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立刻滚出栖梧院!

作品:《绿茶表妹欲上位,我搬空全府休渣夫

    董府,二房。


    董艺宁垂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说!你哑巴了?!”董二爷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指着董艺宁骂道,“我问你,为什么背着家里去勾搭景王?那个废物能给你什么?”


    董艺宁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沉默着。


    她不知道是谁告诉了董二爷这件事,但就目前来看,董二爷知道的并不详尽。


    解释,还不如沉默,这样父亲就只会当成是她一时糊涂,责骂几句了事。


    “孽障,你倒是说话啊!”


    董二爷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扬起手就要打她。


    “老爷息怒啊!”董二夫人见状,连忙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哭道,“宁儿的脸若是毁了,还怎么参加选秀?老爷,您想想选秀,想想宁儿的前程啊!”


    “前程?”董二爷指着董艺宁的脸,厉声质问董二夫人,“她这副德行,还妄想前程?她这分明是要拉着我们全家一起下地狱!”


    “老爷,事情已然发生,您打她骂她又有何用?”董二夫人抱着他不松手,“当务之急,是要将消息给压下来,不能让老太爷知道,更不能…更不能让大长公主知道。宁儿她…她只是一时糊涂。老爷,您消消气,宁儿是咱们二房唯一的指望,她若是毁了,我们二房就真的完了!”


    他们并不知道,大长公主此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正在府上大发雷霆。


    “指望?呵呵…”董二爷颓然地放下手臂,看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女儿,眼里尽是失望,“指望她什么?她若被人查出私下与景王有染,进了宫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董二爷喘着粗气,吩咐道,“清茗轩那边的下人,全都给我处置了!至于你——”他说着,狠狠瞪向董艺宁,“从今日起,给我待在清茗轩,一步都不准踏出来!好好反省!若是再敢出半点幺蛾子,不用大长公主动手,老子亲手勒死你!滚!”


    董艺宁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董二爷。


    没有哭,也没有闹,什么没有半句辩解。


    她从地上站起身,将头上那支玉簪用力拔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回了清茗轩。


    董家硝烟弥漫,而栖梧院,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栖梧院所在的巷子口,陆砚之缩着脖子,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着。


    他脸上还有几处淤青,身上的衣裳也皱皱巴巴,若是不知道的,谁会猜得到这是朝廷二品大员?


    陆砚之深呼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出阴影,往栖梧院走去。


    守门的四个禁卫“唰”地一下将头转过来看向他,陆砚之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就踉踉跄跄地往回跑。


    他一路未停,直接跑回了陆府。


    陆老夫人靠在软榻上,眼里尽是懊悔和不敢,“都怪那个丧门星!都怪苏雨柔,是她祸害了我们陆家啊…”


    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涕泪横流,“当初…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让这个狐狸精进了陆家…作孽,真是作孽!”


    陆砚之垂头丧气的进来,正撞上老夫人哭天抢地的哀嚎。


    他本就心烦意乱,又在栖梧院外临阵退缩,此刻更是烦躁不已,“母亲,您就别喊了!我刚去了栖梧院,那里被禁卫守着,根本就进不去!”


    “进不去?”陆老夫人看着他,猛拍了拍床榻,“进不去也得想办法进去!不然我们怎么办?钱老六只给了咱们十天的时间,眼看着只剩下两天了,若是还不上这个钱,咱们陆家的宅子可就保不住了啊!砚之,你得再想想法子!”


    陆砚之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我能有什么法子?沈知夏恨我入骨,她…”


    “你去求她!”陆老夫人压低了声音道,“你跪着求他,告诉她你后悔了,告诉她陆家现在有多可怜。她…她一向心软,一定会借银子给你的。只要她帮咱们度过这个难关,你便与她复合,这陆家的后宅从今往后只有她一个女人!”


    “复合?”陆砚之抬头,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母亲…这…”


    “这什么这!”陆老夫人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那点子微末的面子?听娘的,你去求她。哭,往死里哭,只要她心软,钱就到手了!禁卫那边,娘会给董府去信,你放心便是。”


    陆砚之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不堪,再想到过两天就要流落街头,咬了咬牙道,“好!我去!”


    一个时辰后,沈知夏正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盆花。


    脚步声响起,沈知夏只当是春桃,并未回头。


    “知夏…”陆砚之的声音出现在花厅的门口。


    沈知夏将手中的剪子放下,冷声道,“云芷!谁放他进来的?”


    云芷并没有出现。


    沈知夏蹙了蹙眉,直接起身就要往后院走。


    陆砚之见她这般态度,心一横,几步抢到花厅中央,“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知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抬起头,情真意切地哭道,“我…我被苏雨柔那个贱人蒙骗,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我不是人!我该死!”


    他一边哭,一边还用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母亲…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说对不起你…知夏…”


    他说着,往前跪行了几步,抬头看着沈知夏,继续道,“陆家如今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吧!你就借我点银子,就一点点!让我把这燃眉之急度过去。我对天发誓,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沈知夏的脚步微顿了顿。


    她就知道,陆砚之怎么可能真心悔过?


    见她始终沉默着,陆砚之咬了咬牙道,“知夏,我…你听我说!这笔钱我真的很快就能还上,你相信我,真的!”


    沈知夏继续往后院走。


    陆砚之直接起身就要追,北斗却在这时出现,直接拦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知夏!”陆砚之的目光越过北斗,看向沈知夏,“苏雨柔,她…她不是被卖到窑子里去了吗?我告诉你,她现在…现在可不得了了!”


    沈知夏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看向他,却依然没有说话。


    陆砚之以为她心软了,连忙继续道,“她现在是翠香楼的头牌,一晚上打赏的银子,比我们陆家过去一年的进项还要多!”


    他越说越起劲儿,“知夏,你想想,她现在就是棵摇钱树啊!只要…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很快就能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等陆家翻了身,我们…我们还可以…”


    “砰!”


    沉闷的巨响直接打断了陆砚之的滔滔不绝。


    是沈知夏,直接将一旁桌子上的青玉茶壶,给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知夏她平静的看着陆砚之,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厌恶。


    陆砚之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冰冷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后面的话也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沈知夏看着陆砚之那张无耻又贪婪的脸,忽然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比吞了苍蝇还要恶心。


    她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陆砚之的无耻下限。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无耻。


    找前妻借钱,却用表妹出卖身体的银子来还债,甚至还想靠这个来翻身?


    荒谬,无耻,下贱,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她对北斗挥了挥手,北斗皱眉将陆砚之松开。


    沈知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平静。


    “陆砚之,我活了二十年,见过蠢的,见过坏的,也见过不要脸的,但如你这般将这些做到如此登峰造极之境的……”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真是头一回,你当真让我开了眼。”


    “你拿我的银子还印子钱,再让苏雨柔替你赚钱,用来还我的银子?你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呵。”


    “陆砚之,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只认钱,都同你一样不要脸?”


    沈知夏再不愿同他多说,“你现在,立刻滚出我的栖梧院!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