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作品:《表姑娘拒绝偏执世子后,被抵墙角了

    “元青,你说夫人会不会怪我?”菱儿埋在元青怀里,带着哭腔问道。


    “不会的,你已经拼尽全力保护清姑娘了。”


    “那夫人会不会很难过?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夫人心中一直将小姐当做珍宝,要是知道小姐没了,夫人心中该有多难受!


    菱儿再也无法说下去,只将头靠在元青身上,捂着嘴小声地啜泣起来。


    元青心中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知该不该将沈夫人如今的样子告诉菱儿。


    只怕她等会儿进去看到沈夫人的模样,又要哭上好一阵子。


    可看着菱儿这般期盼的模样,他又实在不忍心隐瞒。


    他试着提醒道:“菱角,其实…其实沈夫人她…”


    菱儿听元青欲言又止,从元青怀中抬起头,红着眼看着他,等着元青将话说完。


    可元青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来。


    清姑娘才去了不久,沈夫人又似疯癫了一般。他怕他的菱角承受不住。


    菱儿急了道:“你快说,夫人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元青断断续续开口道:“她……”


    菱儿心中猛地腾起一股不安,她转身一把推开了门。


    却见夫人好似坐在床边,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饰,身上的衣裳也富贵干净,手上还握着小姐那支银簪。


    对她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好似在发呆。


    菱儿心中一紧,只当是夫人在思念小姐,才会这般出神。


    她快步跑到苏婉云面前,跪在地上,哽咽道:“夫人!”


    可眼前的妇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如同方才一样。


    眼神里没有一丝神采,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


    只能听到她嘴里在小声地呢喃着什么。


    菱儿想听,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又看了看苏婉云,觉着夫人看着跟痴傻之人一般。


    菱儿又凑上前去,又叫了一声:“夫人,我是菱儿呀!”


    苏婉云仍是没有看向她。


    菱儿终于意识到了苏婉云的不对,她转身哭着问道:“元青,夫人她这是怎么了?”


    “夫人怎么不认识我了?”


    元青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的肩,声音里透着些无奈道:“今日爷在府上见到沈夫人的时候,她就是这般模样了。”


    菱儿看着苏婉云这痴傻的样子,跟她记忆里那个温柔端庄的夫人大相径庭。


    她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眼泪又汹涌而出:“怎么会这样……?”


    “爷已经派人去查了。”


    元青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告诉菱儿,爷不会放过将沈夫人害成这般的人。


    菱儿用力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慢慢走到苏婉云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轻声道:“夫人,以后我陪着您……”


    此刻,客栈外面浩浩荡荡来了一行人。


    客栈里的伙计见那架势,好心地跑到谢宴之的桌边提醒道:“公子小心,那江县令来了。”


    谢宴之闻言,抬头看向那行人。


    见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官袍加身,头发已有些花白,步履沉稳却带着几分焦躁。


    旁边的六个衙役拿着佩刀,将那江县令紧紧护在身侧,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那江县令眼神锐利地扫过大堂,那股子官威压得满座食客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江福年看到自己的县令父亲来了,急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让他看到此刻正被押着的自己。


    江为元听到声音往这边一看,自己的儿子正被人用力抓着。


    嘴里被布塞了个鼓鼓囊囊,脸上红肿,隐约可见五个指印。


    往日里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


    他快步朝江福年走去,却见江福年前面不远,坐着一位贵公子打扮的人,正悠闲地坐着饮茶。


    周围的人见到他都低眉顺眼,唯有他仿佛看不到他来了一般,依旧悠闲地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浅啜一口,神色淡然。


    江为元心里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带着人直直朝着谢宴之走去,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加遮掩。


    身边的两名护卫见那江县令气冲冲过来,恐对谢宴之无礼,正欲拔刀向前,却被谢宴之摆手挥退。


    江为元看到谢宴之挥退侍卫的动作,心里暗自冷笑,算这小子识趣,知道在自己面前不敢造次。


    他站在谢宴之的桌边,指着他道:“你是何人,快将我儿放了。”


    谢宴之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眼帘都未曾抬一下,只是缓缓将茶盏凑到唇边,正要饮茶。


    “放肆!”江为元见状,怒火更盛。


    伸出手将谢宴之手上的茶盏一把夺过,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听见没有,叫你的人放了我儿!”


    他身为一县之令,在澄西县向来说一不二,如今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公子如此轻视。


    周围还有百姓瞧着,他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心中大为恼火,心中发誓定是要给他一些教训的。


    一旁的江福年看着谢宴之在他父亲面前动都不敢动的模样,心里得意极了。


    他用眼神看了眼旁边的两个侍卫,意思不言而喻。


    还不快将本大爷放了!


    两个侍卫带着些疑惑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


    江福年顿时恼羞成怒,挣扎着想要抬起脚踢向身边的护卫。


    却被其中一人朝着腿湾儿一脚,直接踢跪在了地上,疼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


    江为元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了这样的欺负,心痛不已。


    他江家就这一个独苗,看到江福年受伤,就像是要了他的老命一样。


    他示意那六个衙役冲上去救江福年,却不知又从哪儿冲出四个护卫,将那六个衙役打得躺在地上哀嚎。


    江为元看到这幕,心知不好与这人硬碰硬,思虑片刻,他打算用自己的权势让他服软。


    他强压下心底的怒火,负手而立,语气带着几分倨傲:“你大概是外地来的,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我乃澄西县令江为元,这澄西县的大小事务,皆由我做主!”


    谢宴之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江为元脸上:“那又怎样?”


    此话一出,江为元一噎。


    此子看起来不像如此不懂情理之人呀!


    他还来不及想太多,又听到谢宴之道:“你也不知我是谁吧!”


    江为元听了这话,愣了愣。


    难道这小子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


    可是他这几日并未听说有什么贵人来了澄西呀。


    他每年往上面孝敬了许多银钱和特产,若是真有大人物来,那些人不可能不提前透个信儿给他。


    思及此处,江为元心中又有了底气,语气里满是不屑道:“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从京城来的,到了我澄西县,也得守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