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林耀宗终于下线了
作品:《负债开局:看我直播养全家》 群情激愤的声浪透过天幕,清晰地反馈到直播间,弹幕更是义愤填膺,要求严惩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被按在地上的林耀宗听着四周的怒骂和天幕中传来的“神仙”斥责,心理防线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慌下开始崩溃。
但他依旧色厉内荏地嘶吼:“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舒锦!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有种杀了我!”
舒锦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癫狂模样,眼神更冷。
她需要口供!
需要他咬出郑百川!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眩目的七彩霞光伴随着仙乐般的叮咚声在天幕顶端炸开!
【“天庭八卦镜”打赏“真言丹”x1!】
【附言:此丹入口即化,一炷香内,问啥答啥,保管连他三岁尿炕的事儿都抖落干净!主播快喂他吃!揪出幕后黑手!】
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丹药图标悬浮在舒锦意识中。
天助我也!
舒锦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意念一动,那枚“真言丹”瞬间出现在她掌心,在火把和天幕流光映照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晕。
“冤枉?”舒锦捏着丹药,蹲下身,凑近林耀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林耀宗,你看,‘神仙老爷’都看不过眼了,赐下‘真言仙丹’!吃了它,若你真是冤枉,仙丹自会还你清白!若你撒谎……”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中寒光一闪:“……那便是欺瞒仙家,自有天罚!”
林耀宗看着那枚凭空出现、流光溢彩的丹药,再听着舒锦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话,以及天幕上飞速刷过的“快喂他吃!”“让他现原形!”的弹幕。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这妖女!她真的会妖法!那丹药……吃了会不会死?!
“不、我不吃!你这妖丹!毒药!我不…”
他拼命扭动挣扎,想把头埋进土里。
“由不得你!”
舒锦眼神一厉,对阿旺使了个眼色。
阿旺和另一个壮实的雇工立刻上前,一人死死掰开林耀宗的嘴,另一人捏住他的鼻子。
舒锦手指一弹,那枚“真言丹”精准地射入林耀宗被迫张开的喉咙深处!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液体瞬间滑下。
林耀宗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力道瞬间消失,眼神变得有些涣散迷茫,口中嗬嗬作响。
舒锦站起身,面向天幕和围观的众人,朗声道:“真言仙丹已服下!一炷香内,他口中所言,句句为真!诸位乡亲,‘神仙老爷’,皆可为证!林耀宗!”
她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案:“说!今夜潜入我工坊,意欲何为?!”
林耀宗眼神呆滞,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张开,声音平板无波,却清晰无比地传遍全场:“是、是郑百川、郑老爷派癞头张给我三十两银子,还、还答应给我治腿,让我、让我来砸了舒记工坊的铁鏊,和、和熏薯干的炉灶,让舒锦开不下去。”
“轰——!”
现场和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真是郑百川!”
“黑心肝的!白天断油,晚上砸锅!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呸!什么乐善好施!狗屁!”
【实锤了!郑扒皮!】
【录下来!这都是证据!】
【“铁面御史”打赏奏折x1!附言:人证物证俱全,请主播速速呈交官府!严惩奸商!】
舒锦继续追问,声音冰冷:“林耀宗!再说!你之前是否曾哄骗我偷窃家中财物与你?”
“是,是我,我说她爹娘不疼她,只有我真心待她,骗她偷了、偷了她娘压箱底的银簪和、和她爹准备买种粮的钱,给我、给我去县里打点。”
“舒家柴房失火,是否你所为?”
“是,是我,想逼她家走投无路,好…好让舒锦求我,依附我。”
一桩桩,一件件,原主舒锦的愚蠢,林耀宗的卑劣无耻,在“真言丹”的作用下被赤裸裸地揭开!
现场一片哗然,怒骂声不绝于耳!
舒王氏听得浑身发抖,眼泪直流,既是心疼过去的女儿,更是痛恨眼前这豺狼!
舒锦看着地上这摊彻底烂掉的污泥,眼中只有冰冷的厌恶。
她转向闻讯赶来的村正和随后被锣声惊动、带着衙役匆匆赶到的镇巡检,将斧头、被砍的铁鏊和人证以及“天幕仙证”一并呈上。
“人犯林耀宗,供认不讳,行凶未遂,兼有旧案!请大人秉公执法!”
人证物证确凿,更有“神仙显灵”赐下的“真言”铁证,巡检哪敢怠慢?
当下命衙役给瘫软如泥、眼神彻底灰败的林耀宗套上重枷,连夜押往县衙!
等待他的,将是数罪并罚,最轻也是流放苦役,再无翻身之日!
至于郑百川?
