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故作娇嗔

作品:《表姑娘拒绝偏执世子后,被抵墙角了

    红玉也跟着沈清念一起来到马车前。


    她正欲上前扶沈清念上马车,一旁的刘麽麽已经侧身,从车板上拿下厢凳放在马车旁。


    又替沈清念打起了车帘,然后恭敬地对着沈清念道:“清姨娘,请上车。”


    红玉没想到刘麽麽如今在清姨娘面前,姿态已经这样卑微。


    全然看不出那日气焰嚣张的样子。


    她也知道,都是大公子替姨娘撑了腰。


    红玉轻轻瞥了一眼沈清念,自家姨娘的才貌和身段儿都是一绝。


    只要姨娘好好固宠,至少在主母来之前,日子都会过得很好。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跟着轻松些。


    见刘麽麽已经做足了功夫,红玉走到沈清念旁边,伸出手,让沈清念扶着上车。


    沈清念见刘麽麽略显殷勤的样子,步子顿了顿。


    此时刘麽麽低着头,姿态谦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她的主子。


    看着刘麽麽这与前日那判若两人的态度,她心里也有了数。


    是谢宴之那日罚坐的余威还在起作用。


    看刘麽麽小心翼翼地抬着帘子,沈清念心里也叹了口气。


    她和她一样,都是忌惮着谢宴之。


    做妾的和她这奴婢的又有什么区别?


    她微微颔首,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搭在红玉的手背上,踩着厢凳子,躬身入了车厢里。


    红玉踩着厢凳也欲望往里去,刘麽麽立刻放下了帘子,睨着眼看着她,头往车板的方向偏了偏。


    她现在是不敢再给沈清念甩脸子,但不代表她身边的丫头,她也必须顾忌着。


    好歹她也是伺候老夫人的人,那身份地位比不过一个宠妾,还能比不过一个二等丫鬟吗?


    红玉见状,低头自觉地坐到了车板上。


    刘麽麽则坐在挨近帘子的地方,替老夫人好好看住沈清念。


    待人都做好后,马夫才驾着马车行驶起来。


    马车缓缓驶离了一段距离后,身后一个影子快速地跟了上去。


    沈清念掀起帘子一角,看着外面的情形。


    有小贩在叫卖货物,也有老者背着小娃娃逗弄,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不像她,整日关在府里,了无生气。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家丝线坊。


    刘麽麽又是很快放好了凳子,扶着沈清念下车。


    沈清念站在门口看了看,这家丝线坊看起来比旁的两家要气派得多。


    光论金线,旁的铺子都当镇店之宝好好供起来。


    而这铺子的颜色都有十几种,还全都那样摆在架子上,任客人挑选。


    刘麽麽看沈清念一直瞧着,便躬身上前:“这家丝线坊,丝线只供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普通人可是连门都进不去。”


    “您要给大公子绣荷包,自然也要用这顶好的丝线。”


    沈清念轻轻点头,拢着袖子,进了铺子。


    掌柜的初看沈清念,一身粉色素花衣裳,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想来身份不高。


    他又朝沈清念身后的马车看了看,看到了那车架上,靖南侯府的标志。


    再看那刘麽麽,是靖南侯府老夫人跟前儿的人,待这位娘子却毕恭毕敬。


    他心里也就有了数。


    “娘子请进。”掌柜的脸上堆了笑,将人迎进了铺子里,又看了眼伙计。


    那伙计心领神会,赶紧搬来了软凳,还有茶水茶点。


    沈清念坐下后,柔声道:“掌柜的,我想买些顶好的金线,为我家夫君绣只荷包。”


    掌柜的笑道:“娘子的夫君真是好福气。”


    “铺子里顶好的丝线都在楼上,请娘子与我来。”


    沈清念点点头,转身欲跟着上去。


    却见刘麽麽也起身要跟上来,沈清念定住了脚步。


    察觉身后之人没有跟上,掌柜的转身,心里也有些明白了。


    他拱手对着刘麽麽道:“劳烦麽麽就在这儿吃些茶水吧。”


    沈清念这时也对着红玉吩咐道:“你去东大街买两份儿栗子糕来。”


