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105块钱，先交三个月。”


    “高同志，我这个房子维护的这么好，你不应该交点押金吗？”


    “范大姐，我给他做担保，要是有损坏的地方，我赔。”


    都说到这份上，范九妹还能说什么？


    拿出本子开始写合同，照着空间里齐修白的合同抄起来。


    这是范九妹才发现的，自己在外面可以看到空间的一切。


    又抄了两份，小陈当了中间人。


    “这是钥匙都交给你。”


    走出这个院门。


    “范妹子，你把院子买下来了。”


    “李大爷，帮着别人买的，他不方便出面。”


    “租你房子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居委会的小陈介绍的。”


    范九妹转身，余光看到李大爷盯着自己的院门。


    李大爷狠辣的冰冷的眼光如暗处的看到动物世界里的眼镜蛇。


    范九妹的后背一下子冷飕飕的。


    “我就随便问一问，我看到你们家那口子带着孩子回去了，你赶紧……”


    “好，谢谢李大爷。”


    范九妹调整心态，稳住步伐，离开这个鞋摊。


    就这样还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终于拐弯，没有目光的注视，范九妹加快的步伐往家里跑。


    那种冰冷的目光，一直在范九妹的脑海里。


    “你到哪里去了？”


    “你管的着吗？我还没有私人时间了，是不是？”


    “你吃枪药了。”


    范九妹的恐惧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你才吃枪药了，小伟，咱们走。”


    “你。。。。。。”


    “心虚了，结巴了。”


    “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就不要来找存在感，不要在我面前晃。每月别忘了把生活费拿过来就行。”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逆来顺受？十年了？你给你妈端过尿翻过身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用什么态度对我，我就用什么态度对你，这不对吗？


    难道你比我高一等？我们同为无产阶级，你还要凌驾于无产阶级之上？”


    渣男听到范九妹说出这样的话，撒腿就跑。


    “范阿姨。”


    “小伟，对不起。”


    在孩子面前吵架，终归不好。


    范九妹吵完之后，恐惧感降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爸爸有事没有吃饭，但是他给我粮票了。”


    “阿姨带你下馆子。”


    范九妹也不想做饭，虽然恐惧降低。


    但是那双阴森的眼睛还是让范九妹不寒而栗。


    还想抓特务，这都把自己吓得……


    避开了这个胡同口，从另外一个胡同口出去。


    为了低调一人要了一碗面。


    邱伟安静了很多。


    范九妹也没办法，都是渣男挑起来的。


    邱伟的那碗面没吃完，范九妹也没有心情，从兜里拿出一个铝饭盒，把剩面条装进去，现在可不能浪费粮食。


    这一夜，范九妹失眠了。


    邱伟睡着之后，范九妹就进到空间开始干活。


    干活可以排除一切的思想杂念。


    又在旁边扎了一个栅栏，撒上苜蓿种子，这叫轮牧。


    捡了鹅蛋，分别塞进抱窝的鸡屁股下面。


    兔子又下崽了，已经数不清了。


    一闲下来，范九妹就想起了那一双冰冷的眼神。


    前面还乐观的想着，怎么揭发这个人，就这一个眼神都让范九妹失眠。


    干活！干活！


    到苜蓿地里割苜蓿，喂兔子，喂鸡。


    大鹅还可以在苜蓿地里再待几天。


    在旁边又给它们建了一个围栏。


    干了这么多活，还是睡不着，身体很累，脑袋很清醒，只能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范阿姨，你没睡觉？”


    “睡了，起的早，看会书。”


    “早饭做好了，赶紧洗漱吃饭，我送你去上学。”


    早上的阳光打在范九妹和邱伟的身上，听到周边上班的自行车的铃铛响。


    人还是要融入人群中。


    回到家倒头就睡。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


    邱伟这段时间都小心翼翼安静的看书。


    范九妹想解释，可是又无从解释那种恐惧……


    这段时间也不嫌活累，在空间里干的不亦乐乎。


    “明天中秋节，你爸爸来接你吗？”


    “不来，爸爸说等哥哥姐姐十一回来的时候再说。”


    这段时间都吃的中规中矩，既然渣男不过来，那就拿出排骨。


    “范阿姨……”


    “别担心，你爸爸给的钱够花，我们中午就炖排骨。”


    “我能干什么？”


    “给阿姨讲故事。”


    范九妹发现了，这个时期的小故事开头几乎都是很久很久以前……要不然就是从前……


    稚嫩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葱姜蒜爆香，焯过水的排骨直接倒进去。


    翻炒过后，倒上酱油上色，加水。


    不能光吃肉，拿了两根莴笋，把皮剥了，准备切成滚刀，起锅的时候放进去。


    “范阿姨，我讲完了。”


    邱伟时不时的瞥向厨房的目光，让范九妹忍不住乐起来。


    “阿姨答应你了，得了小红花就给你吃肉，你不是又拿回来一朵小红花吗？”


    今年的八月十五正好是星期日。


    “谁？”


    不会吧，难得炖一次排骨，还要来打秋分。


    “我。”


    “秀华姐，快请进。”


    “这是我们单位发的月饼。”


    “你留着自己吃。”


    “你不吃，小孩子不吃吗？”


    “谢谢，刘阿姨，我不吃。”


    “刘阿姨给你的，你就接着。”


    “范阿姨，我想吃肉。”


    看着纠结的小表情。


    范九妹接过月饼，


    “中午有好吃的，留下来吃饭。”


    “当然，本来我想在家吃个月饼就过去了，谁让你做肉这么香，我就来凑份子了。”


    刘秀华是有分寸的，上次送了块布，范九妹留着她吃饭，硬是没吃。


    正好还回去，这又送了月饼。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个人把这锅排骨带莴笋吃完了。


    “下次做好吃的，我掏钱。”


    “没必要，把你的布送我一块就可以了。”


    “那行，我们单位的效益越来越不好，现在都拿布抵工资，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