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欲罢不能
作品:《给我乖一点,病美人被暴徒盯上后》 谁家系统商店全是不正经的东西?
半点金手指都没有也就算了,看到商店里的这些东西,她感觉这个世界的画风都要跑偏了。
一下从正经的复仇虐渣文,转变成了不可描述的剧情。
“这还是复仇爽文吗?确定不是黄文?”
X:【百分百原装正版o( ̄▽ ̄)d good】
“……一商店情趣用品,你确定你是正版?我要申请给你杀毒。”
X:【这些可是都能让宿主脱胎换骨,能让男人对你欲罢不能的好东西!现在用不上,以后说不定可以用上呢!】
……
关键是这些东西还挺贵的。
100—500积分。
而止痛剂,才需要5积分。
顾潇楚看到止痛药和恢复伤疤药剂那一栏的积分,问:“我现在有多少积分?”
止痛药对她来说很重要,伤疤恢复药剂也可以。
原主毕竟遭遇了车祸,身上很多地方虽然一眼看不出来留疤,但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她发现了原主的腿部疤痕挺多的,尤其是开刀的地方留疤是不可避免的,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脱了衣服就全看出来了。
在身上凹凸不平,摸起来有些让人不舒服。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原主这身体是真的很弱,就去外面吹会儿风都能病倒,再不弄点药吃,她真怕自己活不到剧情后面。
【0】
“你说了等于没说。”
X又转了个圈:【继续加油宿主!你可以的!】
顾潇楚扶额。
还得来打工。
算了,明天再想。
她吃了医生开的药以后,头痛得很,像是要炸开,很痛苦。
想睡到不至于,白天睡了那么久,只不过现在她没精力想其他的,只想快点把腿上的痛消减下去。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她头疼得实在无法忍受,只能重新躺下睡觉。
翻来覆去,很是折磨。
半夜,顾潇楚被冻醒,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视线模糊间,看见有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她,身形高大,对方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偏头,深邃的五官被层烟雾覆盖,看不太清楚。
他站得笔直,身上的衣服很普通,却遮不住肌肉贲起的手臂与肌理线条明晰的宽厚背脊。
低头按打火机点烟,动作简单,却无处不散发着一种张狂的野性。
顾潇楚睡得很晕,腿也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停小口吸着气,来压制腿上的痛苦。
男人按下手里的烟头,朝她走了两步,半是嘲弄道:“大小姐,不冷?”
缩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他也是服气。
顾潇楚声音闷闷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大小姐了,我在顾家排行老二。”
在女主回来之前,她确实是大小姐,但回来以后,有了女主那样通情达理又自大金手指的人衬托,她会被顾家人冷落也是常见的事。
贺江慎似乎没在意她的话,“所以呢?”
室内就算开了暖气,对她的体质来说也比较冷,顾潇楚躲在毛毯里,一双带着雾气的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贺江慎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大小姐怕不是又要使唤他。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潇楚就开口:“你把我的药拿过来,然后再去房间把我的大衣拿下来,我要第二个柜子里的那件白色大衣,拿错了不要。”
贺江慎松了口气,动作迅速地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但大衣还是拿错了。
顾潇楚吸了吸微红的鼻尖,把大衣直接丢他身上,“重新拿,拿对为止。”
贺江慎问:“这不就是白的吗?”
“这是米色,我要的那件上面还有花纹,你不会是色盲吧。”
贺江慎直接把一衣柜的衣服全部都拿过来,在她面前一件一件问。
见她挑了半天才敲定,嘴角微抽。
他在国外部队里待了十多年,全是个比个粗壮的大老爷们。
在野外求生,和各种凶猛野兽斗智斗勇。
哪个不是直截了当,有事说事,从没遇到过这麻烦的女人,娇气小性子多。
拿了衣服,她披在身上,接过药一口直接吞了下去。
疼痛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顾潇楚闭着眼,轻声开口:“抱我回房间,好累好痛。”
他弯下腰,手臂稍微用力,就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上楼后,一沾到床,顾潇楚就往里面滚,裹着被子把脑袋也埋了进去。
贺江慎准备走人,谁知道手才刚摸到门把手,又被叫住。
“你要去哪里?”