    红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随后出了铺子。


    刘麽麽看沈清念也没让红玉上去,心里才觉着平衡了些。


    她也知道,楼上是贵人们才能去的地方。


    总之,这铺子只有一个门,人在二楼肯定跑不了的。


    这样想着,她便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掌柜的这才带着沈清念上了楼,端来一盘丝线:“娘子且在此处慢慢选,有看上的,招呼一声,就会有伙计过来。”


    然后又拱手道:“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便下楼去了。


    沈清念看着眼前的金线,颜色比楼下的更多更鲜艳,成色也要好上一倍。


    她有些可惜,这样好的丝线,却是要用来给谢宴之做荷包!


    她虽说是出来买药的,可既然说了要绣个荷包给谢宴之,那就要做足全套功夫。


    这样想着,沈清念在木盘中仔细挑选起来。


    她没发现,身后有人正迈着轻盈的步子,在慢慢向她靠近。


    他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拿起一卷丝线,对着光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


    又低下头,拿起来另外一卷丝线看了起来。


    柔和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温柔娴静。


    他的心下柔软起来。


    “哪一卷适合我?”


    身后的人突然出声,吓得沈清念手中的丝线掉落在地。


    那线滚落到脚边,谢宴之弯腰,将丝线捡了起来,又朝着沈清念走过去,将线放在了她的手中。


    随后,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夫君!你怎么在这里?”沈清念满眼诧异。


    早上二人分开之时,谢宴之才说去上值,怎么现在就在这丝线坊内。


    谢宴之并不理会她的话,只是将人抱了过来,坐在腿上,凑到她耳边轻声问:“怎么忽然想起要给我绣只荷包了?”


    听谢宴之这样说,沈清念心里有些紧张。


    可随即一想,她只是让红玉去抓药,又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倒也不怕他盘问。


    沈清念将头抬眸看向他:“你都听到了?”


    随即又低下头,捏着手中的绣帕,有些委屈道:“本是想着给夫君一个惊喜的。”


    谢宴之看着眼前的人儿,这委屈的模样有些可爱,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她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在怪夫君提前说破你的心意了?”


    沈清念忽地起身,离开了谢宴之身上,故作娇嗔:“夫君还没说呢,怎么来了这妇人才来的丝线坊了?”


    她心里隐隐猜测,难道谢宴之是在跟着她?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大可能。


    若是派人跟着她,她又并未逃跑,他是不必现身的。


    这本就是他的铺子,他如何不能来了?


    只不过连老夫人都不知,他也没打算告诉沈清念。


    他又想到今日来这儿的目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来此地抓人的。”


    “抓人?”沈清念听后,放下心来。


    原来是来办差事的。


    正想着,就听见楼下传来刀剑相接的声音。


    还有刘麽麽的尖叫声。


    再看谢宴之,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悠闲得拿起沈清念刚刚滚落在地的那卷金线。


    是碧色的,沈清念最喜欢的颜色。


    不过,她只是喜欢将这颜色贴身穿着。


    “我的荷包,就用这个绣。”谢宴之伸出手,将金线递了过去。


    沈清念听了话,心道都这时候了,谢宴之还有心思想这个。


    她接过那卷金线,“那贼人来了,夫君不下去看看?”


    谢宴之看了她一眼,眯着眼冷声道:“无妨。”


    他的人早已埋伏在下面,只要那人一出现,就会上前将人拿下。


    听着楼下的打斗声已经转移到了街上,沈清念壮着胆子向窗边挪去。


    想要去瞧瞧底下的情形。


    谢宴之兀地睁开眼,见那道身影正要伸手推窗,他厉声道:“过来!”


