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要乱吃东西口牙
作品:《合欢宗咸鱼女修:道侣亿个不过分吧》 “谢安!那一定、一定就是我师尊了!”一关上房门,祝幼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都带着一丝雀跃的颤抖。
“总要见了面才能确定。”谢安的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沉稳。
虽然听起来希望很大,进展也出乎意料地顺利,但他心底总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觉得事情似乎太顺了些。
祝幼用力地点点头,眉眼间的神采却已然飞扬起来。
紧绷了许久的心绪,此刻终于得以稍稍松弛。
能在抵达魔界的第一时间就获得如此关键的消息,省去了他们多少东奔西走的力气,这简直是天降的好运!
桌上随意摆放着几样色泽鲜亮的魔界瓜果,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甜果香。
祝幼好奇地拈起一颗从未见过的果子,试探着咬了一口。
酸甜的汁水瞬间在口中爆开,口感脆嫩,滋味绝佳。
“谢安,你快尝尝这个!”她眼睛一亮,立刻拿了一颗新的,亲昵地喂到谢安嘴边,“这个好好吃呀!”
谢安顺从地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后,只微微颔首,便不再碰那果盘。
他素来偏爱纯粹的甜味,这果子带着的些许酸味,并不合他的口味。
祝幼见他兴致缺缺,也不勉强,自顾自地拿起果子,两口一个,吃得欢快满足,腮帮子都塞得鼓鼓囊囊。
只是……
吃着吃着,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悄然从体内升起。
祝幼起初只以为是魔界风沙太大,房间门窗紧闭的缘故。
她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凉茶,试图压下这股不适。
然而,那股热意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像小火苗般越烧越旺,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坐立难安。
她甚至感到脸颊都有些发烫。
无奈之下,只得从储物戒里翻出一柄小巧的折扇,坐到床边,心烦意乱地对着自己猛扇起来。
“房间里……有这么热吗?”谢安看着她这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焦躁模样,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中满是困惑。
他并未感受到丝毫异样的闷热,这反常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祝幼的情况愈发不妙了。体内那股邪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旺,像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噬,让她焦躁难耐,浑身滚烫,怎么也无法驱散。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
门外传来店小二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客官,打扰了!今日的晚饭备好了,小的给您端进来?”
谢安此刻哪有心思吃饭?他拧紧眉头,脑中飞速回想着:祝幼今日除了那些果子,再未进食其他东西……莫非真是果子有问题?
他猛地拉开房门,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门外端着托盘的小二,开门见山地质问:“你们送来的果子,是不是有问题?”他的伴侣都吃出毛病了!
小二被谢安的气势和直接的发问吓得一愣,慌忙辩解:“哎哟客官,冤枉啊!那些果子都是小的从熟识的魔界商贩那儿进的,咱客栈可是正经买卖,童叟无欺啊!”
谢安根本不信这套说辞。他冷着脸,转身从桌上拈起一颗剩下的果子,递到小二眼前:“就是这种。”
小二仔细瞧了瞧,脸上更显委屈:“这……这是梅果啊!酸甜可口,价钱还公道,小的自己也常吃解馋的……”
就在这时,祝幼在床上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谢安心头一紧,焦灼瞬间压倒了耐心,音量不自觉地拔高:“叫你们老板来!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什么事啊——嚷嚷什么呢?”一个略显不耐的男声恰在此时从楼梯口传来。
紧接着,便是咚咚咚沉重而急促的下楼声。
一个矮胖如冬瓜般的男人,脸上堆着笑容,出现在楼梯口。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到小二手里那颗果子时,那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脸色大变。
“哎哟喂!你个蠢材!”冬瓜老板抬手就给了小二一个爆栗,“拿错了!这是花果!”
谢安神色更冷,眼神如冰,无声地催促着解释。
老板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忙不迭地道:“客官息怒!这花果啊,外表跟梅果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在表皮有没有斑点!带斑点的就是花果,光滑的才是梅果!这花果……嘿嘿,是小的自己嘴馋买来吃的,谁知道这笨蛋伙计给混到客房里去了……”
“我伴侣吃了很多,现在情况很不好。”谢安没耐心听他絮叨,直接打断,“这果子究竟有什么害处?”
冬瓜老板闻言又是一愣,目光在谢安紧绷的脸上和紧闭的房门之间转了一圈,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尴尬又了然的笑意,看得谢安心头无名火起,又隐隐觉得不妙。
“呃,她吃了多少?”
“七八个。”谢安沉声道。
老板小眼睛一眯,干咳两声,压低了声音:“咳咳,这个嘛,这花果,它有点,那个助兴的效果。少吃点兴许不打紧,但这七八个下肚……”他给了谢安一个“你懂的”眼神,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跟春药也没啥区别了。
谢安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回想起祝幼方才种种异常的燥热表现,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脸颊,连耳尖都微微发烫。他强作镇定,追问:“可有其他缓解之法?”
老板两手一摊,脸上挤出十二万分的歉意,话里话外却透着推脱:“客官您看,咱这荒郊野岭的小店,哪备得着解药啊?再说了,您二位不是……伴侣么?这事儿……唉,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伙计的错!这样,给您免一半的房钱,您看成不?这事儿咱就……”
事已至此,纠缠无益。
谢安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嗯”,不再多言,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老板那谄媚又带着点暧昧笑意的脸隔绝在外。
门内,床榻上一直安静蜷缩着的祝幼,此刻似乎更加难受了。
谢安心头揪紧,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
只见祝幼意识模糊地躺在那里,原本整齐的衣衫已被她无意识地拉扯得凌乱不堪,衣襟半敞,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片泛红的肌肤。
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脸颊红得惊人,唇瓣微张,正发出细碎而难耐的喘息。
祝幼感觉自己快要被体内那股邪火烧成灰烬了。
她如同流浪在滚烫沙漠里的旅人,干渴灼热,连神智都被蒸腾得模糊不清。
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她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兽。
紧接着,一只带着微凉触感的手,轻轻握住了她滚烫的手腕。
那一点清凉,如同久旱逢甘霖!
祝幼几乎是本能地低哼一声,整个身体下意识地就朝那凉意的来源依偎过去,像只贪凉的小动物,急切地想要汲取更多的舒适。
她的脸颊蹭向那只微凉的手背,试图将全身的燥热都贴向那片舒适的微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