“你想让我去哪里?”
“我要你,在这里守着我。”
贺江慎:“行。”
他也不废话,拉开椅子就坐下,闭目养神。
以前在野外作战的时候,什么地方都能凑合一晚,现在也是。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敏锐地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掀起眼皮,正好和被子里那双猫似的眼对上视线。
屋内光线昏暗,窗外的月光却亮得晃眼,他看得很清楚,少女耳边几丝凌乱的乌发勾着唇,眼眸仿佛覆上了一层粼粼的水光。
“你过来。”半晌,顾潇楚开口。
贺江慎眉心一跳。
盯着她问:“做什么?”
“暖床。”顾潇楚人畜无害地开口。
她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贴身保镖,也是仆人,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然,明天你等着受罚吧。”
贺江慎感觉额角有筋脉在跳。
“当你的仆人,每个人都要给你暖床?”
“谁让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听话的仆人呢?”
贺江慎脸色难看。
恐怕这大小姐不仅把他当仆人,还把她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门狗了。
说话间,顾潇楚打了个喷嚏,缩成一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又想去摸枕头下的手机,翻了半天才把遗弃的手机找出来,然后嘀咕道:“我立马找人撕合同,换一个人来,反正和温苏雅关系好的不止你一个,我再去折磨其他人。”
贺江慎气笑了。
一把抽过她的手机,冷冷道:“你还想折磨谁?”
“你。”
顾潇楚伸手去抢手机,“既然你不乐意,也不听我的话,那就不用继续了。”
贺江慎抬高手臂,她根本碰不到手机一点,“既然签了合同,时间也没到,没有中途毁约的说法。”
“那你就好好听话,能不能做到?”
……
她说:“做不到就早点滚蛋。”
贺江慎深吸一口气,“……能。”
顾潇楚深知他还是一头未驯化的犬,留在身边随时会一口扑过来咬人,但没办法,谁让她的任务和他息息相关,刀山上才踩钢丝,也莫过于此了。
她唇角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
野犬难驯,总要适当给点好处。
她腿上本来就有伤,跪着的姿势有些难受,伸手又抓不到他手上的手机,一下失力,身体重重砸下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腰上已经横了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男人把她放倒在床上,认命般脱了鞋子和外套上床。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送出国当兵了,一直以来,都是在军队里睡得木板床,要不就是在野外作战,随便找个地方眯一阵,上了顾潇楚的床,柔软的触感和挥之不去的淡淡馨香,让他的无所适从达到了顶峰。
那股香味根本拦不住,直往他胸口钻,怀里的人更是软成了一滩水,随便用点力都能捏碎。
贺江慎身体僵硬,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顾潇楚开始背过身也没搭理他,最后又打了个喷嚏,才发着抖靠他近了一点。
然后就没有动作了。
怀里的人蜷缩着,单薄的背脊贴着他胸口,难得乖巧,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
似乎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脚伤发作,让她这么安静,彼此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一下又一下,从四肢传递到胸口。
贺江慎沉默良久,刚要触碰她颤抖的身体,被子里一只纤弱的手掌,迎面而来。
贺江慎一把握住她的手,锋利的眉头一挑:“又开始了?”
传闻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
顾潇楚眼眸微睁,“不准碰我,就这样暖床。”
“那我暖的只是我这块位置,意义是什么?”
“我能感受到。”她轻声说:“只要在被子里,暖气会传过来的。”
“行。”贺江慎不再乱动,枕着手臂,平躺在她身边。
又过了一会儿,他都以为顾潇楚早睡着了,没想到听见她软软的声音:“柜子旁边,有药。”
贺江慎以为她要吃药,起身去开柜子,却看见里面放着治外伤的药,他拿着药顿了两秒,紧接着就听见她欠揍的补充:“一身的血味,不知道是还以为我被窝里有人大出血了,以后洗干净上好药再上我的床。”
她又懒懒道:“还不说谢谢吗?坏狗?”
