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被妖怪抓走啦……
作品:《合欢宗咸鱼女修:道侣亿个不过分吧》 祝幼赶到师尊云舒仙子的住处时,院子里已是乱作一团——十几个男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而她的好师尊本人,却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看热闹,一边看,还一边兴致勃勃地冲场上喊话:“喂!下手注意点!千万别打坏脸啊!”
激战正酣的男人们闻言动作齐齐一顿,随即,那招式竟变得更加狠辣无情。
什么明枪暗箭、拳风掌影,统统拐着弯儿、变着法儿地往对手脸上招呼!
祝幼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就是男人么?师尊一句话,竟恐怖如斯!
云舒仙子本来看得正起劲,余光瞥见小徒弟来了,立刻笑吟吟地招手:“幼幼快来!来得正好,和师尊一起看!”
祝幼连忙蹭过去,熟练地依偎进师尊柔软馨香的怀抱里,这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方才同门急匆匆来报,只说是师尊院子里打起来了,可把她吓得不轻。还好还好,师尊本人安然无恙,还有闲心看戏。
场中拳来脚往,打得尘土飞扬。
祝幼眼尖,认出其中就有那天见过面的、师尊的新伴侣——一只狐妖。该说不愧是狐妖么?身形滑溜得很,在人群中闪转腾挪,暗器嗖嗖地放,窜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师徒俩正看得津津有味,忽见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猛地发出一声暴喝!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黑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瞬间弥漫开来!
不好!这是个魔族啊!
一直看戏的云舒仙子脸色骤变,霍然起身。
魔族!她的院子里藏着魔族,这事若传出去,被宗门追究,她这个主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幼幼待着别动!”她沉声嘱咐了一句,抄起手边的长剑便如一道惊鸿般掠入场中。
台阶上,只留下祝幼独自一人,望着那滚滚魔气,瑟瑟发抖。师尊早说过无数遍的——魔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超可怕!
小院里霎时剑光四射,魔气翻涌。
那魔族暴露身份后,实力暴涨,强得可怕。
只见他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一巴掌一个,将周围那些所谓的情敌们统统拍晕在地,干脆利落。
接着,他身形一晃,顺手就将攻来的云舒仙子一把掳住,足下一点,便化作一道黑风扬长而去。
全程……甚至没瞥一眼角落里缩得像只鹌鹑的祝幼。
不对!祝幼猛地回过神,胡乱擦掉额头的冷汗,气得咬牙切齿。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家师尊被魔族掳走了啊!
师尊没了,她在这偌大的合欢宗,岂不真成了孤儿?!
环顾四周,只见庭院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昏迷不醒的“情敌”们。
怎么一群人,都打不过那一个呢?
祝幼只觉得悲从中来,垂头丧气,一步三挪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结果,刚走进院子,她就听到了小白凄厉的叫声,顿时又紧张起来。
这还得从她出门说起。
却说谢安拿了小鱼干,并没有立刻行动。
开玩笑,祝幼不在,他才不想和那死猫干瞪眼呢。
谢安算着时间,估摸着祝幼快回来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近小白。
他嗓音柔和得能滴出水来:“乖小白,来尝尝新鲜的小鱼干——”
小白本以为来的是祝幼,正惬意地在猫窝里打着呼噜。
一听见谢安的声音,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猛地弹起身,脊背高高弓起,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嘶”声,仿佛在说,你来做什么!
谢安端的是一副贤良温厚的模样,他并没有将小白的威胁放在心上。
顶着小白不善的目光,他缓缓将小鱼干放在猫窝旁,语气格外温柔:“小白要乖,今后,‘爹爹’会同‘娘亲’一样疼你的。”那“爹爹”与“娘亲”二字,被他咬得是格外清晰、刻意。
小白本就视他为眼中钉,再闻此挑衅之言,哪里还按捺得住?
“喵嗷——!”一声愤怒的尖啸,小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猛地扑向谢安!
“咚!”
随着一声闷响传来,正好回来的祝幼心头一跳,慌忙冲进房间。
只见谢安已被小白扑倒在地,锁骨处赫然添了几道新鲜的血痕。
“小白!”祝幼又惊又怒,厉声呵斥住还欲再动的小白:“你太过分了!”
正踩在谢安身上的小白,动作骤然僵住。
要知道,祝幼一向对它宠爱有加,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它?
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祝幼的猫瞳里,瞬间溢满了受伤与委屈。
祝幼却无暇顾及它,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她连忙上前扶起谢安,声音满是焦急:“夫君,你还好吗?”
小心翼翼地将谢安扶到床边,祝幼又是翻找药膏,又是准备绷带,忙得团团转。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雪白的身影,尾巴低垂,一步一顿,带着满身的落寞与无声的控诉,默默转身,悄然融入了门外的阴影里。
男人锁骨上那道新鲜的抓痕,刺得祝幼心头一揪。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双修伴侣,她师尊送来的好礼物,这还没“吃到嘴”呢,就先微瑕了!
想到这里,祝幼眼眶慢慢红了,她微微咬着下唇,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小心翼翼地去擦拭伤口周围渗出的细小血珠。
那专注又心疼的模样,不知情的,怕要以为受伤的不是谢安,而是她本人。
谢安看着眼前这泫然欲泣、比自己更像伤员的“小娘子”,心尖微软,又带着点得意。
他抬手用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意:“皮外伤罢了,几日便好,莫哭。”
祝幼无声地点点头,待仔细将伤口处理妥当,才长长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懊恼:“都怪我平日太纵着小白了,往后,定要好好管教才是。”
谢安含笑摇头:“小白还小呢,当‘爹爹’的,岂能与‘孩子’计较?”还得是那猫性情莽撞,一激就怒。
“想来,待它再长大些,就不会如此了。”
他心中了然,多年的情分,岂是朝夕可断?
既已占了上风,不妨顺势而为,说几句漂亮话。若此时诋毁那猫,待它日后重获祝幼怜惜,反倒显得他心胸狭隘了。
见谢安如此“宽厚大度”,祝幼心下更是感动。
还得是师尊慧眼,随手便为她觅得这般温良体贴的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