    沈清念见他神情严肃,脸上似带了些怒意,只好收回了手,过来立在他身旁。


    直到外边没了声响,谢宴之才起身:“金线的银钱,记在我的账上,早些回府去。”


    他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丝线:“早些将荷包做好,夫君等着。”


    说着,便下楼去了。


    沈清念没想到买个丝线,都能碰到谢宴之办差。


    看来她以后要想从谢宴之的身边离开,得做足万全的准备。


    她拿着挑好的丝线到下楼去,想看看刘麽麽怎么样了。


    就见刘麽麽坐在桌边,人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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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哆嗦。


    “刘麽麽,您没事吧?”沈清念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刘麽麽看见沈清念才回过神来。


    方才她本在那里喝茶,嗑着瓜子。


    正瞅见一翩翩公子带着侍从门口进来,外面就忽然出现几个侍卫打扮的人。


    二话不说,拔刀就砍了过去。


    其中一人躲闪不及,眼看就要中刀,却被那公子推开。


    反倒是那公子肩膀生生中了一刀。


    一时间,那鲜红的血一股脑往外冒。


    她见那情形,险些两眼一黑,栽到地上。


    “清姨娘,老奴无事。只是方才见了血,觉着心里还有些发闷。”


    “血?可是那贼人受了伤?”


    刘麽麽听见沈清念这样问,有些不解,她想着沈清念方才在楼上,没看见楼下的情形。


    “哪是什么贼人呀,是为俊朗的公子哥。”


    “那些人上来就将人围住,抽出刀来**。”


    “结果发现是砍错人了。”


    沈清念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谢宴之在感情的事上很是差劲,办起差来,却不会糊涂。


    她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那公子是谁?要是世子真抓错了,就遭了。”


    刘麽麽又是一愣,她才想起她躲在桌下时,见到大公子从楼上下来,径直朝着外门追人去了。


    她还纳闷,她方才一直坐在楼下,大公子是什么到楼上去的?


    原来大公子是早就在楼上,等着抓人了。


    刘麽麽拍了拍脑门,好好想了想,又一跺脚:“老奴记起来了,那公子是姓萧!”


    “老奴还听他喊了一声平安。”


    方才他们打斗了一会儿,那公子取下腰间的腰牌,给侍卫看过。


    刘麽麽看到那腰牌上,写着一个萧字。


    听到这话,沈清念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她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萧怀意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谢宴之又刚好在这里抓人,还抓错了人。


    怎么会这般凑巧?


    难道萧公子是来这里寻她的?


    而谢宴之不想他们二人见面,所以将萧公子砍伤了?


    沈清念紧紧捏住了手中的金线,指节都泛起了白。


    “那公子伤得可重?”


    沈清念又急着问道。


    问道这个,刘麽麽的脑中又是血飞溅在眼前的场景。


    “那公子流了好多血!”


    闻言,沈清念的心,如针扎一样疼。


    这边,平安焦急地驾着马车,要将萧怀意送到医馆去。


    那人冲过来时,若不是他一时没反应得过来,公子也不会受伤。


    平安心里很愧疚。


    想着又狠狠抽了马屁股一鞭子。


    前方巷口忽然出现一个身影,他急忙拉停了马车,才发现是谢宴之骑马挡在了胡同口。


    “不知世子这是何意?”


    平安朝着谢宴之问道。同时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刀。


    车内的萧怀意闻言,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平安见自家公子脸色苍白,肩上的伤处还在溢血,他上前将萧怀意挡在身后。


    谢宴之冷冷开口:“怀意,我说过,不要再对她动心思。”


    “刀剑无情,下次就不是砍在肩上了。”


    说完,拉了缰绳,调转马头,出了胡同口。


    萧怀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谢宴之离去的方向。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他派人盯了这许久,才寻到这一个机会见见沈姑娘。


    谢宴之想这样就将他吓退?


    平安见状:“公子,快到车里去,我们去医馆。”


    萧怀意点点头,他还要赶着去见沈姑娘,这伤不包扎好,也怕她看了担心。


    丝线坊内,沈清念和刘麽麽坐在凳子上,一眼就看到红玉带着栗子糕回来了。


    她朝着沈清念微微点头,又晃了晃手中的两个纸包。


    沈清念立即起身:“走吧。”


    刘麽麽又将红玉拦在了车厢外,红玉将手中的纸包递了进去,对沈清念道:“姨娘,栗子糕给您,现在一定要趁热吃。”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那栗子糕,然后才放下了帘子。


    沈清念觉得红玉的话,好像是意有所指。


    她伸出手,将纸包打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