轻浮又侮辱的词从她嘴里吐出来,听得他脑门突突想骂人。
“不说就下去。”
贺江慎咬着牙,几乎是挤出几个字,“……谢谢,大小姐。”
顾潇楚眯眼笑起来,半张瓜子脸藏在被子里,像只坏主意得逞的小狐狸。
男人深吸口气,躺回去,气头上脑子里乱哄哄的,等回过神,身边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顾潇楚在睡梦中细眉也轻轻蹙着,铺下来的睫毛细长,睡得并不安稳,被子底下的腿也小心翼翼地缩在一侧,似乎很怕腿伤再发作。
他不知觉间看了好一会儿。
还在思考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时,睡梦中的少女似乎感受到了冷意,直接钻进了他怀里。
柔软的娇躯贴在胸膛,淡香弥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的又香又软的身体圈进了怀里,她的身体哈自爱发抖,却根本就占据不了大多空间。
纤薄的后背紧紧贴着他,从没想过女人的身体会软到这种程度,他浑身紧绷,喉结轻微滚动.把心里那点突如其来的悸动硬生生压了下去。
但有些生理反应无法避免,他脖颈上的筋脉凸起得有些夸张,连带着胸口用来遮盖伤疤的纹身都在不停起伏,不停变幻。
不再看顾潇楚一眼,脸色难看地别过头。
一夜未眠。
贺江慎盯着窗外从黑夜逐渐翻白,下了雪的天空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今天应该没太阳。
一个晚上都被怀里的人闹得没睡着,中间他好不容易眯会儿,又开始抱着腿默默在他胸口哭,要不是他察觉,她可能都能哭撅过去,后半夜一边哭,眼泪一边全部都擦在他衣服上。
这些年他基本上每天要保持警觉和绝对的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的视线。
他回来的时候,想过自己会面临什么处境,或死或生,都早已经看淡,但怎么也没想到,大事迫在眉睫,他竟然会抱着个小残废一块睡觉。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眼看着就要十点多了,怀里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听说前不久经历了一扬车祸,没死,倒像是被刺激得有点不正常了,到处和她那个前男朋友跟温苏雅做对,闹了不少事,竟然还能牵扯到他身上,后面在顾家指不定还会给他带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顾家其他人,和贺家的事也有不少牵扯。
他垂眼打量顾潇楚。
视线有些冷。
脆弱的脖颈眼前,都不用使劲,就能掐断,什么合同保镖,都能被彻底扼杀。
与此同时,被窝里的人轻微动了动眼睫,那双淡茶色的眸子睁开后,盯着凌乱的发丝呆愣了几秒,然后皱眉,“谁……让你上来的?”
贺江慎挑眉。
“翻脸不认人?”
“男人才喜欢提裤子不认人吧。”
“……”贺江慎面露不善地盯着她的脸,视线暗沉,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也有些懵,坐起来后看了眼时间。
一觉睡到差不多十一点,连她自己也没想到。
可能和原主体质羸弱有关,大病初愈,一沾枕头就容易睡死过去。
而且昨天晚上她的腿一直在发痛,梦里不仅有原主遭遇车祸的痛苦记忆,还有她死前上一世的事情,搞得她一晚上都像是陷入梦魇了一样,一直睡到现在。
顾潇楚靠坐在床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眉眼慵懒随意,“我饿了,去通知佣人准备吃的吧。”
“你先抱我去洗漱。”
贺江慎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套上,甩了甩,声音低哑:“好的,大小姐。”
半个小时后,她坐着自动轮椅从浴室出来,换了套新衣服,未施粉黛的脸白里透红,又打发贺江慎去做其他的。
男人也不敢有什么怨言,一一照做。
顾潇楚看他离开的背影,X跳了出来,看它那欢呼雀跃的模样,她有些好奇:“怎么了?”
X:【恭喜宿主!】
“恭喜什么?”