呼吸声，和她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


    接下来的一小时，对于杨以晴而言，是她两世为人，最为漫长，也最为煎熬的一小时。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按摩的动作。


    每隔五分钟，那如同魔鬼低语般的系统提示音，就会准时响起。


    她从一开始的羞愤欲绝，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的......破罐子破摔。


    “主人，您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主人，您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主人，您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


    当第十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完这句话后，杨以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被掏空了。


    【叮！】


    【任务一：腿部按摩（一小时），已完成。】


    【即将开启任务二：为胜利者洗脚，以示臣服。】


    看着任务面板上更新的内容，杨以晴麻木地站起身，拿起床边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脚盆，走进了卫生间。


    她的动作，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挣扎。


    仿佛，已经彻底认命了。


    ......


    卫生间里，水流冲击着塑料盆壁，发出“哗哗”的声响。


    杨以晴调试着水温，用手背反复试探，直到温度变得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她的表情，平静得有些可怕，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


    那一个小时的酷刑，已经将她的羞耻心和自尊心反复碾磨，直到麻木。


    事已至此，再多的挣扎也只是徒劳。


    她端着半盆温水，脚步平稳地回到了床边。


    陆鸣依旧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更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怎样香艳而诡异的服务。


    杨以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陆鸣的脚抬起，轻轻地放入了水中。


    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杨以晴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触电一般。


    屈辱感如同最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心智。


    水盆里的水，因为她轻微的颤抖而漾开一圈圈涟漪，水汽氤氲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不清陆鸣的脸，只能感觉到他平稳而悠长的呼吸。


    ——【不要苏醒，不要苏醒。】


    杨以晴的内心在呐喊，陆鸣就这样睡着就好。


    这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也是最卑微的祈愿。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遮住了其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前世身为女帝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系统无情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她开始清洗。


    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细致。


    这是她身为神锻师的本能，无论锻造何物，都追求极致的完美。


    即便，此刻她“锻造”的对象，是一双脚。


    她的指尖，划过陆鸣的脚底。


    那里有一层薄薄的，却很坚韧的茧子。


    这是长期刻苦修炼留下的痕迹。


    杨以晴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个家伙……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却又被更浓烈的羞愤所覆盖。


    就算他再努力，也不是他可以这样“欺辱”自己的理由！


    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


    “唔……”


    床上的陆鸣，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