癞头张连夜卷铺盖跑了,郑百川推得一干二净,只道是下人私自结交匪类,与盛源粮行无关。
他花了大把银子上下打点,加上没有直接动手的铁证,最终竟让他勉强脱身。
只是“盛源粮行”的名声,在清河镇及其周边,算是彻底臭了。
生意一落千丈,再不复往日垄断的威风。
郑百川憋着一口老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暂时龟缩起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到了躲藏在郑家庄园附近一处废弃山神庙里的顾苏苏耳中。
“林耀宗废了,郑百川也栽了。”顾苏苏听着花钱买的心腹婆子带回的消息,整个人都傻了。
她最后的指望,最后的刀,也折在了舒锦手里!
那个贱人,难道真有神佛庇佑?!
不!她不甘心!她恨!恨舒锦夺走一切!恨陆九渊绝情!恨老天不公!
绝望如同毒藤缠绕心脏,滋生出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
她想到了那个被舒锦用棒槌打回去的南宫老夫人!
那老虔婆对舒王氏的执念,就是她顾苏苏最后的机会!
她将自己仅剩的一支还算值钱的珠花塞给婆子,嘶声道:“去想法子给镇东头那座大宅,南宫家那个老虔婆递个话,就说、就说顾苏苏有法子能让她孙女南宫秀,心甘情愿、乖乖巧巧地跟她回去做妾!”
几日后,南宫老夫人暂居的别院里。
顾苏苏被一个粗使婆子引着,穿过略显清冷的回廊。
她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的素净衣裙,脸上洗去了浓妆,刻意显出几分憔悴和柔弱,但眼底深处那抹孤注一掷的疯狂却难以完全掩盖。
南宫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圈椅上,面色阴沉,带着被舒锦棒槌打出来的余怒和挫败感。
她冷冷地打量着下方跪着的顾苏苏,如同在看一件肮脏的工具。
“你说,你有法子让秀儿心甘情愿跟我回去?”南宫老夫人的声音极为阴沉,藏着对舒锦的恨意。
“是。”顾苏苏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顺又笃定,“老夫人,硬来只会适得其反,徒增怨恨,要让…要让南宫秀姐姐心甘情愿离开那个泥腿子窝,唯有让她自己觉得,留下是害了舒家,害了她那对儿女!”
南宫老夫人浑浊的老眼眯了眯:“说下去。”
顾苏苏膝行半步,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阴毒:“奴婢、奴婢在醉香楼时,曾见过一种药,无色无味,掺在饮食中服下后不会立刻发作,但会让人日渐虚弱,缠绵病榻,状似痨症,却又查不出根源。”
她观察着老夫人骤然锐利的目光,继续道:“只需,只需让她病得越来越重,舒家那破落户,如何负担得起?”
“到时候老夫人您再以接回孙女治病为名出现,再暗示他们是那乡下地方风水不好,或是、或是她命中克亲,才累得亲娘重病。”
“舒家那泥腿子为了不拖累妻儿,定会求着您把人带走!而我姑,不是,那舒王氏为了不拖累丈夫儿女,也必会心甘情愿跟您走!此乃…攻心之计!”
书房里一片死寂。
窗外的蝉鸣显得格外刺耳。
南宫老夫人枯瘦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光滑的扶手,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许久,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冷哼:“倒是个釜底抽薪的法子,药你能弄到?”
顾苏苏心头狂跳,知道自己赌对了:“能!只要、只要老夫人给奴婢一点打点的银子。”
“给她。”南宫老夫人对旁边的管事嬷嬷抬了抬下巴,眼神冷漠,“事情办成,自有你的去处,办砸了……你知道后果。”
两日后,傍晚。
舒锦从镇上工坊回来,手里拎着新买的厚油纸,准备解决薯干渗油的问题。
刚进院门,就闻到灶房里飘出炖鸡汤的香味。
舒王氏正在灶台前忙碌,小妮儿在一旁打下手。
“娘,炖鸡呢?真香!”舒锦笑着放下东西。
“嗯,你爹今儿去后山运气好,套了只肥野鸡。”舒王氏笑着回头,脸色在灶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正好天有点凉了,炖点汤给你们补补。”
舒锦洗了手,凑过去想帮忙。
舒王氏却把她往外推:“不用不用,就快好了,你去堂屋歇着,陪慧儿说说话。”
舒锦也没在意,转身去了堂屋。
舒林慧正趴在桌上描红,见她进来,甜甜地叫了声“阿姐”。
就在这时,灶房通往后面的小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顾苏苏如同幽灵般闪了进来。她心跳如鼓,手心全是冷汗,死死攥着一个小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