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课
作品:《大明:开局绑定朱标大哥》 大明朝皇子们读书的地方。
今日,这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阁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儒生手持戒尺,面色铁青。
国子监祭酒,李希颜。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是秦王朱樉。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下一句!”李希颜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
朱樉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啪!”
戒尺狠狠地抽在他的手心,一道红印子迅速浮现。
“让你背书,你把书吃到肚子里去了?”
朱樉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不服气地嘀咕:“天天背,天天背,背这些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啪!”
又是一下。
“圣人之言,是教你明事理,知廉耻!你还敢顶嘴!”
崇文阁外,朱元璋正领着朱标和朱硕往里走。
听到里面的动静,朱元璋的脚步顿了顿,脸上闪过心疼。
朱硕却乐了。
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扯着嗓子喊:“老三,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滚回凤阳老家养猪去,我看你干那个比读书有前途。”
朱樉一见是朱硕,脖子缩了缩,不敢再吭声。
他宁可被李希颜打十下,也不想被这个二哥逮住。
朱标无奈地看了朱硕一眼:“二弟,别胡闹。”
朱元璋哼了一声,却没有阻止。
他当年把这把戒尺赐给李希颜时就说过,他的儿子,只要在崇文阁,就跟普通学生一样,犯了错,该打就打,打死了算他朱元璋的。
三人走进阁内,所有皇子都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参见父皇,太子殿下,齐王殿下。”
朱元璋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李希颜也过来行礼。
朱元璋扶住他:“先生不必多礼,咱就是过来看看这帮兔崽子有没有偷懒。”
他看了一眼朱樉红肿的手心,又扭头看向别处。
“李先生,继续。咱就在这儿听着。”
李希颜点了点头,把朱樉赶到一边罚站,又点了一个人。
“晋王,你来背。”
晋王朱棡站起身,朗声背诵:“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声音清亮,一字不差。
朱元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连连点头。
“不错,有你大哥的风范,将来能给你大哥当个好帮手。”
李希颜也捋了捋胡须,算是认可。
检查完朱棡,李希颜在阁内扫了一圈,眉头皱了起来。
他走到朱元璋面前,躬身道:“启禀陛下,今日燕王朱棣,并未到课。”
朱元璋脸上的笑意收了。
“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逃课?”
“这个混账东西!反了天了!”
朱元璋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张椅子。
朱标连忙上前劝解:“父皇息怒,老五年纪还小,性子跳脱,贪玩也是有的……”
“贪玩?”
朱硕冷笑一声,打断了朱标的话。
“大哥,你就是心太软。”
“他都多大了?十二了!还小?”
“这都敢逃课了,再过两年,他是不是就敢上房揭瓦,出京逛窑子了?”
朱硕的话糙理不糙,怼得朱标哑口无言。
他转向朱元璋,一抱拳。
“父皇,这事您别管,也别让大哥管。”
“他脸皮薄,下不去手。”
朱硕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我这个当二哥的,今天就替您二位,好好管教管教我这个好弟弟。”
“不把他那两条腿打出花来,我就不信他下次还敢不敢!”
他这话一出口,阁内几个年幼的皇子,吓得脸都白了,齐刷刷地往后缩了缩。
在这个家里,父皇朱元璋是天。
可齐王朱硕,是天上的雷公。
专门劈不听话的混小子。
朱元璋看着朱硕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反而消了些。
他知道,这事交给老二,比自己出手还管用。
“行。”
朱元璋重新坐下,端起茶杯。
“咱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二哥,是怎么管弟弟的。”
“别给咱打死了就行。”
“放心吧,父皇。”朱硕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有分寸。”
他转身,扫视着一众弟弟。
“说。”
“老五那个混球,滚哪儿去了?”
没人敢说话。
“不说?”朱硕的笑意更浓,“行啊,讲义气。那今天这顿打,你们就替他挨了。”
“我……”周王朱橚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他年纪小,最怕这个二哥。
“二哥,我……我知道。”
“五哥说,后山那棵老槐树上,有个喜雀窝。他说要去掏鸟蛋……”
“好小子。”
朱硕点点头。
“长本事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崇文阁外走去。
朱标不放心,跟了上去。
朱元璋想了想,也起身跟了过去。
后山。
一颗百年老槐树,枝繁叶茂,高耸入云。
朱硕三人走到树下,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王袍的小身影,正手脚并用地挂在半当中,离地足有七八米高。
那小子正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够一个黑乎乎的鸟窝。
朱硕没有喊。
他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子,掂了掂。
然后,手臂一甩。
“嗖!”
石子破空而去,不偏不倚,正中朱棣屁股底下那根树杈。
“咔嚓”一声脆响。
树杈应声而断。
“啊——!”
树上的朱棣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直挺挺地掉了下来。
朱标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朱棣即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刹那,一道黑影从旁边窜出。
朱硕一个箭步,稳稳地将他接在了怀里。
朱棣惊魂未定,还没看清是谁,就感觉自己被人扔在了地上。
他摔了个屁股墩儿,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抬头,正对上朱硕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五弟。”
朱硕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蛋。
“玩的开心吗?”
朱棣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连滚带爬地跪好。
“二……二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朱硕的声音很温和。
“我……我不该逃课……”
“哦,不该逃课啊。”朱硕点了点头,“还有呢?”
“我……我不该爬树掏鸟窝……”
“还有呢?”
朱棣绞尽脑汁,快要哭出来了:“我……我……”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
朱棣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朱元璋和朱标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朱硕竟然真的敢当着他们的面动手。
“二弟!”朱标急忙上前。
朱硕头也没回。
“大哥,你别管。”
他揪着朱棣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你最大的错,不是逃课,不是掏鸟窝。”
“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父皇的教诲,忘了大哥对你的期望。”
“你是我朱硕的弟弟,是我大哥的臂膀,是父皇未来的藩王!”
“不是山野村夫,不是市井无赖!”
朱硕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重。
“今天,二哥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他把朱棣往地上一按,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腰带。
那是一条镶金嵌玉的牛皮带,又厚又沉。
“父皇,大哥。”
朱硕回头,看着面色复杂的朱元璋和朱标。
“今天,要么我打死他。”
“要么,他记住我今天说的每一个字。”
他高高扬起了手中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