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只想宿在玉恒居

作品:《表姑娘拒绝偏执世子后,被抵墙角了

    “是。”


    沈清念的声音轻得像柳絮,心虚地想低下头,又想着谢宴之可能会不高兴,又将头抬高了一些,有些怯懦地看向他。


    “那你是真心想做我的姨娘吗?”谢宴之摩挲着腰间玉佩,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沈清念顿了顿,咬着唇,慢吞吞吐出几个字。


    “是…是真心的。”


    谢宴之听了这话,心知她是被他逼的,她说的并不是真心话。


    可看着那双杏眼里朦胧的水气,那因着寒冷而颤抖的双肩,他还是决定饶过她这一回。


    罢了,至少她懂得来讨好他了,这就够了。


    谢宴之俯身一把将沈清念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又弯腰捡起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被子,严严实实盖在了她身上,确保没有漏出一丝春光,才转身缓缓朝门口走去。


    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床榻远了些,沈清念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往后,她都不敢惹谢宴之生气了,他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沈清念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谢宴之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将元青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


    “先下去吧。”


    元青看了一眼谢宴之后,便低着头,一刻也不敢往屋里看去。


    爷只需唤一声,便可让他将食盒拿进去,现在却亲自过来接盒子。


    这其中的缘由无非就是不想让人打扰他与清姨娘。


    此时听到谢宴之的话,顺从地应了声,转身快步离开。


    谢宴之提着食盒回屋时,见沈清念还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蒙蒙的眸子,带着些怯意望着他。


    他将食盒放在桌边的梨花木桌上,大步走到床榻边,声音放得柔和了些:“起来用饭。”


    沈清念看了一眼床尾的衣裳,又撇了一眼谢宴之,低下了头。


    谢宴之心中会意,他看着她死死揪住被子的羞窘模样,并不在意。


    只转身走到床角,拿起一件月白色的小衣,又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


    沈清念立刻紧张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世子,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想拿过那件小衣。


    谢宴之却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将人轻轻拉到了自己身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见过?”


    说着,将小衣贴在沈清念的胸前,又弯下腰,将沈清念背后的长发挑起,打算系上那两细细的根儿带子。


    却看到她光洁白皙的背上有一道乌青的淤痕,一看就是被人用硬物打的。


    谢宴之眼神晦暗,轻轻替她系上了带子后,又给她穿上了衣裳:“背上的伤是谁打的?”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沈清念听了,抬头看向他:“我也不知是谁。”当时在场的丫头多,又是从背后打的她,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谢宴之将她抱起来,放到桌边的凳子上去:“无妨,我自会弄清楚。”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的人身上动手,这侯府里,还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姨娘。沈清念刚坐好,就见谢宴之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碟碟端出来。


    那些饭菜都用精致的白瓷盘装着,不似平常。


    沈清念知道,应当是因为谢宴之要在这玉恒居里用饭,才会弄得这样精致。


    谢宴之他盛了一碗当归甲鱼汤,轻轻推到她面前:“多喝一些,补补身子。”


    沈清念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到嘴里,味道鲜美,且温热的汤一下肚,身子也暖和了许多。


    她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谢宴之,见他正望着自己,眼里竟带着几分温柔。


    仿佛刚才那个威胁她,羞辱她,要将她赶出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又连忙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谢宴之的态度变得太快,快得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今日这遭,她彻底清楚,想要在这侯府里求生,就得得到谢宴之的庇护。


    所以谢宴之只能捧着,顺着,至于离开的事,她只能从长计议。


    见她只喝汤,没怎么动筷子,谢宴之夹了一块陈皮鸭,递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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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只喝汤,也用些别的。”


    沈清念看着他箸上油糯糯的陈皮鸭,张开嘴,轻轻咬到了嘴里。


    她一天都未吃饭,此时也的确是有些饿了。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活下来了,还能安稳地坐在这儿用饭,自然是吃什么都有滋味。


    谢宴之见她吃得乖顺又满足,又夹了些玉菇放到她碗里。


    沈清念低头看着碗里堆得越来越多的菜,忍不住抬头道:“世子,你也吃。”


    谢宴之皱了皱眉,声音沉了些:“你叫我什么?”


    沈清念这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夫君。”


    谢宴之眼底终于染上了半分笑意,他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慢吃了起来。


    晚上梳洗了以后,谢宴之一手抱着沈清念,一手隔着轻薄的纱衣,轻轻摩挲在那淤痕上,


    心里若有所思。


    而沈清念今日已是筋疲力尽,被谢宴之抱住,又十分温暖,倦意一下涌了上来,不待谢宴之入睡,她已经睡得沉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一小盏灯,谢宴之听着怀里的人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凑了上去,瞧了眼她的脸,又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长长的睫毛。


    最后又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尖和红唇,这才躺回了自己的枕头上,重新抱住了沈清念,凑近闻着她身上那熟悉又令他心安的香味。


    此时,身边的人儿像是觉得冷,转身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又软了软。


    自从幼时他的生母过世后,他就再没有与人同床共枕了。


    而今夜怕是这段日子以来,沈清念最安稳地一个晚上。


    沈清念做了他的姨娘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温柔地相拥。


    她是那样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那样乖顺地躺在她身边,这让他觉得他终于也有了自己的温馨日子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往后就算有了主母,他恐怕也只想宿在这玉恒居里。


    那这主母的人选,得好好挑挑了,绝不能找个善妒的,扰了他和她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