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了
作品:《表姑娘拒绝偏执世子后,被抵墙角了》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讽。
谢宴之双手握住沈清念的肩膀,质问道:“我霸道?”
“若非那人是你,我会这样?”
“我与你亲密,你心中难道是不愿的?”
沈清念愤恨地看着他:“我宁可那人不是我!”
谢宴之闻言,捏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直到他看见她眉头微皱,似乎是被他弄疼了,他才猛地松开了手。
“跟我回去。”他用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意。
沈清念得了自由,立刻往后退出几步。
又听到谢宴之的话,立刻拔下手中的发钗,对准自己的喉咙:“既被你发现,我也没想过你会放过我。”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除非我死!”说着,就将那钗子往里刺了刺。
谢宴之看到沈清念的脖子已有些红色,他眸光暗了暗。
他见到她满心欢喜,她却以为他是来逼死她的。
谢宴之看了看她,声音低沉道:“你必须跟我回去,你本就该是我的夫人。”
“夫人?”
“我这样身份低微的人,如何能做世子的夫人?”沈清念愤愤不平道。
她本是与他有婚约,却被逼做了妾室。
“我都知道了。”谢宴之说着,从袖中掏出两个银锁来:
“这两个就是我们的定亲信物。”
沈清念看到谢宴之手中的两个银锁,也有些诧异。
她从没想过,谢宴之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毕竟他们的婚事根本无人知晓。
“世子弄错了,以为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银锁,就能诓骗人了?”
谢宴之见沈清念还是不肯认,叹了一口气。
“你看。”谢宴之当着沈清念的面,打开了那银锁,从里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沈清念接过来一看,那竟是二人的婚书。
她竟然从来不知这银锁里还藏着这个。
要是她知道,她一定早早地就给烧掉了。
谢宴之原本也不知,直到那日修银锁的工匠,意外打开了银锁,才发现了二人的婚书。
沈清念当即就将那婚书撕碎扔在他面前:“世子,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沈清念了。”
谢宴之看着面前的碎屑,眉头微皱“你非要如此?”
非要撇清他与她的关系。
“民妇与世子本就没什么关系!”
她现在是苏芜了,苏芜没去过京城,更没见过什么世子。
沈清念又拿着钗子抵住了脖子,谢宴之心中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沈清念,你敢!”
她以为拿个破钗子,就能威胁住他了?可笑!
谢宴之正要伸手,卸下她手中的发钗,却见一滴清泪从她眼中滑落。
沈清念当然知道她用一根簪子,是威胁不了他的。
可是,让她什么也不做,就跟着他回去,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至少,也要让谢宴之知道她有多不愿回到那座牢笼。
谢宴之的手顿了顿,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委屈和决绝。
他的心隐隐有些刺痛。
“下去!”
谢宴之撇过头,压着声音道。
沈清念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掀了帘子往外去。
直到双脚落地,沈清念才松了一口气。
元青见沈清念脸色不好地回了铺子,他看了看自家爷。
只见自家爷面色晦暗不明,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间,元青原本想询问的话,也憋了回去。
“走吧。”谢宴之压着声道。
“就这样走了?回京城?”元青急得出口。
谢宴之道:“回客栈。”
既然找到了沈清念,那他就不可能将她留在这里,自己一人回京城。
不对,她还有了一个小团子!
“像吗?”元青正欲驾车,忽然听到谢宴之问道。
像吗?自家爷在说什么?
元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声问道:“爷,什么像吗?”
谢宴之见元青一脸疑惑,指了指铺子:“我与那小团子。”
元青瞳孔放大,恍然大悟,他仔细想了下,笑道:“爷与那小团子是有几分像的。”
说完以后,他惊讶地看向谢宴之:“爷的意思是……!”
元青才发现,自己以后是不是得叫那小团子小主子了?
谢宴之挥了挥手,示意元青先回客栈。
沈清念回了铺子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不知谢宴之是不是这样放过她了?
她看着已经睡熟的沈糯糯,轻声道:“糯糯,你可能要跟着娘逃走了。”
翌日,香料铺又来了一车香料。
沈清念也来到车前,打算将一大包香料抱在手上,搬进铺子里。
此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接过了那一大包香料。
沈清念回头一看,嘴角带笑:“萧公子,你怎么来了?”
“今日休沐,我就过来了。”萧怀意淡淡回应。
待将香料搬进铺子里,他转身见沈清念发上沾了一缕沉香木屑。
他想伸手帮她取下来,最后还是忍住,温声提醒道:“这儿还留了一缕木屑。”
沈清念低头,见自己发上真的有木屑,用手轻轻拿掉了。
又给萧怀意到了热茶:“萧公子,请坐。”
这三年,萧怀意有空就会从滇城到苏州来看她们母子。
这间苏氏香料铺,也多亏了有萧怀意的照看。
沈清念心中十分感激他。
萧怀意接过茶盏,看着沈清念,这三年来,他的心意她是知晓的,只是她一直在拒绝。
而沈清念此刻望着萧怀意眼下的乌青,知他又是连夜赶路到的苏州,心中很是愧疚。
沈糯糯从门帘后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小桌边的萧怀意,兴奋的跑了过来:“萧叔叔!”
萧怀意开心地抱起沈糯糯,将他抛在空中,惹得他咯咯笑。
沈清念见糯糯笑得开心,脸上也洋溢着笑。
谢宴之坐在对面的包厢里,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掌拍在桌上。
萧怀意竟一直都知道沈清念没死!
恐怕沈清念的假死,也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他又看见她对着萧怀意笑得那样好看,心里更是生气。
可他有什么法子,那个女人一见他就绷着脸,要死要活的。
不过他昨日也查清楚了,沈清念来苏州大半年后,就生下了糯糯。
而且到现在,她也没与别的男子成婚。
想来,即使萧怀意像个狗皮膏药在她身边三年,她也没有心动。
还算她有些自觉,还知自己已为人妇!
可她怎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
思及此处,谢宴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眼前的元青道:“若是一个女子说你霸道,不顾旁人的意愿,你会怎么做?”
元青一愣,随即脱口道:“爷是说清姑娘嫌你霸道!不顾她的意愿?”
谢宴之停下动作,不自然道:“我什么时候说是我了?”
元青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不是爷还能是谁?”
谢宴之清了清嗓子道:“嗯?”
那女人不光说他霸道,还骂过他无耻,只是他还说不出口。
元青一脸狐疑看着自家爷,忽然反应过来爷是在反省自己,想要得到清姑娘的谅解。
他想起成婚后,菱儿对他说过,她初时并不喜欢爷,因为爷总是强迫清姑娘,总是自以为是。
后来还对清姑娘用了强!
元青想到这儿,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谢宴之。
心里暗道爷恐怕还不知想要清姑娘谅解有多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