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绣球招亲
作品:《合欢宗咸鱼女修:道侣亿个不过分吧》 既然猫猫千里迢迢寻来,祝幼也舍不得再将他送回去了。
如今,谢安和小白的心思已是明镜一般。
谢安奈何不了小白,小白也奈何不了谢安。
只要祝幼在,他俩就不可能靠拳头解决问题。
四舍五入,这问题就是无解,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乎,三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同上路了。
且不说两个男人如何明争暗斗,祝幼的日子可是舒坦得上了天。
张张嘴,小白就把精致的点心喂到她唇边;伸伸手,谢安便麻利地将她想要的东西递到掌心。
祝幼:这是什么日子?——神仙日子!
或许是她过得太惬意,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这不,麻烦“嗖”的一下,从天而降。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从天而降”。
那是个乌云密布的下午,三人正走在街上。
就见不远处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似乎在翘首期盼着什么。
这一系列看热闹的前奏,非常准确地抓住了祝幼的好奇心。
尤其一旁的老大爷还在连连叹息:“哎呦,真是造孽啊!”
祝幼好奇地凑过去:“大爷,什么事让您这么叹气呀?”
老大爷一脸愤慨:“那陆家也是,镇上鼎鼎有名的富人家,又不是养不起人,干嘛非逼着他们家的大闺女绣球招亲!”
小白一脸天真:“话本里不常这么写么?绣球招亲挺正常的呀?”
谢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顺手揉了揉祝幼柔软的发顶:“都是那些作者胡编乱造,正经人家谁会用这法子选夫婿?”
“就是说啊!老汉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头一回见着这种荒唐事!”大爷一拍大腿,“丢人呐!那后娘的心肠,简直是坏透了!”
“这……碍着后娘什么事了?”祝幼默默接话,坚决不让大爷的话落地上。
“那陆小姐命苦啊!小小年纪,亲娘就走了。后娘进门,又给她生了几个弟弟妹妹……”大爷满面愁容,仿佛那陆小姐是他的什么人一样,“有后爹就有后娘,可怜呐!”
祝幼听着不太舒服:“说到底,还是她爹不顶用。若没有他默许,陆小姐哪能受这份委屈?”
小白倒是对后续的故事也充满好奇。
毕竟,他之前所知道的一切,全跟着祝幼来的。
祝幼读书,他就跟着读书;祝幼看话本,他也看跟着话本;祝幼听了什么八卦,他才能跟着听几句。
对于人类社会,他可以说是几乎一无所知。
“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万一是谣传呢?”
一听这话,大爷脸上的愁苦瞬间收了,变戏法似的换上一副得意神情:“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小舅子的堂表兄弟的侄孙媳妇,可是在陆府当差的!老汉我听的,那都是第一手的消息,还能有假?”
小白暗自无语:好嘛,这都拐了多远了,还一手消息呢!
好歹大爷热心解惑,祝幼道了谢,便拉着同伴往前凑。
说是抛绣球,其实早已圈定了一块地方。
能进去的,多半是经过陆府“精挑细选”的。
大小姐只需把球往那圈里一抛,剩下的,自有那些男人去抢。
毕竟陆府的权势富贵,吸引力可是实打实的!
谢安低声劝阻:“小心些,别影响了人家抢绣球。”
祝幼摆摆手:“放心放心,我不进那圈子就是了。”
她踮着脚,细细打量圈中人,嘴里不住地跟同伴嘀咕:
“瞧那个穿绸衫的,人模人样,可左眼怎么一点光亮没有,怕不是有眼疾?”
“咦?那边那位怎么老气横秋的,皱纹都出来了,瞧着都能给陆小姐当爹!”
“还有那个小屁孩……哦,只是长得矮啊,这身高……还没旁人腰际高吧?”
祝幼看得直摇头:这陆家夫妇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故意选这么一堆歪瓜裂枣,还不如直接在城门口抛呢,至少撞上个正常人的几率都比这大!
她悄悄扯了扯谢安的袖子:“看来大爷说得没错,这陆小姐真够可怜的。”
话音未落,一个用金线绣着鸳鸯的红色绣球,不偏不倚,从天而降,稳稳砸进祝幼怀里。
一片寂静。
祝幼:完了完了!到底还是添乱了!
她心慌意乱地左顾右盼。
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怎么办?
她想找个顺眼点的递过去,可环顾四周,尽是些不堪入目的货色。
只这片刻犹豫,圈里那个“小矮冬瓜”已按捺不住,猛地扑向祝幼,企图抢走绣球。
绝不能让鲜花插在牛粪上!
祝幼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先一步行动,抬脚便将那家伙踹飞了出去。
有这矮冬瓜打头阵,圈里的“歪瓜裂枣”们也按捺不住了,顿时扑涌而来,试图夺球。
谢安立刻挡在祝幼身前,唰唰唰地出手,一招一个,将扑上来的人尽数打翻。
小白则无声无息地护在祝幼身后,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人有靠近祝幼的机会。
两个情敌平日互相不顺眼,此刻竟出奇的默契。
一前一后,将祝幼牢牢护在中心。
这一番拳脚较量后,胜负分明。
“请拿到绣球的这位……上台来。”台上传来陆府管家高亢的声音。
祝幼看看身前挺拔如松的谢安,又瞅瞅身后清冷乖巧的小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捧着绣球向台上走去。
陆府管家眯着眼,目光先是落在身量修长、气度不凡的谢安身上,顿时喜上眉梢——好一位青年才俊,堪配我家小姐!
随即,他看到了谢安身后的小脑袋,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坏了!怎么还跟着个女子?这是投中了有妇之夫?这可大大不妙!
最后,他的视线扫到祝幼身侧的小白,挑剔地上下打量:模样倒是俊得惊人,可瞧着,似乎有些瘦弱了。
而且,他明明只请了拿绣球的人上台,怎么呼啦啦上来三个?还是两男一女?
陆府管家脸上的褶子深深挤在一起,几乎能夹死苍蝇。
“三位,”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些许不悦,“老朽只请了那接到绣球的“一位”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